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后。
好像一切都变了。
其实,花梦蝶并不傻,相反她对于一些细节更加敏感,何况这是关于他的事。
但是,她却是怎样都无法相信的。尽管内心的伤痛早已出卖了她。
她心一下子就冷了很多,一如冰冻的教室一样冰凉,唯一的温暖只能来源于他的笑容。
这种认知,由如晴天霹雳一样,让她无法接受,也不愿接受。
于是,就一直自欺欺人地催眠自己,他始终最爱的人是自己。
她也不知道,何时,就那般笃定明朗深爱着自己的。
是从小说中这样获得的认知吗?
小说中不都说,好女人,理应配得上完美的爱情吗?
她那么好,那么喜欢他,他也是找她次数最多的。
他理应爱的难道不会是自己?
可是,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这么冷?
她就像个傻子一样,在信与不信中纠结着。
也是从这天起。
明朗找她的次数急速锐减。
能找她也只是偶尔的概率。
他还是喜欢上了那个叫做田甜的女生。
那个女生满身的缺点,却也有耀眼的优点。
至少她的性格是正常的,不像她曾经受过虐待,而性格不全。
她的交际手腕也是很强大的,她发自内心的友好,能收服身边一大堆人。
至少现在她聊过的男生大多数都暗恋着她。
而她呢,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女孩最纯洁的感情,最纯粹的爱恋,不参杂一丝其他的污点,她把这样的自己毫不保留地都给了他。
只能说,这个世界上,能给他温暖的只有他了。
结果呢。
他还是弃她而去,选择了更优秀的她。
其实,她真的不差,除了内心自卑作祟以外,她的优点还是可圈可点的。
就算她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
但是她这种对他纯粹执着的爱,难道就不好了吗?
还是对于死心塌地的爱情,他就敢肆无忌惮地挥霍,甚至不要了呢?
那真是太可怕了。
她的心彻底乱了。
她坐在自己以往的位置上,却感觉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样孤零零的感觉。
她乱了节奏的心,好像失控调整不好了。
她好恨这样的自己,想要斩断对他的情缘,回到当初什么也不在乎的坦然心态。
好像根本不可能了。
就只能这样一直乱着。
而他此时在做什么呢?
这天上午。
外面的冷空气继续冷冽着。
可是,当花梦蝶转过身去看明朗的时候。
当看到明朗那安逸的样子,却好像看到了温暖的感觉,给这冷天气也增加了点温暖似的。
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她不顺的心事瞬间治愈。
她是真的好不舍啊。
只是,现在的他好像在做什么怪异的举动。
他好像在跟夜城同时争抢着跟田甜传纸条呢。
她一时没想过来。
但也不能一直盯着人家看,便只好又立马转过身去了。
但是,她内心却是存了疑惑的,特别是对他和田甜的事,那是非常在意的。
所以,在几天后,她在他们都不在的时候。
就偷偷拿起那本笔记本来看。
当然那纸条的内容是看不到的,肯定是被他们处理掉了。
于是,她只能拿那本田甜为他抄写过歌词的本子,来看看情况。
没想到这样一翻,还真被她看到了他们的“秘密”。
那就是田甜对他的告白。
她也瞬间了解清楚了当时他们三人在做什么了。
原来那时候,是两男争一女呢!
结果,很明显,田甜选择的是明朗!
怎么能不是明朗呢?
她的心思,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她又如何能看上这个伪老大的夜城?
她明显就是稀罕花梦蝶跟明朗在一起的那种快乐。
她也想要呢!
她敢说,要不是因为她,那田甜甚至于连明朗都看不上!
能让田甜看上的,就是那种完美的爱情,然后起争夺之心!
可是,她赢了自己,自己能说什么?
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能愤怒地指责明朗,他不爱自己,为什么要欺骗她的感情吗?
不能!
因为爱情里,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人家不爱你,你还能左右人家的心智?
她能愤怒地指责,田甜不要脸,专喜欢挖人家的墙角的第三者吗?
不能!
貌似,现在自己反而成了最大的第三者嫌疑。
她的世界好糟糕啊!
都快郁闷死了。
可是,没有谁来拯救她。
她现在尴尬得都心理有些扭曲,就希望有一个男生来跟她告白,喜欢她。
那么她一定会二话不说地答应他的。
因为那样就证明了自己不喜欢明朗啊。
而且她也有男朋友了,也是有人要的。
是啊。
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别人都说她喜欢明朗。
要是明朗也喜欢自己,这倒没什么。
关键是明朗另有所爱,而自己却非他不可。
这算什么。
这在世人眼中,只能算是犯贱,贱到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一文不值。
贱到自己很脏很不干净的感觉!
她现在是真的魔怔了,也不知道如何自处。
就在自己扭曲的内心漩涡中无可自拔。
以至于后来,她都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走上了生不如死的不归路!
这天夜里晚自习过后。
她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第一次有了孤独的感觉,也是第一次对自己回家的路有了关注。
她一个人越走越荒凉。
一想到身边不会再有明朗的笑容陪伴的时候,内心脆弱得就像无能为力的婴儿。
她甚至有些无助地呢喃着他的名字。
这对她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
毕竟,现在的她是在极力否认对他的感情啊。
这样叫出来,要是被人听了去,岂不就是承认了自己对明朗的感情了吗?
更糟糕的是,在她叫了几声后。
前面就出现了一个相熟的同学。
她立马就吓得禁了声,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听到。
正好她的住处也到了,就立马走进了自己的住处。
是啊,她是靠走的,而不是逃。
因为她根本不愿意别人对她再照成什么误会。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再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来,就只能压抑着内心的痛苦,正常地走进自己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