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着，一向温和的白雨淡了脸上的表情，看向于千帆的目光寓意不明。
叶天粦声音清冷平静，继续道：“还有就是，你这么多年暗地里进行的违法交易和进账，他让我不用看在暗夜殿面子上，秉承着执法者的原则，秉公办理……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安静！
几秒安静过后，传来老者愤然的否定。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于千帆接手暗夜殿，怎么可能放弃他亲自经营的生意和暗地里的那些交易，那是带动整个暗夜殿生存的资金周转来源。
而且，没有他出面，于千帆怎么能说服他的那些合作伙伴的……
他想不通——
“你们肯定是骗我的，就是为了抓我是吧，我告诉你们不可能，别想糊弄我……”
叶子粦目光淡淡看了一眼于千帆，打断他，“我站在这里就意味着最大的可能！”
他想：经过这场动荡，于千帆的目的想必已经达到。
于千帆劳师动众，看似失了很多很多好处，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失去。
暗夜殿重新洗牌，从今开始，由于千帆真正决定主宰。而明目张胆对水悠悠偏爱与兴师动众，是于千帆在告诉所有人，水悠悠是他不可触犯的逆鳞……
“叶天粦没有骗你。”
于千帆低沉幽暗的声音轻轻响在众人耳畔，“暗夜殿三分之一权限已交出，你暗地进行的一切违法交易也将全部摧毁。”
老者大惊的同时，还是不想相信，“你胡说，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轻易劝动他们交出权限，更何况我不可能收不到一点消息！”
于千帆幽眸犹如宇宙间巨大的黑洞，旋转着，仿佛随时要把身边的一切统统吞噬，“劝动他们很简单，他们目的也不过只是为了赚钱。再着我拿出了当年你勾结外来势力，簒谋殿主之位，杀了我二叔一家以及我父母哥哥的证据，你觉得你背着背叛者背叛我、叛逃者的罪名，他们还愿意跟你？”
这个证据，加上抓住每个人的弱点，最后再加上叶天粦出面的威逼利诱……
老者听完已没了心思计较那些人为什么“背叛”他了。
他脸上露出了一种窒息般的惶恐，当年那件事他做的滴水不漏，于千万怎么知道……
他难以置信的下意识脱口而出，“当年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只是想收回也来不及……
于千帆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平静的如随时会爆发的困兽，攥拳的手，力度慢慢收紧，薄唇慢慢吐出三个森寒如骨的字，“不难查！”
确实，不难查。
爷爷没有查出老者，是因为足够信任。
而他完全不信任老者。
如果不是老者费尽心思想除掉水悠悠，或许他也不会顺着苏玲珑查到老者，更不会去查老者在暗夜殿的一切。
了解到老者的一切，猜测老者背后的目的，最后再回忆起母亲对他说过话，一切虽然荒唐却都有迹可循。
“你喜欢我母亲，或者说你仰慕我母亲的制药的才华，所以当年好言相劝想让母亲为你研发违禁药品，但是母亲拒绝后你动了歪念，本想威胁母亲，却被我父亲察觉到了，也因为察觉到了，所以你选择了灭口。”
对于那些药的研究，老者已经入了魔。
这恐怕也是为什么这些年，他还一直大力管理、投资暗夜殿研究药剂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