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二日吃早饭的时候，老夫人看到了宋广额头上的伤痕，虽然不大，但很显眼。
“你头上是怎么回事？”老夫人问。
“啊……”宋广做贼心虚，“没什么啦，蹭破点皮。”
李瑶正襟，“老夫人，是我打的。”
“你？”老夫人看着李瑶，“你为什么打他？”
“他对我不太友好，所以就……”
老夫人压着怒气，“小瑶啊，这就是你不对了呀，打他也不能打脸啊！”
“一时，失手……”李瑶低下头。
老夫人又问宋广：“你又怎么招惹小瑶了呀？”
“她……”宋广思索后说，“她骂我！”
“骂你什么？”
“她骂我……”宋广学着李瑶的嗓音，“你妈！”
“＇你妈＇算是骂人吗？”老夫人问。
“嗯嗯，”于翰学连连点头，“姑姑，绝对是，什么＇你妈＇，＇你大爷＇之类的，都是骂人。”
“这样啊，”老夫人对着李瑶，“小瑶啊，以前你在市井里学的那些个粗口，可不能带到这里来呀！”
李瑶默默地点点头，她斜眼看看宋广、于翰学，正在得意偷笑。
吃完饭，宋广、于翰学去公司，李瑶也要跟着，说要出去见朋友。
于翰学问她，“去见哪个男人呀？”
“不用你管，我就不能有朋友嘛？”
宋广攥住李瑶的手腕，“我是你的男人，你得向我汇报！”
李瑶甩开宋广，“现在还不是，等是了再说。”
王助理来接上三人，到达公司后，李瑶径自去了警局。
2
警局，大队长办公室。
大队长是一个胖子，个头不高，又有些秃顶，做人很圆滑，姓任。
何项铭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任大队长的理论轰炸。
任大队长边说边围着何项铭踱步，何项铭健美的身材与矮胖的任大队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商场是公共场所，能不开枪就不开，”任大队长口沫横飞，“歹徒已经有投降的意思了，你还是开了枪，害得我还要写报告跟上头解释……”
“任队，”何项铭说，“歹徒是个惯犯，他不会轻易投降的，他说软话是为了麻痹警方，我当时要为他手中的人质着想，如果我不开枪，人质有了闪失，任队……估计你更不好向上头交代了。”
“你……”任大队长一呛，“哼，你你再来看看这些，”任大队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摞信封，“全是对你的投诉信。”
“哪来的？”何项铭吃惊指着信封，“这么多？我为人有这么糟糕吗？”
“今早晨从投诉意见箱里拿到的！”
“是嘛，我看看！”何项铭一封封的看。
浏览一下，何项铭不屑一笑，“任队呀，这这，这分明是不法分子故意打击我的匿名信嘛，这个您也信啊？投信的人水平也太低了，他要是一天投一封，也倒还有些可信度，好家伙，一早晨给我投八封投诉信，肯定是商议好的嘛，这您都看不出来。”
任大队长：“就是因为我看出来了，才会让你看。”
“你是老江湖，自然是火眼金睛，”何项铭说，“你看，这还有投诉我勾引有夫之妇的呢，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任大队长上下打量一番何项铭，“最好没有，我听小道消息，咱们市第一大社团的千金小姐很是爱慕你呦，还给你送过礼物呢！我可提醒你，不要误入歧途啊。”
“知道了！”何项铭不耐烦，“任队，任老师！您大清早的把我叫来，就跟我唠叨这些废话啊？”
“我唠叨你呢，是恨铁不成钢，我在警校教学时，你是我的学生，进了警队，你又是我的下属，你干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教的不好呢。”
何项铭点上一支烟。
“别在我办公室抽烟！”任大队长用手扇呼着烟雾。
“没事儿，我走了！”
“回来，局里有规定，不能在公共场所抽烟，你出去找事啊，在这儿抽完了再走吧。”任大队长说完开门向外走。
“你干嘛去？”
“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任大队长关上门。
任大队长站在走廊里向窗外看，突然听见好听的女声：“同志，何项铭警官到底去哪儿了呢，我在他办公室等好长时间了。”
任大队长扭头看到是位貌美的姑娘，腿长、腰细、皮肤白皙，想：“假借来感谢，实则来追求，项铭这家伙真是艳福不浅呢，几乎哪个月都有这样的好事。不过今天这位，真是极品呢！”
任大队长走了过去，“诶，小妹妹，你找何项铭？”
“嗯！”
“你叫什么？”
“我叫李瑶！”
“李瑶同志，何项铭不在，你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转达。”以往对付来找何项铭的小姑娘小媳妇的，都是用这招，能躲就躲。
“哦，这样啊……”李瑶有些失望，随即微笑，“这是他的衣服，麻烦你交给他。你告诉他，我本来是要给他打电话的，可是号码忘口袋里给一起洗掉了，你再帮我对他说声谢谢。”
“嗯嗯，可以！”任大队长也不是六根清净的人，见到漂亮女人也澎湃，他无意间瞥到了李瑶手提袋里的东西，“警服？”
警服随便外借是违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