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守中得知小秀才也远去草原以后,心里也算是没了牵挂,在陷空谷游山玩水,练练武功好不自在。
本来着急出谷的迫切心情荡然无存,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草原大军劫边,顺手把十八岭的土匪都给收拾了,结果两方人就在金陵城下对峙呢。
陈守中一脸的郁闷,早知道有今天,何必当初和那个赵天刚死磕,瞬间失去了动力的陈守中咸鱼起来。
“中哥哥,你怎么跑到这里啦,爷爷说这里很危险的。”
陆汉萍在平常陈守中常去的小溪边,大树下都找了一圈,最后才一拍额头想起来还有一个地方没找。
具体危险到什么程度陆汉萍也说不清,反正自己爷爷说的肯定没错,陈守中也被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陆汉萍越是说不清楚,陈守中越是好奇,想着等陆老爷子回来好好问一问。
今天老爷子没再去镇上,要先把采的药材洗净,晒干才可以,所以老爷子都是隔几天才会去一次。
“老爷子,东面那里的山洞里面到底有什么?”
“你去了?”
陆老爷子神色有些凝重,好像对里面的东西讳莫如深。
“我就是随便溜达的。”
“那地方太邪性,少去。”
老爷子心里好像带着心事,几口把饭吃完,一声不吭的进了里屋。
“中哥哥,爷爷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肯定和那个地方有关!”
陈守中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三下五除二吃的精光,然后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趴在陆汉萍耳朵旁。
“我们明天去偷偷看看啊!”
陆汉萍连忙摇头,表示这种事她还从来没做过,况且爷爷说很危险的。
“那我自己去。”
陈守中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个什么大秘密,不然哪里能让一个武林高手这么紧张。
“你也不许去!”
陆汉萍碗筷也不收拾了,叉着腰表情傲娇的不行,大概意思就是你去了转身我就去告诉爷爷,吓唬的陈守中愣是不敢说话。
直到陈守中连连赔礼道歉,陆汉萍这才算是饶过他。
陈守中百无聊赖下又跑去练功了,他的剑心配上六飞灵甲经的增幅效果,武功进境越来越快。
就这么又修炼了一上午,这才伸了下懒腰,浑身的骨头劈啪作响,宛如炒豆子一样。
陈守中趁着陆汉萍正在睡觉,悄悄的就溜到下面那个山洞里,他忍了一上午了,就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猎奇心理。
陈守中长剑被毁,也没有趁手的武器,只好拿个东西凑合着用,不然出现什么怪兽,自己连一下都挡不住。
小心翼翼的靠近洞口,侧耳仔细听并没有声音,洞口被乱七八糟的藤蔓堵住了,陈守中拨弄开藤蔓,警惕的向黑暗中走去。
通道里看起来宽敞不少,陈守中吹着了火折子,就着火光查看情况,陈守中越向里走越觉得发困,只能强打精神,晃晃头让自己坚持着往下走。
越往里走里面越开阔,已经可以直起腰来了,陈守中好奇的四处打量。
“嘶嘶…”
陈守中好像听见附近有什么东西,赶紧屏气凝神,握紧了手里的大柴刀,没错,家里称得上利刃的除了菜刀就是柴刀。
一条大蛇突然从陈守中的视野中出现,吐着信子,陈守中差点没被吓死,这蛇怎么这么大!
这条蛇超出了陈守中的认知,足足有四丈长,这要是被缠上,哪怕是铁块也能拧个弯出来。
陈守中手心全都是汗,他现在进退两难,退怕蛇得寸进尺,进一步又怕激怒对方,所以一人一蛇就这么诡异的互相盯着看。
“卧槽!我忍不了了!”
额头上的汗滴进眼睛,弄的陈守中心烦意乱,早晚都是死。
陈守中使出太玄剑经的最后一招,太上忘情剑,水泼一样冲着白蛇的七寸而去。
白蛇为了闪避,尾巴在空旷的大殿里四处乱挥,不时溅起一片尘土。
表面上看起来陈守中似乎状况还好,其实他是有苦难言,手上的柴刀根本切不开身上的鳞片,打了一大会,柴刀刀刃都没了。
幸亏前些日子他把月影步达到了小成,不然就这么打下去,自己没一会就会被拍出去,现在也是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陈守中在地上辗转腾挪,意外发现大殿的东南角有一个石桌,桌上有个剑匣,陈守中拿到剑和没有剑的战斗力完全是两个概念。
趁着大蛇刚攻击完的空挡,一个冲刺将剑匣打开,陈守中来不及多想,有剑了还怕什么,揍它!
这把剑一看就绝非凡品,尤其陈守中剑心加持过的内气,威力更胜往昔。
陈守中不时挥出道道剑芒,这次随手一剑就能切开皮肤,简直锋利的不像话。
过了盏茶功夫,大蛇终于因为力气耗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陈守中也没好到哪里去,胳膊被咬了个对穿。
“我的妈!这是什么地方,累死我了。”
陈守中给自己擦着汗,顺便嘟囔了一句,自己被大蛇追赶,可能不知道闯到哪里去了。
陈守中在大殿里兜兜转转的找了好几圈,才算找到了机关。
陈守中一脸喜色的从山洞出来,没想到出来探险还能得到一把长剑,正好自己上把剑坏了。
“中哥哥,你怎么才回……脏死了!你快去洗澡!”
陈守中和大蛇打了那么久,身上到处都是血迹和污渍,还没来得及换。
“你又和谁打架了?”
陆汉萍给陈守中包扎胳膊上的贯穿伤,血流了一地,看的陆汉萍心疼的不行。
“这里哪有人让我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和一条蛇打起来了…”
陈守中也颇为无语,自己就是想进去溜达溜达,没想到被一条蛇拦住了!自己还打的这么费劲。
陆汉萍一脸你觉得我是傻子吗的表情,陈守中就知道,这个事情果然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