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还有没有未出售商铺的商家了?”
“有。大侠你问这个做什么?”小伙计疑惑。
“哼哼~”我自信笑笑:“当然是发财!我们也去收商铺。”
它们清眼线,那吾就帮着皓家稳眼线。将来身份戳破,这一行为可以争取不少好感。是破离间所走的第一步!
“啊?”
看着小伙计不明所以的样子我也懒得解释:“想不通就别想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行动!”
说罢,我抓起他的肩运轻功往回飞。
夜静无语,那些鱼人还是照常集会,哭泣。
以前我以为这只是鱼人的正常声音,海底走了一遭后才知道原来真就是哭泣。
同病相连,听了一晚没敢过去道声抱歉。虽说是误杀,但也是将人至亲分离了。这时候相见不如不见,还是有复原办法后做些补偿吧。
它们倒也点醒了我,铺子不能随便收,医药铺子率先考虑。
离间、生死,哪怕我撑过这劫,但只要带着半身鱼皮就不算是人。而想要彻底脱开只能寄希望于医者。
我的金银和海族比起来根本是九牛一毛,大面积摊开不等溅起水花就得掏个精光出局。真不如重点布置!还有酒店、客栈这俩地方,信息中转绕不过它们,也要收点。
银钱都在钱庄存着。好在黑鹰忠诚,依然在村里活动。招下来连夜给老丈送去封给我备好钱财的信。
老丈不是刺客,他可以得到刺客组织的庇护,即便被皓家揪出也无忧。
做完这些困意上头,披着用小伙计衣物缝制的兜帽大袍,我一眯眯到天亮......
“嗯?哪来的乞丐?偷偷进人家?”
迷糊中我听到一声气急的大喝,还有?好像有人在拿木棍戳我?
[乞丐?是在说我吗?]
睁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小伙计警惕的神情。
“乞什么乞!丐什么丐!是我!”我气恼回一句。小伙计衣服太小了,缝补时拼来拼去,导致拼出了一身补丁。
“啊?大侠你怎么这身打扮?”
哪壶不开提哪壶,吾要敢露面,至于这样?
“伤还没好。既然起床了,你现在就进城吧,到缘楼对面的早餐摊找那家摊主将我寄存的东西取出来,暗号是:三五七七九七一。顺便再给我买一身袍子,你也穿的华丽点。这个看着太惨了,谈生意连人家门都进不去。”
小伙计听的云里雾里,还想问,我已经推着他走了出去。
“我先走一步,准备好后城门口见。”
话落,足一踏飞檐走壁将小伙计远远落在后面。他的问题太多,一起行动我怕被烦死。而且有前车之鉴,不得不慎重。万一小伙计又是个仰空烟呢?
一路行至城东大门,沿途感知到不少武者气息。之前这段路都是空空荡荡的,时不时也靠近探查我一下。只是白天正气旺,我身上不和谐的气息都被压住了。
毕竟海族对我改造的潜,仅仅是披了层皮。
当小伙计将我接进氤氲清城,已是日上三竿。城东许是商贾们的带动,比当初我见要繁华一点点。
“小伙计,你叫什么名?”虽然交集不少,但对他的基本信息还是知道的少,现在统一口风,免得出错。
“大侠,我叫剌酒十,我们村子以酿酒营生,每个人名中都带个酒字。十是亲朋中我最小,排行第十。”
“好!剌小弟,现在开始你叫我称金银称老板,其他的随便你编。带我去~去个差不多的药铺。”
“啊?为啥呢?”
“别问了,到哪儿你自热知晓。”我不耐烦回说。
这个小伙计,十万个为什么转世......
至于药铺,当然是慎重考虑过的。大药铺肯定得到皓家支持的多,也更加忠心,我去不去一个样;小药铺,功能性不强,多是服务百姓的,买来帮助不大;中药铺最合适,药材全,散人多,偶尔也能接触到大世家门派的底层弟子。
“大...额,称老板我们到了”
小走了一截,剌酒十停在条深巷边,指着沿街一幢古色古香的小二层说道。
顺手看去,屋旁立朱色高旗书一大字‘药’,左右两行小字‘莫说死生皆命定切调药饵尽人功’。好口气!转至正面,榉木梁、榉木牌匾略微泛乌,上刻神农尝百草、扁鹊、华佗医治图。正中围着‘花叶草’三个字。
“这家不错,进!”
地缘好,不引人注意,看起来还挺有底蕴,一定是家有口碑的药铺。
小伙计前方开路,推推门却是里面紧插,敲也没人开。扭回头来征求我的意见,看还要不要继续。
我寻思~药铺这地方和酒铺青楼不同。药铺仁心,别说白日了,就是晚上后半夜来,他都不会拒之门外。
“你确定这家有人吗?”我问小伙计,同时将感知散出。所料不差该是碰上冤家了!
