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对峙
曼茵起身离开时，身后传来安信的声音，“不用担心我，我会很好的，你注意好身体。”
“嗯。”曼茵没有回头，不是她不想回头，而是她哭了，想起他曾经穿梭在风中的身影，像鹰一样，而现在他则像一只被囚禁在笼子内的鸟。这一切的发生使曼茵内疚，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切不幸的根源。
最后曼茵只留给他一个依依不舍的背影。
在曼茵背影消失的刹那，上官安信好像一只发了狂的狮子，他站起身来，紧紧抓着栏杆，似乎要把栏杆攥碎。
安信在心中说道，“沈浩然，这是我留给你的最后的底线。”
曼茵刚走出派出所，就迎面碰上了来势汹汹的沈太太。
“啪。”沈太太给了曼茵一记强有力的耳光。
瘦弱的曼茵随着这股蛮力倒在地上，她捂着脸，嘴角渗出了血，含在眼中的一汪热泪像托盘的珍珠散落满地。“妈。”
憋着一肚子气的沈太太破口大骂道，“不要叫我妈，你有什么资格，你和要饭的一样，在沈家要十几年的饭，竟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人。你个小贱货，如果浩然不是给警察提供证词，我还不知道他脸上得伤是安信揍的，今天那个男孩竟然要为了你要掐浩然的脖子。”
沈太太揪住曼茵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拖起来，“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我让你贱、让你贱。”说着，她一下一下打在曼茵身上和脸上。曼茵则缩着身子，没有躲闪，只是嘤嘤的哭着。
沈浩然站在一边抽烟，过了一会儿，他走过来，将曼茵拉到自己怀里，“妈，你回去吧。”
“你小子，现在还护着这个贱货吗？在和妈妈犟嘴吗？啊？”沈太太像只发狂的狮子，她不顾一切的咆哮着，甚至要不顾一切的把曼茵当纸片撕碎。
“我说过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们不回去吃饭了。”说着沈浩然拉着曼茵离开了，身后传来沈太太的声音，“你们要去哪啊？啊？去哪啊？”
……
各种设施齐备的啪啦啪啦酒吧就坐落在市中心繁华地段，这正是沈浩然的好友沈嘉上父亲开的。拉着曼茵刚走进去，沈浩然坐在吧台前，就要了两杯烈酒。
沈浩然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将另一杯给曼茵，命令道，“喝掉。”
“浩然？”曼茵胆战心惊的望着他，不敢接拿杯酒。
“这一杯酒50万，你喝掉，我就立刻给嘉上打电话，从此，他和上官安信的账一笔勾销。”沈浩然在刻意刁难曼茵。
“我……”曼茵知道若自己听他的，安信或许就会被他赦免。可是，她不能喝酒的，而且从没有喝过，哪怕是一口。
曼茵想，这杯酒应该很辣吧，如辣椒一样。或许是苦的，很苦很苦，苦到会让自己失去味觉，但至少自己不会丧命。
曼茵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一股刺鼻苦涩的味道迅速占领口腔，她勇敢地咽了下去，酒似乎变成了灼热的液体涌进胃部，曼茵没有喘息，一口气灌了下去，这种灼热的感觉愈加强烈，直到占领整个身体。她被呛到了，差点喘不过气，她剧烈的咳嗽着。
喝下一杯子酒，整个身体仿佛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般的折磨，欲生欲死。
沈浩然更加生气，她情愿为那个家伙喝酒吗？在这一刻，他觉得曼茵对于他太重要了，她似乎成了他的颜面、成了他需要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挽留的尊严。
在曼茵喝过酒之后，沈浩然就给沈嘉上打了电话，“喂，嘉上，50万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50万说不要就不要了吗？”沈嘉上在电话那边不满意的说，“我已经打听过了，上官安信的父母在国外发展很不错，开有跨国公司，对于他而言，区区50万根本不足挂齿。”
“我说了，50万的事情到此为止。”沈浩然重复道。
“可是……”
“你想大家一起坐牢吗？赌车就是违法，你懂不懂。”沈浩然已经不耐烦了。
沈嘉上一阵哑口无言。
沈浩然挂过电话之后，看着脸颊通红的曼茵，他将手机丢在桌子上，一副赌气的样子，“搞定咯，就这样。”他抬起曼茵的下巴，“事情就这样简单，只要你愿意做。”
“你要我做什么？”曼茵微微喘息。
沈浩然丢下曼茵朝洗手间走去，过了一会儿，他却搂着一个穿着网袜短裙的烫发女人从另一边走过来。从浩然口中得知，这个女孩叫莉莉。莉莉很能喝酒，一口气能喝好几杯，而且面不改色。莉莉嘴巴也很甜，一会儿就把浩然脸哄的笑起来。
曼茵就坐在一边，垂着眼睛，不得不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
没过多久，莉莉又叫来一个叫佳佳的女孩子，两个女孩子一左一右坐在浩然的两边。三个人交谈甚欢，曼茵仿佛就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透明人。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曼茵觉得脸颊发热，头有点蒙。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小姐，一个人吗？”一个扎着小辫子的男人嬉皮笑脸的问道。
“呃？”曼茵环视四周，发现浩然和那两个女孩不见了。
“我请你喝一杯。”身着西服的小辫子坐在曼茵身边，“在想事情吗？垂着脑袋。”他笑嘻嘻的表情像是在哄小孩子。
