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苦笑了起来,感情自己刚才的口水都是白费了,都说了这么多能绝对性的保证王恪的安全,结果这小子还是这胆小如鼠的样子。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还是我自身实力导致主观意识太强,以为让王恪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和给予和他契合度极高的灵剑,再加上我实力的保证,他就能安下心来,结果没想到,还会是这样。
赵无忧不想装神秘了,他要摊牌了,装高深莫测太累,打哑谜也太累,他直接道:“雷霆小子,你是从九天紫雷中诞生的生灵,你不属于人类,这龙妖对你没有敌意,你是不会有事,相反,你说不定还能从其中得到很大的机缘,相信我好吗!我不会害你,也没必要害你,这世间如你这般的人形精灵确实少之又少,但是却不代表没有,在原冰洲。。。”
赵无忧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住了话题,他皱了皱眉,让自己语气显得和缓一些:“小子,我就说一句,我不会害你,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做这件事,而且清洗龙头对你而言也没有危险。”
王恪犹豫了起来,他看了看赵无忧,总觉得现在的赵无忧赵老师好像隐藏了什么事情,显得和之前看到的模样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他再一次犹豫道:“真的没有危险吗?”
赵无忧内心是舒了一口气,“绝对没有,相信我,而且每次你清洗龙头的时候我都会在一边,要是出了意外我会第一时间把你救下,更何况,那灵剑的能力比起那玉简更是强上百倍,你就放宽心好了。”
王恪又思考了一会,“可我还是有点害怕,赵老师。”
赵无忧笑眯眯的样子凝固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一百个劝慰自己,不要打死这小子,不要打死这小子,然后他‘蹭’的一声,拔出了腰上剑,剑光一闪,寒气直冲长空。
赵无忧身形扭转开来,他随风舞动,与云伴舞,周围的水汽被梦幻般的剑痕波动得消散褪去,此剑舞慢慢形成一个圆形,将赵无忧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而且随着赵无忧的移动,此剑舞也跟随着移动起来,最后,赵无忧一剑挽花,一剑直前,那形成的剑舞剑圈就化作了一条由无数剑气连成的长线,刺入王恪的身体,哦,不是,是刺入王恪的眼睛。
王恪的脑海中有无数的赵无忧在演练刚才的剑舞招式,一招一式、一气一放仿佛播放器一样可以想慢放就慢放,想快进就快进,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恪的意识才从脑海中回到现实。
王恪张了张嘴,看见赵无忧老师仍然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他感觉自己像是突然做了一个白日梦,但是很真实。
王恪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赵无忧老师舞的剑圈招式,然后一脸感激的对赵无忧道:“还有吗,赵老师?”
赵无忧这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就是贪得无厌,想从自己身上捞到更多的好处。
俗话只要钱到位,万事好商量,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好事,虽然王恪之前是小心谨慎的,是担心自身生命安全的,但是后来就慢慢放下了担心,毕竟赵老师也说的这般清楚了。
只是要是不谈点好处,那不是弄的跟假的似的。
赵无忧不再客客气气,他已经在强忍着怒意,“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现在就算给你更多的秘诀、法宝,也只是在害你,修行之道在于自强自立,计划谋略只能作为辅助。”
王恪连连点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积极主动道:“那赵老师,咱什么时候来清洗这个龙头咧?”
赵无忧吐了两个字:“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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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忧拎着王恪飞下了御龙高原,让他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就让他滚了。
王恪表面嘻嘻哈哈的回到了寝室,实际上心里并不轻松,虽然好像此行获得了一个剑灵和无名的剑舞招式,但是剑灵目前还不知道怎么用,剑舞招式就像是脑子学会了,身体却还是陌生一片,就算照着脑海中的招式来练习,也使不出来,说到底就是境界不够,一口气不仅吃不成一个胖子,就连怎么下嘴都不知道。
赵无忧的话里透露着很多信息,他知道自己是从自然中诞生,原冰洲也有类似于自己这样诞生的人形精灵?王恪姑且这样认为,那么传说中的原冰洲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原冰洲太大,大到包围着六大洲,大到世间无一人能详细窥探其全貌,大到人们将其一分为三洲,一时间,王恪对这个世界又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他一路想着回到了寝室,路上碰到了一个小妹子,是壹班张胜楠刚认识的朋友,她个头儿不高,只到王恪的肩膀,扎着高马尾穿着唐彩服饰。
“哟,郑依云,好巧啊,你怎么在这,现在不是应该是上课时间吗?”王恪略带惊讶的问,平时回寝室的路上,想碰到个人都难,现在不仅碰到了,而且还是同班同学。
郑依云笑了笑,好像不是很想和这个班长多说话,她麻利地说:“李时维提前让我们放学了,说是要劳逸结合,班长,这是张胜楠让我转交给你的信,你看看。”
王恪心道什么劳逸结合,这群家伙就得狠狠管教,看这小丫头片子对我的态度,哼,我这个班长威严何在。
王恪表面风轻云淡,他接过信,顺手把信封撕开了看,只见信纸上字迹娟娟,清秀神气,‘王班长,很抱歉,我家中突然出了一些事情,请允许我请三天的假期,谢谢。——张胜楠’
王恪点了点头,对郑依云说我已经收到了,麻烦你了。
郑依云像见了鬼一样看了王恪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王恪郁闷,我就有这么可怕吗,我的形象难道有这么差?王恪陷入了自我怀疑。
回到寝室,李时维果然正襟危坐在老地方刻玉石,王恪嘻嘻哈哈将信扔给了李时维,‘唰’的一声,一块玉石瞬间两半。
王恪乐的看戏,他啧啧道:“老李啊,你这样心态不行啊,这玉石讲究的就是一个平心静气,定稳准顺,你现在是一样都挨不边啊,唉,心乱咯,心乱咯。”
李时维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看着信纸默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想,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这样一个庞大的张家,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