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阿古禄是有一半的信任,皇上对阿古禄是赞赏的,他觉得阿古禄这个年轻人很有前途,对于阿古禄归顺的事情,皇上也有同意的意思,可只觉得差一点时机。
“你觉得皇上为何迟迟不肯同意归顺”阿古禄问部下铁维勇。
“属下觉得,汉国的皇帝对我们还是有戒备的,但他们的皇帝又很看好我们,这匹千里马便是最好的证明”铁维勇道。
“阿富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阿古禄道。
“他们求见汉国皇帝,但几次都被拒绝,想必早已离开”铁维勇道,阿富郎驻扎之地早已无人。
“继续派人观察”阿古禄道。
五月中旬,青叶节将至,汉国周边小国纷纷觐见献礼,而汉国皇帝则会给回礼,随后会进行汉文化交流会。
知暖与阿茗偷偷的溜出宫去,今天夫子闹肚子,一直往茅厕跑,也没有时间上课,跑到最后整个人都虚脱了,还是知暖去太医院给开了药,夫子回家休息去了。
夫子拉肚子不是吃坏肚子,而是有几个学子不爱学习给香炉放了泻药,所有人都吃了解药没有事,只有夫子有事。
,今晚有灯火会,就在护城河那一代,到时候横贯长河以南到长河以北都被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那些学子想要去看花灯,只有夫子病倒无法上课,晚上什么学业也没有,他们这才能出去看花灯。
母亲早逝,知意入宫为妃,知暖是跟着徐姐,后来父亲战死沙场,知暖就跟着姐姐进宫,现在已有三四年了。
母亲走的时候,知暖才三岁,对于母亲的记忆不深,对于父亲也一样,只记得父亲经常上战场,对父亲也没有什么印象,只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父亲是个能文能武,更是精通兵法,打仗布阵。
每一次出宫扫墓,由于知意带着,知暖的一举一动都在知意的管控范围内,知暖想偷偷的出去玩都没有时间,祭拜一结束,知意就把准备偷偷溜走的知暖抓住。
知暖都忘记了自己已经多久没有上街去买东西吃了,也忘记了街道摆摊上小食得美味了。
知暖带不知道自己带了多少钱,平日里她自己攒的零花钱,还有皇上赏赐给姐姐的首饰,姐姐不喜欢这些东西,放在柜子里也是放着,反正姐姐也不知道皇上赏赐了什么,拿一点姐姐也不知道。
反倒是阿茗对这些小吃没有多大的喜欢,见知暖吃的开心,倒有些不解的说道:
“宫里的不比这些好吃吗?”
“那不一样,有些东西永远是记忆中的模样,有些东西就算再好,那也不是我想要的”知暖吃着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辩驳道。
阿茗不理会知暖,四处打量着汉国的金都,两人到处乱逛,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知暖就不知去向,阿茗四处张望,却不见知暖的身影,想回头去找知暖。
头上有东西掠过,阿茗抬头一看,那个白色的身影很像知暖的身影,可她却蒙着面,她轻落在房顶上,随即又跳下房子。
阿茗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随即也一跃上房顶,阿茗往下看,密密麻麻的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起来起码有七八个人,身上的衣服也是怪异的很,黑色长袍,遮头盖脸,完全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只有一个白胡子老者和一个年轻女人不曾戴着面罩。
阿茗仔细一看,知暖站在人群中,她身后还有一个年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小姑娘,知暖好像在护着她。
“别怕,我可以带你离开”知暖道,她身后的小姑娘脸上露出恐惧,双手揪着知暖的衣摆。
“这是我们的事情,还请小姑娘让开”老者开口声音如铜钟轻敲发出的声音,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两人。
“你们七八个人凭什么欺负人家小姑娘,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开”知暖怒道。
“这是你们汉国的地盘,我们是来带她回我们自己的国家,请姑娘不要自作主张,免得生了两国和气”那个老者道。
“你怎么证明这是你们国家的人”知暖反驳道,现在人贩子这么多,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是不是拐卖人口的。
“就凭她的长相,她的眼睛”老者道。
“她的眼睛....”知暖以为她的眼睛和自己的一样,她的眼睛是浅紫色的,眉间还有一颗朱砂痣,她五官整体更加立体,眼的距离也比汉国的人窄,怎么看怎么好看。
见老者所说属实,知暖也不好开口在说什么,道:
“抱歉,不知真实情况,倒是冒犯了”
