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刚刚走下车,抬头便看见了仁心堂古朴大气的门面,不由得微微一愣。本来还以为张扬只是要随便开一家药房,完全没有想到规模这么大。
“你这孩子,这需要花多少钱啊!”胡可有些心疼的说道,倒不是她抠门,而是她不想让张扬话太多的钱。
“妈,这是咱们自己家的仁心堂,可不仅仅开几年而已,我是打算做成百年老店,花些钱没什么的,不心疼。”
张扬在旁边笑呵呵的说道,仁心堂不只是他的产业,更是为了要好好的弘扬中医。
听见张扬的话,胡可点了点头,眼神充满着欣慰的神色,却没有多说什么,迈步走进了仁心堂。
见到里面的装修,也充满着古香古色的味道,左边放着一张宽大方桌,两边各有一把椅子,材质都是黄梨木,周正方圆,作为诊台。
在旁边的就是两排带着格子的药柜,每个格子上面都写着药材的名称。药柜的材质则是鸡翅木,特点便是防潮,密闭性很好,不会让放在里面的药材发霉发潮,也能够保证药气不扩散,保证药材的品质。
这些事情都是张扬亲力亲为,力求做到没有丝毫的纰漏。
胡可来到了药柜旁边,缓缓走过去,拉开写有当归的药匣,从里面抓了一把当归,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这才是将当归放回去,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扬,药材选的很好,品质都不错,和当年你外公选取的一样,药材绝对不能作假,这点要格外注意啊!”胡可看着张扬说道。
张扬知道母亲在其他的事情上面都是好脾气,但遇到和中医有关的事情,那是寸步不让,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妈,这您放心吧,不要说我现在也是一名医生,就是从小跟在您和外公身边,我耳濡目染也不会做那些丧良心的事情。”张扬笑着说道。
“妈相信你!”胡可点头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张扬回头看去,见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身后似乎背着一个小孩子,一脸局促的站在门口。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张扬笑着问道。
“你是医生吗?我要给我弟弟看病!”青年说道。
张扬一愣,听得出来这个青年中气不足,声音之中略有杂音,很明显有病症在身,却说要给他弟弟看病。
“我是医生,请进!”张扬说道,虽然仁心堂并没有正式营业,不过这些小事情也无所谓,只要有人看病,他都不会拒之门外。
青年身后背着的是一个小男孩,歪着头打量着店面,见到装修十分的好看,便知道一定很名贵,小脑袋缩到了青年的背上。
“这就是你弟弟吧,放下来就好了。”张扬知道椅子说道。
青年看着崭新名贵的椅子,在看了看自己和弟弟衣衫破烂,满身的泥垢,想了想将弟弟放下来,让他站在地上。
张扬微微一笑,伸手将小男孩抱起放到了椅子上面,看着小男孩有些局促,便是说道:“不要动,在我在给你诊脉,治好了病,才最重要。”
小男孩看了看青年,见到后者点了点头,才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面。
“烧得厉害,身上有猩红的斑点,这是中毒的症状,他吃了什么东西?”张扬有些讶异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昨天回到桥洞的时候,弟弟就说肚子疼,起初我还以为他饿了,给他找了吃的,可是还不管用。”青年满脸愧疚的说道。
“好可怜的孩子,张扬,有麻烦吗?”胡可有些心疼的说道。
张扬伸手将自己的布包拿了出来,一边将银针取出来,一边说道:“幸亏你带着你弟弟来了,再有半天的时间,毒就要渗入到内脏,到时候才叫麻烦,现在到还好。”
“你这个哥哥不知道怎么当的,小孩子的病怎么能拖呢?”胡可说了一句。
“我……我”青年也是后悔不已,双手抓着衣角,显得有的局促不安,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没有钱,去了医院,根本没有人搭理我们,其他的药房根本不让我们进门,只有你们让我们进来了,我保证药钱我一定会给你们,回去我就和包工头要钱。”
胡可还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只是变成了一声叹气,都是苦命人啊。
张扬看了一眼青年,随后对着小男孩笑着说道:“我等下给你施针治病,怕不怕?”
小男孩抿着嘴唇,抬头看着张扬,倔强的说道:“我不怕!”
“哈哈,好样的,不过我都是骗你的,我的银针刺穴根本不疼。”张扬看出来小家伙眼中的紧张,故意开了一个玩笑,手上的动作却不慢,银针已经刺进了小男孩的穴位,速度快到小男孩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小男孩看着自己身上的长长银针,刚要说话就见到张扬摆摆手,便赶紧闭了嘴。
张扬一道逍遥诀真气渡过去,只见到小男孩身体上面猩红斑点消失不见,高烧也逐渐的退下去。
“好了!”张扬将银针收了回来,胡可拿去消毒。
“哥,不疼了,我不疼了!”小男孩恢复了精神,变得活泼了起来。
青年紧紧拉着小男孩,急忙说道:“快谢谢这位神医!”
“不用谢,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张扬说着便是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面。
“神医你说!”青年赶紧说道:“诊金我一定会给!”
“不是钱的事,你身体的伤你知道吧,再耽搁下去你恐怕活不了几年了!”张扬说道。
“哥,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小男孩急忙说道。
青年摸着弟弟脑袋,说道:“神医,我的伤一般人治不了,况且我也没有那个钱,能活几年算几年,只盼着弟弟能够早点长大。”
张扬眉头一皱,说道:“你在工地做工?你除了有内伤之外,还有一些新近的皮外伤,是工地的人打的?”
青年点了点头,叹气一声说道:“弟弟病了,我没钱治病,只好去找工头要钱,可他非但不给,还让人打了我。我有内伤,平时出不了力,赚不到什么钱。”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学过武?”张扬问道。
“小时候学过武功练过几年,后来当过兵,退伍之后遭逢变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下场。”青年说道这里,眼中隐隐有泪花,可是在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