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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为我的灵魂担忧(4)

等我终于回到位于顶楼的我们家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在这儿住了差不多五年,在政府住房里,这间公寓还算不错。范尼和我本来计划在东村修整一间阁楼,我们看了好几处。阁楼对我们来说是更好的选择,因为我们住不起政府住房,范尼讨厌政府住房,里面没有他能够做雕塑的地方。哈莱姆的其他地方比政府住房还糟糕。你永远不能在那些地方开始你的新生活,你记得太清楚,你永远不想在那儿养大你的孩子。但它毕竟是个地方,你想想看,有多少孩子确实是出生在那些地方,那儿的老鼠和猫一样大,蟑螂像老鼠一样大,碎片和人的指头一样粗,孩子们还是幸存下来了。你不愿意去想那些没有幸存下来的人;还有,说实话,那些幸存下来的人,也总是有一种非常令人难过的特质。

我到家还不到五分钟,妈妈就进门了。她提着一只购物袋,戴着帽子,我管这帽子叫她的购物帽,是一只软软的米色贝雷帽。

“你好吗,小宝贝儿?”她笑着,但也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范尼怎么样?”

“他还那样。他还好。他问你好。”

“好。你见律师了?”

“今天没有。我得星期一去——你知道——下班以后。”

“他去看范尼了吗?”

“没有。”

她叹了口气,摘下帽子,把它放在电视上。我提起购物袋,我们一起进了厨房。妈妈开始收拾买的东西。

我半坐半靠在水池旁边,我望着她。有那么一会儿,我害怕起来,我的肠胃翻了一下。然后,我意识到,我已经三个月了,我得告诉她。我还看不出来,但是,有一天妈妈要狠狠地再看我一眼。

我在那儿半靠半坐着,望着她——她在冰箱跟前挑剔地看着鸡,然后把它放进去,她压低嗓门哼哼着什么,但她那种哼法,是你脑子里专心想着什么事、什么痛苦的事、马上就要出现在你面前、马上就要砸在你身上时的那种哼法——我突然有这样的感觉,她已经知道了,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只不过是在等着我告诉她。

我说:“妈妈……”

“嗯,小宝贝儿?”她还在哼哼。

但我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儿,她关上冰箱门,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开始哭。因为她的表情。

她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她走过来,把手放在我额头上,然后把手放在我肩头上。她说:“到我房间里来。你爸爸和姐姐马上就回来了。”

我们到了她的房间,坐在她床上,妈妈把门关了。她没有碰我。她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就好像她不得不支撑起来,因为我已经垮了。

她说:“蒂希,我声明,我觉得你没什么好哭的。”她动了动。“你告诉范尼了?”

“我今天刚告诉他。我觉得我得先跟他说。”

“你做得对。我敢打赌,他满脸笑容,是不是?”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笑了:“是的。他确实笑容满面。”

“你得——我们看看——你差不多三个月了吧?”

“差不多。”

“你为什么哭?”

然后她抚摸着我,她把我搂在怀里,她摇晃着我,我哭了。

她给我一块手绢,我擤了擤鼻涕。她走到窗前,擤了擤她的鼻涕。

“好,你听着,”她说,“你该操心的事多了,别去想什么坏女孩儿和那些臭狗屁玩意儿。我希望我没把你养成那个样子。如果你是个坏女孩儿,你不会还坐在那张床上,你早就该在牢里向看守耍花头去了。”

她回到床前坐下。她好像在搜索枯肠,寻找合适的话语。

“蒂希,”她说,“我们当初被带到这里的时候,白人在我们生孩子之前并没有带着牧师们来对着我们念什么词儿。你和范尼现在在一起,不管结婚没有,不是为了那个该死的白人。所以,听我说你该怎么做。你得为孩子着想。你得护着这个孩子,别的事情你都别管。这事一定得你自己做。别的人不能为你去做。哦,我们其他人,我们会护着你。我们会把范尼搞出来。你别担心。我知道这不容易——但你别担心。拥有孩子对范尼来说是最好的事情。他需要这个孩子。孩子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勇气。”

她把一根手指头伸到我下巴颏底下,她有时候玩这个小动作,看着我的眼睛,微笑着。

“我说的意思你懂吗,蒂希?”

“我懂,妈妈。我懂。”

“好,等你爸爸和欧内斯汀回来后,我们要一起坐在桌子边,我来宣布这个家庭要闻。我觉得这样可能容易一点儿,你觉得呢?”

“是。对。”

她从床前站起来。

“把出门的衣服脱了,上床躺一会儿。我一会儿来叫你。”

她打开房门。

“哦,妈妈——妈妈?”

“怎么啦,蒂希?”