小伙计挠挠头:“我记得昨天还见过,老板也不是偷懒的人啊?今天怎么关门了呢?”
这时我的感知反馈也回来了,一层三人,两人站在一起,一人远远离着;二层也是两人,坐谈中。
“敲!你老板我就看上这家了,敲到有回应为止。”边说边撩袍坐到旗墩子上,准备打持久战。
小伙计有情绪了:“哈~这样不太好吧...万一就真没人呢?”
“不会!”我立刻反驳:“天下就没有关门的药铺,老板不在也有学徒、伙计,想来是他们偷懒了。敲吧。”
小伙计见拗不过我摇摇头又开始敲。
不得不说这是真的很烦,连我定力这么好的人心脏都跟着声音的节奏跳起来。一会儿就躁的想爆发。
但是,有效!
就听‘吱呀’响,二楼撑开窗户。一道属于中年人的慵懒声音传出:“哪里的宵小,速速离去。再闹事我就不客气了。”
抬头看,那是个蓄胡的矮胖富人,一身暗金色方帽员外衫,显得稳重又阔气。小伙计不好意思,拱手道了两句抱歉。过来就想和我商量换一家。
老实说,他有没有不好的念头我不知,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搞收购店铺就太敏感了,仅这一点就够理由怀疑他。宁杀错不放过嘛~
“这话就不对了朋友!商人逐利,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逐利怎么能叫闹事呢?”
咳咳~明摆着赖了,你能怎么着吧!吾做事就没有半途而废的,这个铺子要定了。
“逐利。呵呵,不知天高地厚。”那富态老板嘲讽。
我正要反驳,却听二层又传一道人声出来:“贾老板,人来都来了,拒与门外显得我们不懂礼。既然逐利,何不进来谈谈。”
“嗯!”富态老板冷冷一声,另一道音戛然而止。
后传的那道也是中年人,气势不强但似和煦暖风,腔圆字正。一听就知其人蔼然、正直。估计是真老板。
因为常与草药、病患打交道的绝对养不出戾气。
“客气。某却之不恭了。”我抬臂一拱手。当然,手是藏在袍中并未露出。
走到大门前,渡一缕真气轻松将插销打开,大摇大摆进屋。堂中两名门客守着上楼的台阶,药铺伙计则在柜台里站着不敢说话。时不时撇过一眼。
小伙计见状紧紧跟在身后,悄悄道:“大侠,情况不对呀。看那两人凶神恶煞的,要不换一家?”
凶神恶煞?
我仔细瞧去,不过是比平常人壮实、眼神凌厉了些,马甲、绑腿裤,要说不一样,也就艳身让人惊叹。
这就是习武和不习武的差别,见到比自己强的首先就是畏惧。
“怕什么,你忘了我是什么人?还有!叫老板!”
走到他们身边两人突然发难,一者猛拳击腹,一者手刀压脖。
呵,小儿科~
我抬脚朝其腿弯各自一送两人瞬间就跪,捂着腿紧咬牙关不起。意志值得称赞呦!
上了楼,我拱手和道:“哈哈,打搅了打搅了诸位。在下称金银,这是账房剌酒十。来此呢也没啥大事,就是想入入医药这行。这家店铺不错,掌柜的可有出售意图?”
当中坐的掌柜本来还挺高兴,闻言突然面无表情。想来也是买店的言论触了老板眉头。
我戳了戳了小伙计让他出来,示意其去谈。小伙计不情不愿,但到了这地步又能怎么的?
不料刚坐上桌正要说话,富态老板就拍出一张纸,上面还有他画好的手印。
“小辈,这是出售的凭证,那边是银钱。生意我先了!”富态老板满是不屑,趾高气昂说道。
证据都亮出来了?我心中一顿,他们毕竟是普通人,江湖客不可太过分。否则会被全江湖缉拿。
[这么不巧?刚出门就碰壁,说好的前途一片光明呢?]
就在这时剌酒十说话了:“这位老板。这,这只是你单方面画了,算不得数啊...”
“嗯?”带个会生意的人还是有用的嘛~
“哈~老板啊,自欺欺人要不得。要是自己画的都算是,那我早成氤氲的城主了。”
“是嘛~哼!”富态老板一手成爪转头向另一人说:“掌柜的,还考虑什么。这片街贾某收了六成,你迟早要并进来。早些签了,还能早早恢复生意,省的损失更大将父辈家业都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