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关闭洞口后,黑暗就完全笼罩了鸟窝。木离也开始了五年以来最长的补觉。
时间流转,不知道过了多久,木离蜷缩在青石屋的地板上,被寒风冻醒。木离一睁眼,发现鸟窝不见了,自己的脑袋也疼得厉害,跟让人抡了一棍子似的。
“我的鸟窝被抢了?”木离郁闷不已。但随着木离定魂凝神向灵山气海中望去,一个椭圆的鸟窝正长在立柱状的树干上,悬着的心平静了下来。忽的,木离心间有所感悟,发现鸟窝跟鸟窝下树干一如同自己的身躯,不再似先前那样生涩。
“灵魄初凝的适应期度过了?”木离想道。随之,木离运用《灵魄神谈》中所言的内视之法,将神魂聚拢,投到灵山气海中去。一个虚幻的小木离瞬间出现在灵山气海的鸟窝中,鸟窝还是原先的鸟窝,只是木离却突然得到了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信息。
信息中似是有厚土之音在鸣诵,木离浸在声音中如痴如醉。不一会儿,声音结束,木离耳边好似还有余音萦绕,但事后再去想声音中内容时,竟然只记得几个词:飘浮、鞭笞、贤者、拓印。
木离细细分析后,认为这是鸟窝能力的概括,默默记下后,便不去再想,而是好奇的打量起鸟窝外的情景。
木离的神魂穿过树藤,来到鸟窝外,仔细地打量着鸟窝跟树干。树干像是被人伐去了树冠,只留下来了一段树桩。树桩的正中央又重新发芽,以树心为起点向树干外侧一圈圈依次长出了树藤,每圈树藤之间正好隔着一个年轮。长出的树藤也没有什么规律,横七竖八地围成了个鸟窝。
纵观整个树干断面,鸟窝只占六分之一,其余部分充斥着浓郁的五行元素,强弱均一,而鸟窝所处之地五股元素相互混杂,元素强弱已有了变化,甚是奇特。木离的神魄踏着非木非金非土的树干向边缘走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自己的灵山气海。只是灵山没了,就连气海中的灵气也要快干涸见底了。
忽然,木离想起了《灵师辞话》中的介绍:灵魄居于灵山气海之上并不需要灵气维持现状,但如果外显就需要灵师灵山气海中大量的灵气维持。四种灵师外显所需灵气各有不同,依次为兽灵师、元素师、器灵师、植灵师。植灵师所需灵气最少,甚至可从灵魄中延伸出根茎,插入土壤中自行吸收灵气,不再需要灵师供给,达到长存的目的。
木离想起这段描述后,内心的疑惑也随之烟消云散了。木离看着鸟窝周围的空地,想道:难道真还有六个鸟窝在孕育?木离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就将至抛于脑后,向鸟窝走去。无意间看见身旁一侧,距鸟窝两三步的地方出现了一点绿芽,木离感到很是奇怪连忙走了过去。
木离走过去才发现,这绿芽竟然不是树干本身长出来的,是活脱脱一株灵植的幼苗,种子壳还顶在两片绿芽上。这灵植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前两天木离还在百草园种过此物,剩下的种子就放到了小木床的边上,想来这枚必定是灵魄收回到气海时,从鸟窝里滚落出来的种子。
木离看到熟悉的种子时,就大概推测出树干上其余空旷的地方应该干什么了。木离仔细看着幼苗的生长情况,决定试一试。立即回到鸟窝里,想拿些灵植种子来试一下。木离伸手去拿种子时才发现自己是意识体,根本无法拿起种子。就在木离苦恼之时,鸟窝穹顶之处,刻有神兽画像的地方伸出了八支树藤。木离看见树藤快速伸出,思绪一动,发现自己竟能操控树藤,瞬时喜上眉梢。
虽然木离有树藤的帮助,但还是花费了老半天才把种子撒到鸟窝外面。至于原因,一是木离自己对树藤的操控太不熟练,二是因为种子颗粒太小。
木离看着撒下去的种子,不一会儿一部分种子就发芽了,而另一部分的种字还是原先的样子。木离很是不解,仔细观察后才发现只有处在年轮上的种子才会发芽,于是木离操控着树藤挪动种子的位置。果真不一会儿,没发芽的那部分种子也绿意攒动。
在反复的试验中,木离掌握了在树干的年轮上培育、催生灵植的能力,也知道了这种能力的限制:一是受到灵魄自身品阶的影响,现阶段只能培育赤阶灵植;二是虽然能加快灵植的成长速度,但也不是一蹴而就,估计成熟一株赤阶灵植最少需要七天,而且需要灵气作为支撑。至于更高阶的灵植相信会需要更长的时间。
木离看着自己神魂极其逆天的能力,感到欣喜的同时还有一个计划涌上心头:“把年轮上种满灵植,成熟后再卖出去,我岂不是分分钟变富翁。”
随即有感而发,赋诗一首:“启灵过后真自闭,但是灵魄很争气。艰苦奋斗去种地,弹指挣它上万亿。”
木离抒发了一阵后,便退出了灵山气海。出来后,木离发现灵山气海中时间的流速一样后,心中也安定了许多。看到日上三竿,木离就决定做早饭。
青石屋旁不起眼的角落处有一个土胚灶,看它粗糙狂放的做工就知道一定不是木离塑的。
生火,添柴,倒油……一连串的动作从一个五岁多的小男孩手中展现出来。虽然内心不会有多少震撼,但仍会感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不,土墙上的暗卫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在监视着木离的一举一动。随着爆炒苋菜的香味飘出,他们内心骂娘道:tm的,轮值暗卫怎么还不来换班。
时间大约过了一刻钟,木离端着菜和白膜回到了青石屋中。
“爷爷,起来吃饭了”
……
许久没听到木瞎子的回声,木离就走过去将木瞎子摇了起来。看着精神不振的木瞎子,木离关心道:“爷爷,你还好吧?”
“没事儿,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木瞎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木离虽然看得出木瞎子刚才似乎是得了魇症,但随着近几日木瞎子嗜睡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不由地说道:“爷爷,要不咱们去看一下医师吧。”
“憨小子,你是不是有钱没处花了?你爷爷我就是凌渡城最好的医师,还用得着去找别人看?好了,吃饭吧,我说没事就是没事。”
木离看着木瞎子倔犟的态度,也相信木瞎子的技术,便没再催促。
早饭过后,日头早已偏西。木瞎子又躺了回去,睡前不忘督促木离:“快些将你灵魄的能力熟悉、掌握清楚。对了,城主府和五大家族的暗卫已经将这里盯死了,你到百草园练去。还有别忘了带上我的命符,有事我会通知你,没事你就先在那里待着吧。”
木离虽不解木瞎子的安排,但还是点头应下了。临走前,木离还特意多烧了点菜,多做了点白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