“谢谢你,妈妈。”

她笑了。“唉,蒂希,闺女,我不知道你干吗还要谢我,你真的不用谢我。”

她关上门,我听见她进了厨房。我脱下大衣和鞋,上床躺着。黄昏将近,都市的夜晚刚刚开始。

门铃响了。我听见妈妈喊道:“就来就来!”然后她又进房间了。她手里拿着一只小水杯,里面有一点威士忌。

“来。坐起来。把这个喝了。对你有好处。”

然后她把房间门在她身后关上,我听见过道里她的脚步声,一直响到前门。是爸爸,他情绪不错,我听见他在笑。

“蒂希到家了没?”

“她在里屋打个盹儿。她有点儿累了。”

“她见范尼了?”

“见了。她见着范尼了。她去了牢房。要不我怎么让她躺会儿呢。”

“那律师呢?”

“她星期一去见他。”

爸爸出了点儿声,我听见冰箱门开关的声音,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姐姐在哪儿?”

“她就回来。她得加班。”

“等这一档子事全折腾完,你觉得这该死的律师得花我们多少钱?”

“乔,你他妈知道问这话一点儿屁用都没有。”

“哼。这帮人赚大了,这些狗娘养的。”

“还真是。”

这会儿,妈妈已经给自己倒了一杯加橘子汁的杜松子酒,坐在桌前,和他面对面。她摇晃着脚,在考虑下一步。

“今天怎么样?”

“还行。”

爸爸在港口上班。他已经不出海了。“还行”意味着他可能没有整天骂人——骂的还远不止一两个人,或者对某个人以死相逼。

范尼把他最初几件雕塑作品中的一件给了妈妈。这是差不多两年之前的事儿。这件事老是让我想起爸爸。妈妈把它单独放在客厅里的一张小桌子上。雕塑不太高,是黑檀木雕成的。雕的是一个裸体男人,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另一只手半遮着自己的阳物。腿很长,很长,张得很开,一只脚好像被钉住了,不能挪动,整个人像的动作就像受着折磨。这么年轻的孩子雕出这样奇怪的人物,或者说,你仔细想想的话,就显得有些奇怪。范尼上过一所职业学校,他们教孩子们做各种各样乌七八糟、毫无用处的烂玩意儿,比如牌桌、跪垫和五斗柜,没有人会买这些家具,谁会买手工家具啊?有钱人不干。他们说这些孩子脑子不灵光,所以他们要教这些孩子们用手劳动。但是,办这些学校的人要保证这些孩子脑子不要变得聪明:他们其实是在教这些孩子当奴隶。范尼压根儿就不吃这一套,他溜号儿了,把作坊的大部分木头都顺走了。这事花了他差不多一个星期时间,某一天拿工具,下一天拿木头。不过,木头有点成问题,因为你不能把它放在口袋里或者大衣下面。最后,他和一个朋友天黑以后闯入学校,差不多把整个木工作坊都洗劫一空,把木头都装进了朋友的哥哥的车里。他们把一些木头藏进了一个和他们关系不错的清洁工的地下室里,范尼把工具带到了我家,有些木头现在还在我床底下。

范尼找到了他能做也想做的事情,这件事情救了他的命,让他免于一死——死亡随时等着吞噬我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尽管死亡的方式千奇百怪,尽管青少年夭亡的方式多种多样,死亡本身很简单,死因也很简单,就像瘟疫那么简单:人们告诉这些青少年,他们狗屁不值,他们看到的一切也证明这是事实。他们挣扎又挣扎,但他们还是像苍蝇一样倒下,他们像苍蝇一样麇集在他们生活的垃圾堆上。所以我可能是倚靠着范尼,范尼可能救了我,因为他可能是我认识的男孩子中,唯一一个不吸毒或喝便宜酒或抢劫路人或抢劫商店的人——他也从来没有把头发拉直,他的头发还是毛茸茸的。他开始在一个烧烤店里当快餐厨师,这样他就有个饭碗,然后他找到了一个他可以做木雕的地下室,他在我们家待的时间,比在他自己家待的时间还长。

他的家人总在吵架。亨特太太受不了范尼,或者说受不了范尼的行为,两个姐姐都向着亨特太太——尤其是现在,她们麻烦大了。她们是培养着要嫁人的,但是,周围没有配得上她们的人选。尽管她们居然进了市立大学,但其实她们仍然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哈莱姆女孩儿。市立大学里什么机会都没有——什么也没有:有学位的黑人兄弟们不要她们;那些想娶白女人的人要白女人。于是,她们就这样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而她们把一切都怪罪到范尼头上。一边是母亲的祈祷,其实更像是诅咒;另一边是姐姐们的眼泪,其实更像是性高潮。范尼基本上毫无招架之力。弗兰克也不是这三个魔女的对手。他只知道发脾气,你能想象那个家里的没完没了的叫嚷吗?于是弗兰克就开始酗酒。我还真不能怪他。有时候他也到我们家来,假装是来找范尼的。他的处境比范尼还要糟糕得多,他的裁缝铺关张了,现在在车衣厂上班。以前是范尼依靠他,现在他开始依靠范尼了。不管怎么说,你也能看得出来,他们俩都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弗兰克去酒吧,但范尼不喜欢酒吧。