“我……我不喝酒。”曼茵站起身来环视四周，试图寻找浩然。
在曼茵准备离开时，小辫子突然从后面揽住曼茵的腰，“你找谁，我可以帮你吗？”
“啊？”曼茵仿佛受了刺激般大叫一声，跳出他的怀抱，头脑昏沉的她差点一头栽到地上，还好被前面的人给挡住了，她重重的跌落到前面那人的怀里。
小辫子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反应竟这样大。他很友好的微笑，“我没有恶意的。”继续凑近曼茵。
“没有恶意，那你就是好意了。”前面的那个人正是沈浩然，他把曼茵拉到一边，走近小辫子。
“是……大哥啊……”小辫子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曼茵，解释道，“我见她一个人坐在这里，怕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就特意过来和她聊天。毕竟一个男的坐在她身边会好一点。”
浩然用食指轻轻点着他的胸脯，“你还很有爱心吗。”
“额。”小辫子顿了一下，连忙说道，“我有眼不识泰山，爱管闲事，我……”
在小辫子自责声中，沈浩然拉着曼茵离开了这里。在看到他们离开以后，小辫子抿紧嘴角，狠狠瞪了一眼。他指着沈浩然背影消失的地方问调酒师，“那个女人是他的什么人？以前没见过啊？”
调酒师瞥了他一眼，“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以后和女人搭讪悠着点，下次在撞到沈浩然那里，你就玩完了。”
“我呸。”小辫子男人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
曼茵不知道沈浩然要带她去哪里，车已经驶出了市中心。这是郊区的一条笔直的马路，沈浩然开车很快，尽管外面飘着零星小雪，地面已经结了冰，可是他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前行，曼茵生怕前面会穿出一个人或者一辆车，那么像浩然这样快的速度，肯定是临时刹不住车，会撞上去的。
“浩然，开慢点，好吗？”曼茵低声说道。因为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所以这句话说得没有底气，哪怕自己是对的。
“你怕死对不对？”沈浩然直直的盯着前方，“你怕还没来得及看到上官安信出来，你就死掉了，你会很遗憾的，对不对？你怕容貌尽失，你怕那些曾经喜欢你脸蛋的男人厌恶你的丑陋，对不对？”
“浩然，你在说什么呢？”曼茵生气了，她在他的口中成了一个廉价的脸蛋。
沈浩然突然刹车，车向前滑出好远才停下，曼茵顺着惯性紧紧的贴在椅靠上，生怕前方会出现什么东西。
当这辆车彻底停稳，曼茵才长长的吁了口气。沈浩然突然扑过来抓住她的肩膀，似乎要把她当成面团揉成一团。“我现在越来越恨你了。”沈浩然咬牙切齿，“连一个痞子都能看上你，你的魅力可是不一般啊。我怎么从没有发现呢。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呐？”
“浩……浩然……”曼茵惊恐万状，浩然的瞳孔在放大，好像两张要将她吞没的嘴。车就停在马路一侧，一边飞驰而过的车像风一样，从身边擦身而过，路上没有行人。
沈浩然最后说道，“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
话说完，沈浩然开车朝前驶去，曼茵琢磨着他的话，一阵阴郁笼上心头。又过了半个小时，沈浩然将车停在一座叫奥菲德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内。
“浩然……我……我要回家。”曼茵坐在车内，不肯下车。
“出来。”浩然将她从车内拽下来，直接拖拽到酒店内的套房内。
酒店的内的套房开着暖气，曼茵刚进门，随着还未完全散去的酒味，就有些昏昏然。浩然脱掉曼茵的外套，将曼茵丢进洗浴间，“进去洗干净。”
“不。”曼茵要往外走，被浩然反锁在里面，曼茵不停的拍门，“浩然……放我出去。”
浩然打开电视，听着里面聒噪的声音，心乱如麻的他陡然打开门，将曼茵从里面拉了出来丢到床上。“这可是你闹着要出来的。”他边说边脱掉了衣服，露出黝亮的上身。“你刚才在酒吧里可看到莉莉和佳佳了，像她们一样笑。”说着浩然一直手钳住曼茵的下巴，“笑啊，像她们那样小。”
曼茵艰难地说道，“我……我要回家。”她边说边摇着脑袋，试图要摆脱他的钳制。
“回家向你的爸爸告状吗？”他刚一松手，曼茵就大叫起来。
他一把揽住曼茵的腰，“叫吧，任你叫破嗓子，也没有人听得到。”说着，他吻向曼茵白皙的脖子。“难道你想上官安信一辈子蹲在牢里吗？”
“不。”曼茵把脑袋转到一边，双手推着他的前胸，试图要挣脱他，可是他却如块磁铁紧紧的贴着她。
浩然脱掉了曼茵的里层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条单薄的衬衣时，他才停下手。一直在反抗的曼茵已经身疲历尽，她的一只手捂着嘴，另一个手臂捂着胸，嘤嘤的哭起来。眼泪瞬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如丝般，在被他一根根的抽离，她眼看着自己如流星般陨落，却无能为力，女孩的绝望伴随着哭泣如水般流溢满温暖的空间。
浩然压在她身上，感受着她因为哭泣而抽搐的身体，他开始抚摸她的脸蛋，将垂在她脸上的刘海一根根捋到一边。紧接着，便心疼的吻向了她的挂着泪痕的眼角。
曼茵没有反抗，依旧捂着嘴哭。
浩然没有很强硬的脱掉曼茵的衬衣，他知道，衬衣一旦被他撕掉，暴露在灯下的碧洁无暇的女孩子一直坚守的情操就没有了秘密。似乎就失去了乐趣和意义。
而他却直接解开了曼茵的皮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