“你是何人殿中的人,可知私闯其他宫殿是要定罪的”汐妃道。
“回娘娘,臣女知暖不小心闯入此地,还请娘娘息怒”知暖连忙低下头认错。
知道知暖闯入汐妃的宫殿中,知意就十分担心,赶紧亲自过去,却不想刚出门就碰到知暖。
“知暖”知意轻轻的唤了一声知暖。
“姐姐怎么了”知暖抬头看向知意。
“没事就好”知意将知暖拥入怀里,
“我不小心闯入汐妃住的地方,不过汐妃人很好,倒是那个叫沉月的皇子不太好”知暖道,一想到沉月她就有些生气。
“知暖,你要记住我说过的话,在这个皇宫里你只能待在我身边,我才能保护你,还有能在皇宫里存活的都不是什么好人”知意道。
“知道了姐姐,知暖会保护好”知暖道。
一转眼的功夫便过去,虽已是春季,但还是寒风阵阵刺骨般的吹,宫中又恢复原来的模样,汐妃比以往更加得宠了。
元日一过,皇上就带着汐妃一同下淮南,在斐牧之的带领下,南淮的水灾也得到了救灾。
斐牧之见皇上,禀报了这几个月的情况,皇上在南淮待了几日,除了安抚民众,播放灾款,皇上还特意在南淮举行武举和文举,特意选了两名头冠选做状元。
元年十六年到元年十七年,斐牧之救灾有功,赐封号贤安王,加官为护国大统,赐千里良驹一匹,黄金千两,丝绸百匹。
斐牧之没有收,而是拒绝了,皇上问为什么不收,还问他是否有其他请求,朕通通满足。
“臣已有几年未回家见母亲,还请皇上允许”斐牧之道。
“爱卿有如此孝心自然要满足,明日如何,你何时想复位跟朕说一声便可”皇上点点头,答应了斐牧之的请求。
斐牧之快马加鞭用了三天的时间这才赶回家,家中老母年老体弱,老眼昏花,第一眼看到斐牧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第二眼,她有些不相信,呢喃道:
“我儿在南淮治水灾,如今水灾未治好,他怎么回来了”
“是儿子牧之回来了,水灾已经解决了,皇上也允我回来见母亲,母亲最近可好”斐牧之道。
“真的,可不是骗母亲”斐母担心儿子当逃兵,这可不是斐家人应该有的。
“不是,儿子一直谨记先天下之忧而忧”斐牧之知道母亲的担心不是没有的,父亲是家人的骄傲,他的儿子也应该是家人的骄傲,决定当官的人,就应该把自我放在后头,把百姓把天下放在前头。
“那就好”斐母很满意的点点头。
“母亲在儿子走后,咳嗽可有好点”斐牧之道。
母亲身体本就不好,又又因自父亲走后思念成疾,导致旧疾复发,斐牧之带兵打仗,常年驻扎在外,对母亲只能写信问候以表孝心,母亲对自己也是有所隐瞒,到底还是不想让斐牧之分心。
“还可以,有沐姑娘的照顾,我这个老婆子身体好的很”说道沐姑娘,斐母脸上的笑就忍不住。
“沐姑娘是哪一位,母亲是何时认识她的”斐牧之问道。
“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到时候给你引荐一下”斐母道,斐牧之点点头。
吃晚饭时,斐牧之陪斐母吃饭,又陪着她去附近的集市走一走,差不多的时候回来又陪母亲看月亮,斐母睡得早,斐母睡后,斐牧之就在书房里看父亲写下的书房。
早间斐牧之刚起来,昨夜看父亲留下书卷看到太晚,今天可以算他行兵后起的最晚的一次。
斐牧之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推开门,大堂中间,敞开的大门,一绺初阳照进来,斐母与一名女子相对而坐,那名女子低着头专注的做着手中的东西。
斐母见到斐牧之过来,而那名女子也刚好抬头,她的视线和斐牧之的视线对上,那名女子起身,双手交叠微弯身子行礼。
“小女子沐清见过将军”女子的声音很轻柔,如同一道秋天凉爽的风,不冷不热刚刚好,那一双秋波流转的美眸静静地看着你,你甚至能看到她眼中的倾慕,那女子红了脸,不知是尴尬还是羞涩。
“在下斐牧之,不必叫我将军,不介意的话跟我母亲一样叫我牧之,多谢沐姑娘这几年对我母亲的照顾”斐牧之道,这女子身上有一种东西,能让他的视线不自觉的会落在她的身上,明知道她会尴尬,可斐牧之就是忍不住。
“无妨,小女子与将军相比,所行之事渺小而不可观”
“事情没有大小之分,能帮助到别人便是最大的功劳”斐牧之道。
“将军说笑了”沐清道。