范尼的激情使他即便没有惹麻烦却进了监狱。你瞧,他在自己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内心、他本人的中心,看得出来。他不是任何人的黑鬼。而在这他妈的国家,这是一桩罪行。你必须得是某个人的黑鬼。如果你不是哪个人的黑鬼,那你就是个坏黑鬼:范尼被逮进去的时候,警察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欧内斯汀回来了,总是那瘦不拉几的样子。我能听见她和爸爸逗趣。

她在城里很远的一家社区中心做与儿童有关的工作——十四岁以下的孩子,各种肤色,男孩女孩。工作很辛苦,但她喜欢——我猜,要不是她喜欢这份活儿,她压根儿就做不了。人都很奇怪。欧内斯汀小时候要多虚荣就有多虚荣。她总是把头发卷起来,她的衣服总是干干净净的,她总是待在那该死的镜子跟前,好像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有多漂亮似的。我恨她。她比我大差不多四岁,所以她觉得我根本不值得理会。我们像猫狗一样打得不可开交,更准确地说,我们打得像两条疯狗一样。

妈妈不想过度担心。她觉得,姐姐——我称她姐姐,只不过因为这是她的称呼而已,而且,我这样还可能是占有她——可能生来就该进娱乐圈的,最后会上舞台。这个念头并没有让她觉得有多高兴。但是,我妈妈,莎伦,肯定还会记得,曾几何时,她还想当个歌手。

突然,好像就是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首先,姐姐长高了,又高又瘦。她开始穿休闲裤,把头发扎起来,她也开始读书,就像书马上就要过期一样。每次我从学校回来,她总是在那儿,她会蜷曲在什么地方,或者躺在地板上,读书。她再也不读报纸了。她也不去看电影了。“我再也不需要白人的臭谎言了,”她说,“他们已经把我的脑袋搅和得够糊涂的了。”与此同时,她并没有变得古板或不快,她也不谈自己读了些什么,至少有好长时间没谈起。她对我也好多了。她的脸也开始发生变化。她的脸变瘦了,更私密,漂亮多了。每逢她开始看什么东西时,她那细长的眼睛都会变得深邃起来。

她放弃了上大学的打算,在一家医院里工作了一阵子。她在那家医院碰见一个小姑娘,一个快死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才区区十二岁,就已经成了瘾君子。这还不是一个黑人小姑娘。她是波多黎各人。然后,欧内斯汀就开始和孩子们打交道了。

“耶洗别在哪儿?”

我在百货店的香水柜台找了份工作以后,她就开始叫我“荡妇耶洗别”。我现在就在香水柜台工作。商店觉得把这份工作给一个有色女孩,非常大胆,非常进步。我整天站在那该死的柜台后面,让筋疲力尽的老太太们闻我的手背,一直保持着微笑,直到我的后牙都疼。姐姐说我回家的时候,闻起来像个路易斯安那的妓女。

“她在家。躺着呢。”

“她没事儿吧?”

“她累了。她去看范尼了。”

“范尼怎么样?”

“熬着呗。”

“老天。我来给自己弄杯喝的。要我做饭吗?”

“不用。我一会儿就去做饭。”

“她见海伍德先生了吗?”

阿诺德·海伍德就是那个律师。姐姐帮我通过社区中心找的他,社区中心毕竟和律师们打过一些交道。

“没有。她星期一下班后去见他。”

“你跟她一起去吗?”

“我觉得我应该去。”

“是啊。我也觉得是——爸爸,你可千万别爱不释手你那啤酒,你都快胖得和房子一样大小了——我上班时给他打个电话,在你到达之前——你那啤酒里要加点杜松子酒吗,老爸?”

“把它放在边上,丫头。等我站起来……”

“站起来!行了!”

“……我要收拾你。艾瑞沙唱《尊敬》的时候,你得好好听着。你知道,蒂希说她觉得律师还想多要钱。”

“爸爸,我们给他付了律师费,结果我们都没钱买衣服了。我知道我们该花的钱还是得花。但是,他得带着范尼上法庭了,我们才能另外给他钱。”

“他说这个案子很棘手。”

“放屁。律师是干吗的?”

“赚钱呗。”妈妈说。

“唉。谁最近跟亨特夫妇说过话吗?”

“他们什么也不想知道,这个你知道。亨特太太和那两朵山茶花真是可耻。可怜的弗兰克又没有钱。”

“唉。我们在蒂希面前还是别多说吧。明天咱们再想想办法。”

“妈的。我们一定得想办法。范尼就像我们家人一样。”

“他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人。”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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