“无妨,只是突然来贵国,若是打扰了,还请谅解,老者这就离开”老者说完就要带人离开。
“.....”那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知暖,可怜兮兮的模样还真让人心疼,知暖心生不忍,她年纪也只比自己小一岁,用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看着她苍白的脸蛋,知暖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一下,但最后她只是对小女孩说道:
“别不开心,长辈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不要觉得委屈到了自己就觉得大人对自己不好,他们比我们大,他们懂得比我们多,他们能考虑到我们无法考虑到的事情”
“我不想跟他们走,姐姐救我”小女孩死命的扒着知暖的裙摆,知暖将小女孩的手推开,看着那个女人抓住小女孩的肩膀。
“多谢”那个女人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甚至是有些冷酷近无情,她的双手抓着小女孩的肩膀,小女孩不断的挣扎回头看着知暖,希望她能帮助自己。
见知暖不帮忙,小女孩绝望了,一双紫眸失去了光彩,绝望涌上心头,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喊声,一道道光波阵四方,周围的人都被震出去。
知暖离的远,幸好又有阿茗留意着,阿茗抱着知暖一跃上房顶,小女孩一口血吐出来,跪倒在地上。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邬渠族,我们没有错,你们为什么要信天命,灭我邬渠族,现又想抓我祭天”小女孩整个人都要奔溃了,她所有的不了解不明白在这一刻全部释放。
知暖欲跳下来救人,却不想被阿茗拦住,知暖不解阿茗要干什么,阿茗却给知暖一个眼神,示意她自己会救人。
除了老者和年轻人女人受伤倒地不起,其他人都死了,老者见情况不妙,拉着年轻女人运走轻功赶紧离开。
原来是晋元国的人,不过晋元国已经灭国了,他们妄想改变天数,这名女孩应该是邬渠族的圣女。
那只不过是一个古老的传说,若是苍天有眼他早就开眼了,何须等你送礼显诚意,他才睁开眼睛。
知暖一跃下房顶,小姑娘已经奄奄一息,空洞的双眼无助的看着前方,知暖顿时觉得愧疚,将小姑娘抱在怀里,伸手摸去她额前的汗,小姑娘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知暖,不解她不是不想管吗?那为什么又回来。
“对不起,是我不知原情,还以为他们是你的家人,万万没想到他们是你的仇人,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病”知暖说着就要抱她起来,奈何自己也是个孩子,只好让阿茗抱。
阿茗抱着女孩飞快的穿梭在房子之间,知暖脚程慢,紧赶慢赶这才赶上,等知暖赶到时,那名大夫已经包扎好女孩的伤口,阿茗脸色不是很好,把那名大夫吓得瑟瑟发抖。
“阿茗姐姐,她怎么样了”知暖道,那名瑟瑟发抖的大夫瞟了一眼阿茗,被阿茗严肃的脸给吓得差一点都哭了,哭丧着脸说道:
“外伤已经痊愈,内伤需要调养,两年的时间差不多就好了,切记不能太过于劳累,这是药单.....”
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阿茗把银两丢在桌子上,银子砸桌发出的声音又把大夫给吓一跳,拿了银子也没有数里面多少钱,往兜里一放就赶紧离开。
大夫踩着木楼梯咚咚的发出巨大的声响,路途还撞上了几个卖艺皆卖身的姑娘,那些姑娘都比较开放,恨不得将大夫揽入自己的怀里,大夫逃出红楼后才发现自己浑身冒汗,忍不住对着红楼吐了一口痰,用最不屑的语气说了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怕被别人说,大夫抱紧腰间的挂包灰溜溜的跑走了。
知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孩,又看了看阿茗,一双大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阿茗怒视了她一眼,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你去开药”
“你呢”知暖回问道,阿茗又给了知暖一个眼神,知暖立刻会意赶紧转身下楼找附近最近的药铺。
知暖一路快跑一路呢喃,“阿茗姐姐最近是脾气越来越不好了,竟然凶我”
由于知暖运走轻功跑的特别快,红楼里的那些姑娘没有看到知暖,只是觉得一阵妖风袭来,顿觉得汗毛竖起来,四处看看,心想是不是闹鬼了,传闻这红楼之前是凶宅,一夜之间死了几十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