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进行的是比武。
上节比赛,梁奇获胜,他受到了文家二公子文远的嘉奖,赏钱百两,中间休息的时候还有人给他捏肩递水的,这些无疑是增加了他的信心,也让他对于成功有些心急,急于证明给文远看文公子没有看错他,他要为文家争光,一定要拿到今天狩猎比武大赛的冠军,当然也是为了自己。
比武台开,一碗烈酒洒在台上,即是签下了生死契约。一步踏上,不论何等结果,杀人者无须偿命负罪,后世子孙亦不得寻仇报复。
打头阵的几个人皆是贪生怕死之徒,直打得台下众人昏昏欲睡,还未能分出个上下来。仅有三对还有点看头,不过也是比武了几分钟,便分出了胜负,而这三位胜者皆被梁奇不费吹灰之力打败了。最后还是文家二公子文远心急,挨个给轰了下去,偏要让刚刚以微弱之差仅居第二的肖墨竹与梁奇先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刚刚肖墨竹的表现都是有目共睹的,文远也是瞅准了肖墨竹。
此举虽不免莽撞胡闹,却也正合了观者的心意。故而陈太守一言不发默许了,那身着粗布衣的公子哥儿也由着他去。肖墨竹欲哭无泪,生生被推上了擂台。一直没上台,其实他还想看看接下去要怎么比,大家的水平如何,更想看看几日不见的梁奇又有何种突破。
“梁兄,请赐教。”
肖墨竹揖手一礼,梁奇却不以为意,冷哼一声并未答话。没将眼前这位小毛孩放在眼里,八岁的小毛孩能有什么本事。
鼓声骤响,梁奇抢占先机飞起一腿来直击肖墨竹面门。后者侧身一闪轻巧避开一招,转而屈了两肘夹住对方的腿,朝前一递,便引得梁奇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肖墨竹则不动声色掸了掸衣袖,说道:
“梁兄,你太心急了。”
“少废话!看招!”梁奇说着,挥起茶壶大的拳头又要砸向肖墨竹的胸口。这一回肖墨竹没再给他留着情面,张开右手稳稳接住了那一拳,虽然肖墨竹的右手没有他大,但是蓄力在掌心猛顶人指节,直疼得梁奇龇牙咧嘴好不狼狈,赶紧收了手退上三步有余。
肖墨竹乘胜追击,提上了丹田气飞身跃起,一脚踏在梁奇头顶,复以另一脚鞋尖踢起对方下巴。如此一来,他得以借力再次跳起,落在擂台中央。
再看梁奇,原是有点踉跄地退到了擂台边缘,有些喘气。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梁兄,还要再战吗?”肖墨竹好心询问,岂料梁奇是怒红了眼,竟高喊着如一头公牛,直直朝他冲来,两手死死抱住他腰身将他一路向后推,企图将他生生推下擂台!
黔驴技穷。
肖墨竹内心叹了一声,足下一磕反身一挣轻巧地拜托了梁奇的束缚。他单手撑着对方的肩膀,似乎并不想要对手输得多么难看。可梁奇正在气头上,哪管得这许多,一时还要拉扯于他。肖墨竹也只得松了手,回身一腿将他踢下了高台。
狼狈不堪。
“武擂,肖墨竹,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