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子虚公子捧场,既然子虚公子想再听些,那我就满足子虚公子的要求,再来说些”说书老先生也不推脱,直接说,“这么个奇葩三王爷最近又要成婚了!未来的三王妃就是相府嫡女苏墨染!”
苏墨染听后,直接从座椅上摔了下来!
“相府嫡女我不太了解,相传一无是处,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听说读写样样不会,样貌丑陋不堪,总之所有我们慕灵国女子的优点她都没有,缺点全都有!”老先生说的起劲儿
这边儿的苏墨染刚刚重新坐起来,听到这些话不出意外的又摔了下去。
“关于三王爷的趣事大概就这么多,最后咱们大家可以下个赌注,看一下傻子王妃嫁给三王爷以后到底能活几天!”老先生最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却让整个茶馆炸开了锅:
“我出十两银子,赌当天死!”
“我出二十两银子,赌第二天死!”
“我出十五辆银子,赌等不到成婚那天,相府嫡女就已经死了!”
“我出十两银子,第一天!”
……
这边的苏墨染刚刚喝进嘴里的香茶,看到这场面后,毫无例外的吐了出来!
“子虚公子怎么了?”老先生注意到了苏墨染,关切的问。
“老先生瞧着我长相如何?”苏墨染答非所问。
老先生是实诚人,也没有多想,直接说:“面目清秀,温文尔雅,谈吐非凡,清新俊逸……”
“多谢老先生夸奖!”苏墨染直接打断了老先生的话,“先生讲的尤其生动,扣人心弦!这是二十两银子,烦请老先生拿去喝茶罢!”
“老夫哪里需要这么多银子喝茶,不必了,多谢公子好意!”老先生开怀的推脱了,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对苏墨染说,“银子老夫我不需要,但老夫瞧着公子对三王爷的趣事颇有兴趣,不如公子也加入赌注,赌一赌新王妃能活得过几日,可好?”
自己给自己下赌,赌注是自己什么时候死?苏墨染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可好?
“我不知道应该赌几日,依先生所言会如何?”苏墨染果断的把赌注抛给了说书老先生!淡定的喝起了香茶……
“哈哈哈!”老先生大笑三声,连连拍了好几下桌上的醒木,“依老夫之见,结婚当日必死无疑!”
苏墨染嘴里的香茶再次吐了出来,这次还喷到了旁边一位听众的身上,“对不住,对不住!”苏墨染连连道歉!
苏墨染嘴角抽个不停,“老先生开心便好!二十两银子劳烦老先生去下赌注吧,晚辈还有写事情要处理,告辞!”
苏墨染心想,不能呆了呀,这再呆下去,说不定会被人说成马上会死啊!
苏墨染仓皇而逃,不停地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胸口,依旧觉得刚才的事情真是处处惊心,不曾想这京城中人这么不看好这场所谓的赐婚,虽然苏墨染也不看好,可再不看好苏墨染也不希望自自己咒死啊!
苏墨染终于不拍胸口的原因是,几位街上行走的路人看着女扮男装的苏墨染说:“长的倒是有几分英俊,不过这行为举止,为何与传说中一月后即将嫁与鬼王的相府嫡女相差不二?”苏墨染听到以后瞬间仿佛回到了茶馆里,吓得捂着脸再次落荒而逃!
可看着这天依旧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怕是中午都没有呢!现在回苏家怕是为时过早!苏墨染暗暗琢磨着,手又不自觉的摸了摸钱袋,所剩颇多!于是苏墨染更不愿意回苏家了,可是究竟要去哪儿呢?
“听说瓦肆里吹糖人的李老头出山了!”路人甲步履匆匆地对旁边的人儿说。
“是吗?那得去买糖人啊,谁不知道李老头吹糖人一绝啊!快走,快走!”路人乙一听,激动的赶快拉着路人甲跑
“是啊,快去买糖人!”
