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灵大陆,万族林立,珍奇异兽,奇闻怪事数不胜数。没人知道它的由来,也没人会知道它的以后,在这片土地上永远伴随它的只有纷争。
野狼山,方圆百里的流匪聚集之地。原本这儿是没有人烟的,天元王朝这几年打仗打得厉害,很多逃难的难民聚集到了这儿。乱世出英雄,乱世也出恶人。
原本野狼山都是流民逃难的聚集之地,但是有一天这儿来了一帮土匪,从此之后这儿就变成了流匪聚集之地。
快日落西山的时候野狼山上发出了欢呼声,每次流匪出去掠夺收获不错时就会开庆功宴。一个左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坐在首位,刀疤从额头开始穿过眼睛一直延伸到脸颊处。
左下手坐着的一个络腮大汉站起来朗声说道:“大哥,今天太他娘的爽了,居然劫到了南阳郡商的商队,今天这一波够兄弟们吃半年了。”
和他对坐的一男子站起来抱拳说道:“还好大哥和二哥神武,不然今天这一遭还真的有点儿悬。”
下方坐着的一众流匪也附和着说:“对,对,对,今天大当家和二当家真的是大展神威啊!”
坐在首位的男子左手拿着镀金酒杯,右手搂着一个女子哈哈大笑道:“今天兄弟们都有功劳,来,让我们举杯同庆!”
左下手的二当家说道:“大哥你的九龙臂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我这地象诀都没你三分之一厉害啊!”
为首男子说道:“二弟你再勤加练习地象诀也不会差的。”
络腮大汉连忙笑着说:“大哥你真会说笑,就兄弟这功夫还差几百年才能追上大哥呐!”
和他对坐的男子看着他使了一个眼神,络腮大汉大喊一声:“拿酒来。”
片刻不到一个黄皮消瘦的少年抱着酒坛子小跑了进来。因为身子骨弱抱着装满酒的酒坛子摇晃着跑了过来。堂内一众流匪见此都哈哈大笑着。
少年跑到络腮大汉旁边,少年身高还不足大汉胸口。大汉右手一伸抓住酒坛子坛口放在桌上,瞥了一眼少年挥手道:“滚吧!”
少年始终低着头,现在大汉一说转身就小跑着出了大堂。络腮大汉转头看向首座的大当家道:“大哥,小弟今天要亲自为你斟酒敬你一杯。”
大当家哈哈笑着道:“二弟今天这是怎么了?这般客套。”
络腮大汉大声道:“今天要不是大哥,小弟我可能就交代在了那小子手里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首座走去,首座男子见二弟如此顺手把酒杯伸了过去。
络腮大汉斟满酒,右下手的三当家站了起来也举杯道:“我也跟着二哥敬大哥一杯。”
......
一顿庆功宴快到午夜时分才结束,大堂正中酒桌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号人,堂内四周的酒桌上也趴满了人,却不见三位当家的。
与此同时在一间点着昏暗灯光的屋子里,有两个男子正在商量这什么。烛光的昏暗看不太清脸,只听其中一男子道:“再过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另一个男子小声道:“这可是今宵散,如其名今宵啊,今晚就等着行房时动手,我倒要看看他怎么防备。”
前面说话的男子道:“还是三弟办事儿牢靠,明天的野狼山就要易主了。”
被称为三弟的男子道:“二哥我知道你到现在还在念记嫂子吧。”
对话到这儿这两人身份已然明了,这是野狼山的二当家和三当家,看这架势是打算给野狼山改朝换代。
络腮大汉看着三弟道:“要变天了,三弟你不会以为我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这样做的吧!”
三弟说道:“二哥你心思缜密,做弟弟的还真猜不透,不过我还真的没发觉什么不对劲。”
络腮大汉道:“南阳郡,天元王朝最大之一的经商郡,这段时间我们看到的商队是越来越少了,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三弟看着络腮大汉道:“不就是乱世出同行,我们这儿方圆百里也不算大地界,其他地方出了同行也就买卖少了。”
络腮大汉道:“三弟,你从小就小聪明多,但是很多细节却是一环扣着一环的,你只说对了三分之一还有其二不知。”
男子向络腮大汉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络腮大汉看了三弟一眼接着说:“你难道没发现商队护卫越来越厉害,商队运送的东西越来越大量,而且其中还夹带着很多药物。”
男子看着络腮大汉道:“难道,天元王朝真的要和黑山王朝决战?不应该啊!几千年都没有出现王朝覆灭了,难道真的是乱世来了?”
络腮大汉看着弟弟到:“三弟,你还记得我们为何会来这儿?”
男子看着络腮大汉道:“当然记得,为了变强,为了给大姐和父母报仇,为了站得更高定制规则。”
络腮大汉点点头道:“不错,为了变强,为了成为强者定制规则。野狼山我们也不会再待下去了。”
男子愕然的看着络腮大汉道:“二哥,我们不留下?”
络腮大汉看着三弟道:“留下干嘛,弹丸之地,能让你变强,今晚的行动只是我们跨向那扇门的一步,后面还有很长的路,你认为留在这儿我们就能像他们一样指点苍生,划分生死?”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络腮大汉道:“我听二哥你的。”
......
一席对话若是让旁人听了都觉得天方夜谭,两个小小的流匪妄想着指点苍生,划分生死。王朝帝皇都不敢说独霸天下,更何况泽灵大陆广袤无垠,王朝无数,有些人一辈子都走不出王朝。单单天元王朝就六千多万里的领地更不用说其他无数王朝了,就是现在的天元王朝不也是在战乱中?
两人在屋里隐秘的谈话,却不知隔墙有耳让人听了去,屋外院墙下的墙角有个小黑影悄悄的翻上墙溜了出去。
午夜时分一过屋里密谋的两兄弟就开始行动了,一切都像是这黑夜一样宁静,寨子里除了流匪的打呼声就是林子里时不时传出的一两声鸟叫。
两兄弟的行动如期的进行着,当二人来到大当家的屋舍时,却没有发现在一旁的阴暗角落里,还有一双漆黑的眸子在盯着他们两个。
半炷香时间不到两人就出来了,就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今晚的庆功宴流匪都喝的烂醉。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哪儿会有什么站岗的。
等两人走了快一柱香的时间,黑暗处走出来了一个小子,正是在大堂内给二当家倒酒的黄皮小子。
左右环顾一下黄皮小子走进了大当家的屋舍,进屋一切如旧,当进到里屋时两具赤裸的胴体躺在床上格外惹眼,男的趴在女人的身上,看不到表情,一把剑从男人心脏位置穿过连带着一起插入了女人的胸口,女人的表情就很诡异了。空洞的眼神配上那一丝挂在嘴角的笑,似乎有一丝解脱和心满意足的意思。
黄皮小子看了几眼,面无表情的转身开始在屋子里搜寻什么。一番搜索除了黄白之物再没有其它发现,不过黄皮小子还是没放弃又仔仔细细的寻找了一番。
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还是一无所获,黄皮小子坐在屋子里靠墙的一张椅子上,用手砸了一下椅子嘀咕道:“该不会已经被他们拿走了吧!这地方就这么大能藏到哪儿去啊。”
坐在椅子上的黄皮小子看着眼前的屋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屋梁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右手很随意的放在椅子扶手上,却无意间摸到了扶手下一个凹面,看着右手黄皮小子用左手去摸左边扶手下,发现左边扶手下没有凹面。
黄皮小子嘴角上勾起了弧度,中指微微一用力顶了一下凹面,细微的石块儿摩擦声响起,他身前的地面石板开始慢慢的打开了一个口。黄皮小子看着身前地面上出现的密室入口,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迈步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