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恭亲王欺人太甚,交给为父就好,要不了多久易兰一定会重回你的怀抱。”
暗红的雕花太师椅上,一个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眯着眼,手上一对玉珠滚动,言语间,充满杀气。
“这是易兰的选择,没必要为此与恭亲王开战,我钱家虽富甲天下,但恭亲王在血族的地位,也算举足轻重,由他们去吧。”
“哦?儿,你可当真?你不是爱那易兰,爱的死去活来吗?怎么忽然……”
“说来我也奇怪,可心头那种感觉,确实没了!可能是如今醉心修炼吧。不说了父亲,我要去修炼了。”
……
一袭青衫,一张古琴,悲喜孤身行走在苍茫草原中,不为美景驻足,不因天雨止步,看似孤独,其实孤独已经是他本事,数千年都一个人度过。
忽的,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镇魂街全体居民,一炷香内集合,过时未到者,抹杀。”
所有人,都从镇魂街那冷冽的声音中,听出了杀气。也不敢耽搁,立刻结束掉手上的事情,穿上制服,出现在了镇魂街上。
“自今日起,你们便是真正的魂使!同时,也要肩负上伟大的使命。任务栏中的任务也更新了,将挑水,捕鱼等任务,转换成了日常任务,也增添了报仇更高的任务。”
“同时,你们的使命任务,也将下达。所谓使命任务便是必须完成的任务,未完成者,杀!”
“使命任务,会根据个人所在世界的不同,实力的不同而变化,同时,每七天,有一次小型集体任务,一个月,有一次大型集体任务。”
“集体任务时,镇魂街将会将你们召唤到其他世界,记得提前做好时间安排。”
“在这里,我宣布,镇魂街正式升级为二级镇魂街,请大家走上祭坛,进行魂使转变仪式。”
镇魂街器灵的几句话,让八人有种莫名的恐慌,未知从来都比猛兽可怕,但也从来都充满新的希望。
当器灵的话音刚落,镇魂街的街道上,再次凭空出现了一排房屋,有十六间之多,与之一起出现的,还有几个奇怪的建筑。
“请问,这魂使的转变仪式……是什么意思?”烟雨楼主问道。
“魂使也叫不眠者,初级魂使,会赐予你们黑夜的力量,当太阳落下,月亮高挂时,你们便可转变成魂体,获得阴之力,实力将是你们现有实力的五倍。看见你们平时看不见的东西。”
镇魂街在给八人介绍魂使的种种,而殷月夜则利用镇魂街的力量,真身穿越世界隔膜,出现在了一个水之世界中。
这里的人们,生活在一个陆地面积仅为万分之一的星球上,人们生活在水里,如莹草般的巨大植物,给水底世界增添了光明。
也是个等级森严的世界,溪水中生活的人,就比河水中生活的人低等,海中中生活的人们则看不起任何江河湖海的人们。
“洞十三,出生在洞庭湖,家中排行十三,故名洞十三。洞庭剑派的创建者,硬是从海皇帝手中将湖之管辖权夺下,号令天下湖泊。”
看了眼四周,殷月夜不禁感慨道:“这个世界,水德昌盛,可孕育真龙!算了,洞十三的事情先放一放,先养条龙再说。”
几个时辰的时间,殷月夜一直在找瀑布,终于在一座奇石嶙峋的山底下,找到一条大瀑布。
先将瀑布分为两截,为此,他削了小半座山。
弄出了一个如台阶般的两阶瀑布,将中间的台阶挖空,弄出一汪潭水,往底部丢了一些阳属性的金属,以金旺水,又在潭边,用水晶搭建了一座聚阳阵,龙为阳物,需阳气充足。
之后,将一些药草熬成汁,倒入谭中。
“越上了这第一阶瀑布,便能进入这洗龙池,激发你们身上的龙血。”
所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龙血在很多有鳞片的生物身上都有,只是多与少的区别,最多的,便是金鲤。
在第二阶的瀑布最上方,殷月夜造了一个造型独特的门,门中似有火烧,充满阳气。这便是龙门。
“若是跃上过了这简易的龙门,你们便有资格踏上化龙之路,不过由于材料不足,暂时造不出化龙池,就先这样吧。”
本来培育真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龙毕竟也是四维生物,可大可小,可隐可显,小时可隐身于小溪水沟,大时翻江倒海,可行云施雨。
这条瀑布从现在开始,对所有有龙之血脉的生物,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将会吸引来众多鳞角生物,为了防止被人破坏,殷月夜特地给山峰最顶端,贴了一张镇山符。
做完这些,算算时间,那边也快到中午了,于是也不去寻找那洞十三,径直回到了酒店的房间中。
刚刚损掉的阳气有点多,调息了片刻,殷月夜又打了套太极拳,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殷少大驾光临,使我公孙家蓬荜生辉!小生公孙卿尘,紧赶慢赶,还是让殷兄等了这么久,罪过罪过!”
一个长发被青布束在脑后,手持折扇的儒雅公子,在殷月夜推开门的第一时间,便屏扇提襟,连连道歉。
“我要知道关于万载侯的一切消息。”
殷月夜淡淡道,对于公孙卿尘让自己等这么久,他表示理解,毕竟谁也不是天天呆在家中等着自己,但事实是确实自己等了一夜,但看在对方这么懂事,见面就道歉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原谅他。
“殷兄,借一步说话。”
对于殷月夜询问万载侯的事情,他并不惊讶,但还是下意识的瞥了眼四周。
“好!”
两人离开酒店,门外有天马拉车,天马浑身洁白,头生独角,嘴如鹰,背上一对街边的翅膀,唰唰的抖动着。
两人坐上马车,猛地一阵推背感,天马就已经在公孙家的上空盘旋。
“我早已命人备好酒席,咱们边吃边聊。”
院子中,一张八仙桌上,布满珍贵菜肴,殷月夜将放在面前的美酒推开,拿出仅剩的一瓶琼浆,倒在酒盅上。
“我一般不喝其他酒。”
“殷兄果然不是一般人,诸天之内,我见过把帝流浆当酒喝的,你是第一个。”公孙卿尘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