“要吃糖人!”一个小宝宝嘟着嘴向他的母亲要糖人。
“好好好!买糖人去!”那位母亲宠溺的说。
……
糖人?苏墨染疑惑,她自小训练做特工,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大都不太懂,不过……看起来很好的样子!我也得去瓦肆转转!苏墨染下定了决心。
苏墨染是想着一瞬间到瓦肆的,不过她可悲的发现,他不认路!于是乎只能跟着行走的人群一步一个脚印的往瓦肆去了!苏墨染心累啊!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映入苏墨染眼帘的是一条热闹得小街,有相扑、影戏、杂剧、傀儡、猜哑谜……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一声更比一声卖力!
苏墨染看的好奇,猜了哑谜,看了影戏,买了扑画儿,吃了糖人,感觉人生就要达到了巅峰!转眼间,夜幕降临,瓦肆好多商铺都在准备收摊了,苏墨染留恋地看了一眼,正欲离去,却被人扯了衣角,继而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姐姐,桐倚可以跟着你吗?”
苏墨染好奇,因为自己是公子装扮,竟有人认出自己是女儿身。正预转身回去瞧瞧一探究竟,可转了一半,就听见一声杀猪一样的粗狂男声:
“傻子,没看出来是男的吗?还说姐姐,这么傻,怎么让我卖出好价钱!你个赔钱货!”
苏墨染真正转过来以后,只看到一个胡子渣渣的脸上带着一个刀疤的中年男子,拿着一个长鞭子,准备抽一位用铁索束缚着手脚的女孩儿身上。几乎是下意识苏墨染就把长鞭抢了过来,一脚踹在了中年男子的头上,“在我面前欺负女人,不揍你实在不痛快!”
中年男子恼了,发疯似的朝苏墨染冲了过来,口齿不清地说些些腌臜话,苏墨染轻松躲了过去,有一脚揣在了中年男子的头上,男子扑倒在地,准备再次起来发起二次攻击,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起来,只得恶狠狠地说着:“多管闲事!她是我捡的奴婢,我愿意如何打就如何打,与你有什么关系!”
苏墨染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反驳,淡淡地吐出了一个想让中年男子杀死自己的几个字,“打你!我乐意!”
中年男子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想要一雪前耻,可最终是没有站起来。
苏墨染看了看那个女孩,看着倒也清秀,不过是脸上有些泥巴,看着像是几天没有洗脸了,手被铁索束缚着由一根绳索牵着,光着的脚也被用镣铐锁住了,锁的很紧,可能一次只能挪动一点点儿,全身上下好多被鞭子抽的伤痕,看着就让人心疼。刚刚是怎么拉住我衣角的呢?想到此苏墨染觉得很心酸!
转身在中年男子身上又踹了两脚,解解气。瓦肆上的路人都看呆了,这打人还能这样打?
“你叫什么呢?”苏墨染走上前,低声问女孩儿。
“没有名字!不过”女孩糯糯的声音回答,然后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他叫我柳桐依”
女孩一字一顿的回答,听着……仿佛不太熟悉怎么说话……
“你家在哪儿?他是怎么捡到你的?”
“森林!”
“什么?我是说家!”
“森林是……家……他打猎,看到我,设陷阱,抓住了我!”柳桐依看到苏墨染没听明白,有点着急。
哦!是野人啊!苏墨染似乎明白了!再次转身看了看还在一阵阵抽搐的中年男子,一阵乱摸找出了两个钥匙后,又狠狠地“呸”了几声!低声怒骂了几声“猪狗不如!”“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后,一脚踢飞了!
耐心地给柳桐依开了镣铐,说了句“回你该回的地方吧!”
“姐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柳桐依糯糯地声音坚定地回答。
“想跟我走?”
“嗯!”
“我不收拖油瓶!”
“我保护姐姐”
苏墨染看了看中年男子被踢飞的方向,仿佛在说你怎么保护我?
柳桐依看了看自己刚刚被放开的手,仿佛在说手放开了,日后保护。
苏墨染放弃了解释……
“我没钱,穷的很!”
转眼柳桐依手里多了一袋子银子,认真得递给了苏墨染
“我有!”
苏墨染定睛一看那银子,居然是自己的银子,苏墨染向来谨慎,柳桐依能拿的过来,也算有把刷子!收了她吧!
“跟我走吧!”苏墨染妥协。
良久,苏墨染才想起来,她刚才的行为算偷盗啊~看来日后得好好引导她了……不过这技术不错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