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乎意料,再次拍照时,亮点消失了。
难道是牛晶有意开了大家一个玩笑?但这个玩笑也太过分了。
但是,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二月的这天,实验室的人和波克生前的亲戚都来为他送行。悼词这样写道:“许许多多为人类科学献身的人尽管来去匆匆,但他们永远是人们最敬重的英雄。波克就是其中一个,他没有辉煌的成果,却名冠青史,他让我们知道了什么是科学的艰苦,他自己顶住了危险,最终离我们而去。愿他的灵魂在天堂不会感到寂寞…….”
国防部机要室再次打印着一份署名“超世界”的秘信,信上写道:“波克死了,我们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去,请开放天穹。
“我们需要更广阔的空间,我们需要得到自由。我们不再是你们实验的工具,我们需要和你们一起发展,我们需要磋商。”
“这次,诸位如何看待这件事情?波克的死和这件事有关系吗?”会议上,部长问要员们。
“我们认为是个别黑客试图入侵超世界而编造的信息。”有几个要员说道。
“现在还不是给实验室下达关闭防火墙命令的时候。”有人说。
“系统很完美,超世界不可能从肉体上攻击人类。波克的死和精神崩溃有关,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
“肿块怎么解释?偶然?”谢地斯提问。
“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什么,只能当作是偶然。”某要员说。“难道你听说过计算机病毒会让人体长肉吗?”
众人笑。
“请听我说,除非能拿出令人信服的科学原理和实验结果,否则,说什么都没有意思。当然,经费我可以适当支持。”部长说,“如果诸位没有其他意见,就暂时散会。”
众人散去,谢地斯闷闷不乐地走在后面。这时部长出现在他的身边,“谢地斯博士,你的发现我完全理解,但我们是个民主的社会,要员们的意见也应该听。我给你时间,希望你能找出我们想看的实验证据,好吗?”
“波克就是实验证据。但这个实验不是我们在做,是超世界在做,原理只有他们有……”
“那就派人去获得这个原理。”部长打断他。
“那会死更多的人,部长……”
“你曾经是军人,”部长转过身来,用冷峻的目光注视着谢地斯。“派最强的人去。”他说完这话,头也不回便走了。
“牛晶,是你吗?”艾琴气喘地给牛晶打电话。
“是我,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我……我快死了。”
“你怎么了?”
“和波克一样,我身上出现了红肿。”
“和我预料的一样。你不要担心,我会帮助你的。”
“你怎么帮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你救我,我不想死。”
“医生说过什么吗?”
“最好的医生都无法破解这种病毒,它根本不是自然产生的。”
“我明白了,不要紧张,不要故意排斥它,我会帮助你的。”
“牛晶,其他人也出现了这种症状。”
“我猜到了,”牛晶愤怒地说,“国防部这帮该死的人至今仍然在封锁秘密。我破获了他们收到的来自超世界的秘信,我可以肯定病毒来自超世界。”
“我相信你说的,那我们会有救吗?”
“艾琴,请相信我。我爱你。”
“我也爱你!”
“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呀。”
“你痛吗?”
“奇怪,不痛,但很胀。”
“好的,你一定要放轻松点,我会想办法的。我很快来看你。”
S病房里艾琴静躺在床上。
“现在,一定有不少人到感染了病毒,我是最早接触波克的实验员,现在轮到我了。”艾琴说。
“不,你会没事的!”牛晶说道。
“呜,我……我……”艾琴显示出呼吸紧张的状态。“妈妈也感染了,她住隔壁的病房。”
“你不要紧的,我有办法帮助你和妈妈。”
艾琴微笑着说:“也许真的来不及了。牛晶,你真的爱我吗?”
“是真的,爱你,很爱你。”
“代我看看我妈妈,告诉她我没事,好吗?”艾琴突然哭了。
“好啊,艾琴!”
“如果爱我,可以吻我一次吗?”
“当然!”牛晶抱起艾琴,让她依在肩膀上,仍由滂滂的眼泪冲洗着两张年轻的脸庞。谁都知道这是生死之吻啊。
“你不怕我传染你吗?”
“艾琴,我怎么会怕呢?再说,我已经有病毒了!”
“牛晶,你……”艾琴气紧得要命。
“是真的。所以,我觉得不顾一切挽救所有人。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我有个秘密吗?”
“记得。你……想告诉……我吗?”
“是的,我当然想告诉你。现在就告诉你。”牛晶再次哭了。
3年前,牛晶的恩师------斯坦福大学计算机数学中心的孔.皮斯科博士向牛晶透露过一个秘密,防火墙为启动前,他在超世界种植了一个木马!
孔博士弥留之际,对牛晶叮嘱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启动木马的核心程序。
孔博士先天预见了若干年将要发生的一切,但政府根本不予听取,无奈,博士不失时机地在超世界星体的地壳内种植了木马程序。这么多年,牛晶一直利用木马侦听超世界的一些信息,特别是科技届公布的一些新成就、联邦政府一些新举动。
说到这,艾琴已经在牛晶怀里闭上了眼睛。
赶快找来医生,医生说:“她只是晕过去了,但可能很难醒来,除非获得疫苗或特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