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我把公司卖给你，”她的声音软下来：“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他眼睛一亮：“当真？”
“当真！”她将章都拿了出来：“你看，我把章都带来了。”
“我常说，公司是我的另一个孩子，那只是一种比喻，泡泡比我的命都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她已经泪流满面。
“妈妈……”泡泡叫着她。
冯舜经过一番思考和挣扎：“好。”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协议和笔，递给她：“签字盖章！”
她接过，看着高窗上的孩子：“上面太危险了，你把泡泡放下来，我马上就签字。”
他看看泡泡，又看看她。
“我绝对不耍花招，”她举着双手，表示投降：“我只是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女人，泡泡只是一个小孩子，你放他下来，我们威胁不到你。”
“你把他抱下来，我就签字。”她软硬兼施。
冯舜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眼神有瞬间的放空，又集中精神，将泡泡抱了下来。
她已经趁机，靠了过来，离他们只有两三步，泡泡跑过去，躲在她的身后。
他的瞳孔一张，抓紧了手中细长的水果刀。
苏瑞顺势挡在孩子的面前：“我现在就签。”
她慢条斯理地将协议翻到需要签字盖章的页面，大概扫视到几处，这份合约，是早就做好的，收购公司的价格，也远低于公司的价值。
好一会儿，她才签好字，盖好章，将合约递过去，搂着儿子：“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他检查了一遍，微微点头。
她护着儿子，往出口去。
才走了两步，他突然拿着刀扑了上来，直接抢泡泡。
她护着孩子，大声喝斥：“冯舜，你又要干什么？”
“他太弱了，只会拖累你！”他的眼睛里，透着不正常的神色，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心头一寒，意识到，他的精神的确很不稳定。
“软弱就是罪恶！”他的语气也变了，仿佛正在审判、宣判。
“我帮你除掉他，他就再也不会拖累你了。”他说着，推着她，就去抓她身后的孩子。
“走开！”苏瑞身体挡着儿子，推着他，不让他碰到儿子。
两人扭打了起来。
“妈妈，妈妈……”泡泡缩在角落里，哭喊着。
“嚓！”她的手臂被划伤，被他推着，重重撞在墙上，倒在地上。
冯舜趁机，抓到了泡泡的胳膊。
“啊——”泡泡大叫了一声。
她爬过去，用力将儿子抢了过来。
他大步上前，又抓住了泡泡的后衣领，这时，一个身影冲进来，从后面扑上来，将他扑倒在地上。
“噗嗤！”
利刃穿透肉体的身体。
苏瑞正抱紧抱抱，护在怀里，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就看到冯锦尧！
他压在冯舜的身上，冯舜手中的刀，正刺进他的腹部，鲜血迅速浸透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冯锦尧看着他们母子，闷“哼”了一声，开口道：“快带着孩子走。”
她抱着孩子，僵在原地，想要走，却怎么也无法挪动脚步，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