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大脑是台计算机,如果并联上了两台计算机,计算的速度是不是会更快,徐良的答案是肯定的。
他现在计算的感觉,是更为条理清晰、更为敏锐,那种舒爽的感觉,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但是,“滴滴、滴滴滴滴”二十分钟后,手机计时器响了,即刻感受到脑袋肿胀,昏头昏脑的徐良,无奈地起身回卧室睡觉。
“二虎,我也能做出八道题了。”客厅里,王新刚欣喜地拿过作业本,让孙二虎看。孙二虎撇撇嘴,“英语单词我都记住三十个了,不信你来提问我来默写。”
王新刚的小脸又垮了下来,他记得孙二虎前几天还记不住几个单词呢,在学校里英语考试基本是零蛋。
徐良在高校里待了四年,学到的不只是知识,更是学到了为人处世的道理,他深知不能将“计算连接线”的事告诉任何人的道理,而孙二虎和王新刚在学习上的变化,如何遮掩,他自是信手拈来。
他可是师范学院毕业的学生啊,给小学生指点一下功课,那还不是简单的事,于是,装模作样地给两个小男孩讲讲课本上的知识,也成了他放松自己思维的手段。
时间过的很快,十几天过去了,眼看着就要到月底,但是徐良没有看到王新刚和孙二虎,两人父母过来接孩子时,对他有啥话可说。
或许,是他们看到孩子爱学习了,知道孩子懂事了,高兴的呗,徐良暗暗摇头,150块的名声,确实是不好挽回的。
有了“计算连接线”这个助手,他想把这个学习班给办下去,但是丁点的名气也没有,谁来找他啊。
最关键的,是他通过和两个小孩大脑的并机,让他在验算中,突然就推理出了半个方程式片段,这让徐良欣喜若狂。
思维敏锐的时刻,他能隐隐察觉到,这是一种长达百位符位的方程式。而方程式一旦完全推导出来,那么,他就可以在股票市场上细水长流地收割果实了,甚至可以推导出另一个方程式,去期货市场里捡点便宜出来。
但是,两个小同学毕竟是要去学校上学了。
徐良带着电脑回到家里,试图和父母大脑并机,遗憾的是,或许是父母年纪大了,思维活跃度不够,“计算连接线”连接成功后,徐良并未感受到二十分钟清晰思维时刻,反而是把自己疲惫的很难受,死狗一样地睡了一晚。
8月30号,王新刚和孙二虎,最后一次三人脑力并机后,徐良回到卧室里睡觉了。
王新刚和孙二虎把客厅里卫生打扫干净,垃圾倒了,悄悄地提前离开。
一觉醒来,徐良来到客厅里,看着摆放整齐的书桌椅子,还有自己书桌上满满的一杯茶水,笑着摇摇头,这两个熊孩子,还算是有点良心。
接下来几天,徐良跑了几家学校,就连私立学校也去了,无奈人家要求的文凭很高,起步就是要研究生毕业的,毕业学校也有要求,学校牌子要高大上,他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良子,实在不行,你去幼儿园看看?补习班也行。”徐母热心地给大儿子出主意,徐父倒是不紧不慢地,喝茶看热闹,压根就没想着找熟人想办法。
徐父性子耿直,不愿意求人办事,大儿子的就业问题,他只是同意让老婆拿出一万块的存款,支持孩子四下里闯闯看。
家里借的外债还没还清,这一万块对徐家来说,已经是笔巨款了,徐良没有答应。
就在徐良四下找工作之际,和田小学六年级开学后的摸底考试结束了,原先在五年级学习成绩垫底的王新刚和孙二虎,竟然考进了六年级大排名的一百名之内,这成绩可是把两个熊孩子高兴坏了。
大咧咧的孙二虎,四处吹嘘自己在暑假期间,如何如何的刻苦学习,加上有老师辅导功课,这才换来了如今的成绩。
有心的同学一打听,是公园小区里的徐老师学习班,一个月才150的费用,顿时,就有学生上了心。
“叮铃铃”徐父的手机响个不停,都是学生家长打来的,想让孩子来上学习班,晚上两个小时的时间,费用150好说,多点也行。
很是奇怪的徐父一问之下,得知那两个暑假期间无处可去的小学生,竟然被徐良辅导得如此成功,顿时就高兴了,就把这事告诉了徐母。
“孩子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那学习班就先开着吧,晚上两个小时的事。”于是,徐母去了花园小区,见到了在电脑前不停验算的徐良。
“妈,现在学习班人数不能多,就两个合适,每月500块,时间一小时,提供茶水。”徐良听了,老妈的建议,笑笑答应了,他现在是在是没能力带第三个学生。
500块一月的学习费用,对于有名气的老师老说,那算是收费低廉的,但是徐良这个还没走上教师岗位的毕业生,收费不算低了。
