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是不行的。
一股热浪从胃里直往头上窜,顿时头重脚轻、晕眩起来,眼前的景物一会儿重影,一会儿模糊,晃得厉害。
这酒也太烈了吧?酒性居然发作得那么快。
一个女子醉倒在誓师场上,该是怎样的笑话?
她使劲眨巴眨巴眼,让自己镇定,可身子似乎不听使唤地摇摇欲坠,脑子也跟着越来越沉、越来越混沌。
都怪自己,原本滴酒不沾,一口气喝那么一大碗不醉才怪。自己完全可以不喝的,为何那妖孽一蛊惑,自己就要逞能?
逞能果然没有好下场。
意识到自己快支撑不住了,她皓腕一伸,狠命抓住旁边南宫剑的臂膀,身子依傍了过去。
摇晃的身子终于有了依撑,没有倒下。睁开沉得要命的眼睑,红得似火的脸蛋朝南宫剑谄媚一笑,希望这个狠心的男人多少能念点情面,不要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紧贴着冰冷的盔甲,她还是觉得全身滚烫得厉害,头好痛,眼睛也睁不开,能睡会儿就好了。
伴着一抹好闻的龙涎香的味道,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都是你自己要求一起出征的,怎么?这么快就要倒下了?”上扬的尾音透着讥诮。
“奴……婢,奴婢……”她使劲抬起如同灌过铅的脑袋,朝南宫剑看了过去,目光迷离中,好像看到这个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一副等着好戏上场的样子。
完了,他不会弃我不顾吧?
这个时候,整齐铿锵的脚步声响起,部队出发了。
只觉得眼前一黑,蓝烟小脑袋重重地垂在了南宫剑的肩膀上,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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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蓝烟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身下铺着很厚的软垫,四周有些微微的摇晃,似乎与地面有些距离。
头还是疼得厉害,记忆也不是很清楚。
记得自己喝醉了,然后就扶着南宫剑,然后……自己就不记得了。
这是哪里?南宫剑呢?
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反应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是一辆马车上。
撩开马车的窗幔,蓝烟探出头去,只见马车后面都是有序前进的士兵,绵延几里,望不到头,再往前望去,就看到南宫剑和蓝将军骑在两匹马上,似乎边走还边聊着天。
他们两个还能聊天?爹爹不是他分外眼红的仇人吗?能心口不一得聊得如此之欢,还真不是一般的深藏不露。
放下窗幔,她又坐了回去。
总算还有那么一点良心,没有将我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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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蓉儿又更晚了,对不起大家哦!
蓉儿自己惩罚自己,去蹲墙角去~~
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