斐母不知什么时候走开,给两人留了些空间,斐牧之并没有斐母所预料的那么会谈话,不过离开一杯茶的时间,沐清便说医馆有事要离开。
沐清刚走出门,躲在一旁的斐母就赶紧跑出来,提醒斐牧之赶紧去送送沐姑娘。
斐牧之知道母亲的意思,而且他好像也想去送送她,提步就走出去,幸好沐清脚程慢,斐牧之很快就追赶上。
所有的人都知道斐母的身体不好,平日里处处顾着斐母,今日的斐母就像个鲁莽的年轻人,上窜下跳的,完全没有往日当家主母的模样,隔壁家小孩见到都惊呆了,连忙问道:
“奶奶,你怎么可以跑的这么快”平日里看到斐母走路,他们几个小孩都要扶一下,今日的斐母怎么跟平时不一样。
“今天是迫不得已的时候,你牧之叔叔回来了,奶奶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可怜我一把老骨头了”斐母无奈道。
“哦,原来是想要撮合沐姐姐和牧之叔叔啊”似懂非懂点点头,可一想又觉得不对,道:
“奶奶,阿珂觉得感情要两情相悦才行”
“奶奶今天没空理你”斐母赶紧扶楼梯上去,不然两人越走越远,她不到他们现在什么情况,她心里很着急。
公元十七年三月初,隋族求见皇上,愿主动归顺汉国,但求汉国能保其平安。
当时皇上正在知意殿中与知暖下棋,知意则在一旁倒茶,皇上笑着问道:
“隋族来见朕,你说朕见不见”
知暖捏着棋子正想着怎么下,突然被皇上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明白,连忙看向知意。
“皇上,知暖还是个孩子,她不懂的这么些”知意道。
“哪里不懂的,朕看知暖聪明的很,你看朕输了”皇上指着棋盘,知暖刚好一指下棋赢了,围观全局,知暖下棋顾全大局,步步稳,是个心细的人。
“臣女相信皇上的直觉”知暖道。
“那就这样,福禄,传朕旨意,不见隋族”皇上道。
待皇上走后,知意这才问知暖刚才答了什么,为什么皇上不见隋族,知暖笑而不语,只说这是聪明人的谈话。
听到汉国的皇帝不接受隋族归顺,营内所有人都等着阿郎富开口,可阿郎富却沉默了,他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那里。
“卡达”努雅奎沉不住气了。
“汉国的皇帝不接受我们归顺,想必是有原因的”姑索娜小公主拉开帘子走进来,阿郎富坐直了身子看向姑索娜,他明显对姑索娜的出现很不满。
“阿爹,姑索娜也想要为隋族出一份力”姑索娜挽着阿郎富的手臂说道。
“你阿姆呢”阿郎富的语气难得不在严肃,甚至还面带笑容。
“阿姆跟布朵姑姑去集市,她们说汉国的金都很美”姑索娜道。
“你怎么不陪你阿姆和姑姑去呢”阿郎富道。
“我不想去,那样都没有意思”姑索娜有些不开心,她很不喜欢逛集市,可阿姆她们却喜欢。
“女孩子家不是都喜欢逛集市吗?”阿郎富道,他这个小女儿和其他女儿完全不一样,简直是个小男子,喜欢骑马喜欢射箭,还喜欢舞刀弄枪。
“我也不想是个女孩子”姑索娜撇嘴不甘,可是没有办法,有些事情都是注定。
“女孩子男孩子没有关系,最重要是将来过得好”阿郎富笑道。
姑索娜不想谈这个话题,转移话题说道:
“阿爹,我觉得我们还需要等一等,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外来族,曾经他们还打过战”姑索娜道。
“这个问题不是没想过,可我们不能在等了,阿古禄已经有行动了,如果让他先归顺汉国,到时阿古禄比派兵灭我隋族”阿郎富忧心道。
“阿古禄好像没有动作,他们还去南疆打猎”姑索娜道,据她的小道消息而知。
“我们必须再一次面见汉国国主”阿郎富道。
阿古禄确实去打猎,不过他是有目的的,他想要抓到苍野狼交给汉国国主,唯有这样才能以表忠心。
阿郎富与阿古禄曾是一个部落的人,耶罗沙部落,后因阿古禄的祖父泰雅山与部落的族长不和,导致部落两极化,战争便开始展开。
阿古禄的祖父泰雅山占据河西,而部落族长则占据河东,此次归顺则是常年战争早已使部落无法生存,唯有依靠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