徐母用手机短信,回复了那些家长,得到的回应寥寥,不过,还是有公园小区里的两个家长,下决心先来让孩子试验一个月,不就是500块嘛。
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中国家长只要看准了,出手那是最大方的。
但这两个孩子并不是王新刚和孙二虎,两人的家长详细询问了孩子学习的每一个过程,得出的结论,是孩子能自己学习功课,没必要花冤枉钱。
瘦瘦的李杰,胖乎乎的张亚卓,两人也是和田小学六年级学生,坐进了徐良家的客厅里。
“你们今天想学的功课拿出来,我说开始学就认真读书,做题也行,不会做就看例题,二十分钟内不要来问我。不许喧哗吵闹。”端着茶杯,徐良淡淡地宣布了自己的规矩后,拿出手机,打开计时器界面。
“好了,开始学习。”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清晰敏锐的大脑,徐良很陶醉这种梦幻般的感知,低头看向电脑屏幕。
他要继续推导这个方程式,就需要大量的数据,大量的验算,哪怕是过时的验证曲线,他也需要求证推导中虚存在的范围误差。
二十分钟后,徐良回到卧室里睡了半个小时,醒来后给两个小学生讲了几道习题,把白板上写满后,就不再多说了。
两个孩子的家长过来了,看到白板上满满的习题,估计是应该满意了。
最要紧的是,两个小学生确实学到了知识,并且记住了。
晚上九点,李杰和张亚卓的家长来了,俩孩子跟着家长回家,徐良也洗洗睡了。
方程式推导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困难,徐良也不在意,磨刀不误砍柴工,他今年才24岁,对金钱的感觉并不着急。
但是徐母就不同了,找人找关系的,给徐良联系上了一家幼儿园,去当英语和数学老师,明天徐良就得去试讲一堂课,聘用与否还得看讲课效果。
第二天清晨,徐母带着早餐早早地过来,督促徐良梳洗干净,换上西服皮鞋,打上领带,吃了早餐,徐良这才赶往医药厂幼儿园。
说起医药厂,徐良早高中时有个女同学,家长是医药厂的,两人关系很是不错,但是徐良当她是朋友,她却是硬要加深感情。
圆乎乎的小胖妞,徐良的胃口实在是没那么好。
于是,高中毕业后,徐良跑去省城上师范了,两人没了联系。
坐在公交车上,想起那个胖墩墩的女同学,徐良后背就是一阵阴凉。
医药厂幼儿园环境不错,四个女老师年纪都在四十往上,园长也很热情,但是徐良给一帮子乱哄哄的四岁小孩,上了一节课后,就没了兴致。
两个看上去很是激灵的小孩,徐良使用了“计算连接线”后,并没有出现那种熟悉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大脑里很是呆滞,很快就疲惫不堪,只能主动放弃了连接。
这些孩子的大脑发育不完善,连接效果极差,徐良得出结论,也失去了应聘的念头。
回到家,徐良告诉老妈,“妈,医药厂幼儿园太远,工资也不高,我不想去了。”借口很勉强,徐母很生气。
不过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徐母生气归生气,也没有埋怨太多。
老头子不愿出面,她的能力就这么多,接下来的路,只能靠徐良自己向下走。
就这样,徐良每天早晨去河堤公园散步,回来吃过早餐,接着看书,都是一些关于股票的书,还有大学里的课本,徐良也仔细地又看了一遍。
中午在老妈那里蹭饭后,回到公园小区家里小憩半小时,徐良起来继续抽着十块一盒的香烟,喝着本地银丝猴绿茶,悠悠然地看着股市行情,验算方程式。
晚上七点到八点,看着那两个学生学习,中间他还要去睡一会,才能提起精神。
尽管方程式只推演出来一半,但是徐良导入一支股票的历史数据,再敲进去即时数据后,竟然得出了小范围的推测数值,几番验证,直到股市交易关闭,他发现自己的验算竟然在可接受的程度之内。
“推测曲线有上下百分之五的浮动率,交易盈余率百分之二十真实,可以试试。”徐良暗暗盘算,如果没有重大消息推出,失误率会更低一些。
当然,他需要更多的即时数据,奈何手里的笔记本不堪重用,大量计算时底部热得烫手,他也没钱买更好配置的计算机。
挑选了一支看了很久的股票,徐良赶在交易关闭前,把手里的两千块全部砸了进去。
三天后,股票卖出,他得到了两百块的盈利,百分之十的利润率,也算是小有收获。现在的股市死水一滩,他能从股市里捞出一条小杂鱼,也算是绞尽脑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