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暮凝影有些难以置信地再去看墙上的画框。
只见墙上画像那名黑裙女子正看着他们,眼神中尽显慈祥神色。她的笑容与周围的人无异,丝毫没有任何的不协调感。
“这……”林谦贻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同一幅画,呈现在两个人面前的居然有三种面孔。
黑裙女子到底是谁?这副画要想表现什么?线索究竟在哪?谜越来越深了。
暮凝影不认为单凭画中人物的异样,就能判断是谁凶手。或者说的更明白一点,不能以此就武断恶灵是谁。
他们已经处在一个恐怖的游轮上了,就算有着再多的不正常。暮凝影也会觉得很正常。
就如同他在许多恐怖小说中看见的那样,许多主人公或是遭遇诅咒,或是遭人陷害。在恐怖事情的背后,往往藏着不为人知的真相。
暮凝影记住了画的模样,拿着手电筒走了进去。林谦贻也同时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厅,大厅的顶部悬挂着一盏豪华的水晶灯。面前有着一张摔倒的豪华沙发。旁边还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食物。
正中间摆放着一个三层精美蛋糕,蛋糕体积略大,直接占了大半个桌子。蛋糕上用黑色的巧克力奶油涂在表面,旁边还用着糖粉装点着蛋糕,如同白色的雪粒洒在蛋糕上。
最上层则有着一颗红心状白巧克力,旁边摆放着少许水果块。除此之外,蛋糕顶部用果酱涂写的数字已经模糊不清。蛋糕旁还摆放着一袋蜡烛。
“看起来是像谁在过生日。”林谦贻说道。
应该画像上的某人。画像上……三名孩子的可能性最大。
暮凝影又借着光亮,将桌上的物品扫了个遍。虽然上面摆放着诸如水果,饼干之类的零食。但都过于散乱和零少。在这么大个蛋糕面前,则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暮凝影又仔细扫视了一圈,可惜没有看见任务说的那些食物。
蛋糕……生日……蜡烛。
“凝影,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对的。”
林谦贻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联系到了什么。
“嗯?”暮凝影偏着身子准备倾听林谦贻的想法。不知为何,他对眼前这个少女莫名有一种信任感。
似乎她总能在关键时候想到自己想不到的点。
“如果……如果眼前的蛋糕是一件道具呢?”林谦贻盯着暮凝影仔细说道。
“道具?”
“对,就像我们在餐厅中的食材一样。餐厅给出的采购单是要我们去采购它所说的食材。但是,这些东西真的就是简单的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吗?还是另一种形态呢?”林谦贻不紧不慢地说道。
暮凝影点了点头,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已经明白林谦贻所说的是什么了。
虽然从采购单来说,是没有【蛋糕】这种食材的。因为【蛋糕】是用更多种食材所合成的。
既然正向能合成,那逆向能否分解呢?
而制作蛋糕正好需要【低筋面粉】!
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测,但也有一定依据。毕竟餐厅给的食材,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就如那冰冷的油与诡异的鸡蛋一样。
而且他们都注意到了蛋糕上刻意模糊的数字了。一个生日蛋糕上的数字,一般来说就是代表寿星的年龄。而这年龄,也许就是解开这蛋糕谜底的答案。
“要不我们再在这房间中分开来找找还有什么线索吧。”暮凝影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板,觉得这其中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
“行,那我去那边找找。”林谦贻指了另一边凌乱的桌子说道。
“好,小心一点。”
暮凝影的旁边洒着不少血迹。他低头看了看。血迹喷洒的形状有些混乱,但并没有屋外那么多的血迹。
这种流血量,是不会使人有姓名危险的。暮凝影用手不断地在杂堆中翻找着。索性丢弃的物品都不算太小。类如书本桌椅板凳什么的。
暮凝影看了看,都没有太大的线索。
突然,他的目光被墙角吸引住。刚刚他用余光瞥见墙角的实木书架下,有着一盒黑色的物品。
暮凝影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是一卷黑色录音磁带。
“凝影,我这边发现了一个录音机,但里面并没有磁带。”远处传来林谦贻的声音。
“我这有。”暮凝影快步走了过去。
他将磁带递给林谦贻,林谦贻快将磁带放入录音机内。然后合上录音机,又按了一下播放按钮。
这是一台老式黑色录音机,沙沙的声音一直环绕在二人周围。除了略显嘈杂的噪音外,就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暮凝影甚至有些怀疑,这机器还能否正常播放。
“喂,你在哪?”声音似乎是一名中年女子。
“出事了。”这是一名中年男子。他的语气有些焦急。
“柏云,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尽量少见面,以免暴露了我们的计划。”女子的语气变得有些嗔怒。
柏云?暮凝影和林谦贻二人都马上联想到了纸卷上的李柏云。
“哼?你还真当自己是这家的人了?要不要我把那件事捅出去。看你现在的地位还能不能保住。你说是吧,李夫人”李柏云的口气也变得坚硬起来。他最后说出李夫人三个字,明显带有玩味的语气。
李夫人,暮凝影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这应该就是李芷云了。
如果这二人有啥猫腻的话,难免剩下几人也会有不小嫌疑。他决定继续听下去。
“你……好了,先说正事,我们之前的恩怨之后再说。我相信,你只是来翻我们的旧账的吧?”李芷云淡淡地说道。
“这次是真的有些不对劲。她……我没有杀掉。”李柏云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沉重。
“没杀掉,你是指……”
“没错,在我动手之前,她就已经死了。刚刚我趁职务之便去看看她的尸体。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那具棺材就那样横摆在那,就如同先举行葬礼的那样摆放着。当我负责下葬工作时,我推开棺材板一看,里面只有不少的血迹。而那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