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上海总感觉有种薄薄的纱披在身上,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庞。人民广场上各家商铺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各地过来的游客喧闹的在街上穿梭好不热闹。
此时,一个年前的男生穿着一身休闲装,裹着羽绒服,背着双肩包,失神的走在街上,感觉这世界的喜庆与他是隔离的。
走到第一副食品商店门前,男生停下脚步走了进去,来到卖粽子糖的柜台前询问道。
“师傅,这糖多少钱一斤?”
“25元一斤,小伙子你要多少?”
男生摸了摸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钱回答到:“师傅,给我来一斤吧。”
把糖放进包里,出了店门,男生最后看了眼人民广场,眺望了下远方的外滩,脑海中回忆起来上海打拼的这几年,苦笑了一下,抬起腿,走进了地铁站。
早上八点正是地铁最繁忙的时候,男生听着音乐被人群裹挟着往上车口走去,就在快到车门口的时候,一位女生一个没站稳就摔向地面,男生迅速挤上去一手拉住女生,待女生从惊慌失措中恢复过来,想寻找帮助她的人时候,只看到一个背着双肩包听着音乐的男生从自己身边过去上了车,从车窗望进去,男生高大的背影被女生牢牢地记住在脑海中。
火车站报站器响起,各位旅客乘坐上海至甬城的G1564号列车即将进站,请乘坐本次列车的乘客尽快检票。
女生拖着行李箱奔跑在火车站中。
“终于赶上了”女生自我安慰到。
“嘟”
闸口打开,下楼来到车厢内,女生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票对着窗框上的座位号。刚找到座位想请人帮忙把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还未开口,行李箱就被人提了起来放好了。刚想表示感谢,但对方却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带上眼罩听音乐去了。
女生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对方休息,只是看了一眼,觉得很熟悉,讪笑的落了座。
一个小时的车程,不算长,呼吸着家乡的空气,男生会心一笑,还是家的感觉好。打车回到家中,只见母亲留着张纸条放在桌上。
儿子:我和你父亲去旅游了,东西都帮你准备好了。你自己看着办。落款:妈妈
放下背包,看着鞋柜上一家三口的合照,甜蜜感油然而生。
“喂,王影吗?我到车站了,你在哪里呢?”女生对着电话抱怨到。
“李珊呀,你到啦,对不起呀,昨晚睡的太晚,起不来了,你打的过来吧,我整理下。”王影在电话那头连连作揖道。
“死丫头,等我过来,非扒了你的皮。”李珊笑骂着挂了电话。
从国外留学回来,李珊的父亲一直在安排李珊相亲,还帮李珊安排进了国家机关工作。但着都不是李珊想要的生活。
在和父亲争吵了几个月后,父亲答应李珊自己一人出来闯荡一下,历练历练。
“开门,死丫头,居然放我鸽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李珊边敲门,边嚷道。
这时,对门的大妈打开了房门,伸头朝她看来,李珊吐了吐舌头,露出了抱歉的微笑。
“来了,来了,不就是睡过头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懒哈哈。”
房门打开,王影把李珊迎入房内。
“我的大小姐,怎么从上海跑过来了。放着那么好的工作不要,你来体验生活呀。”
“我一个月相亲的次数都比我上班的天数还多,还有那工作,太枯燥乏味了。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出来历练历练,我爸说我是不知人间冷暖,让我来撞撞南墙也好。”
“你爸就放心你一人在甬城历练?”王影狐疑的问道。
“我和我爸说了,我住你这里,你的人品我爸还是放心的。”李珊眨着眼睛狐媚的说道。
“引狼入室呀,引狼入室呀”王影拍着额头装作痛心的说。
“死丫头,赶说我是狼。看我不修理你。”
两人在房里玩闹起来。
男生拿上车钥匙出了门,来到高新广场的超市里买点菜,准备自己做晚饭。想起一个烹饪班的毕业生,居然没有从事厨师行业,也算是浪费人才了。
“王影,我们午饭去哪里吃呀?”李珊问。
“去小区附近的高新广场吧”王影答。
两位美女拿上包,坐上出租车就来到了高新广场。
路人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王影1米65的个头,齐耳短发,打扮时尚,拉着1米67的李珊穿梭在路人的目光之中。
“这里很不错耶,不比我那边差多少。”李珊目不转睛的看着各式各样的店面说道。
“走到三楼去吃饭。吃好饭,陪你逛街吧。今天一家日式料理刚开业,有优惠,去晚了怕没位置。”王影拉着李珊头也不回的说道。
到了这家熊本府的日式料理店,里面已经做的七七八八了,王影叫来服务员点了些菜就和李珊聊起了家常理短。
待菜上来后,王影喝了口冷饮,忽然喊疼。李珊心急的说道:“是不是要来了?”
王影捂着肚子点点头说道:“这里的二楼有家超市,超市里面应该有卖的,你帮我去买一个回来吧,还是以前那个牌子的。”
李珊刮了刮王影的鼻子说道:“你等着,这就给你去买,我这劳碌命呦。”
“那就谢谢你了,好姐妹。”
李珊走出店门,询问了下店员超市的方向,就朝超市狂奔而去。
这时男生从超市买好菜出来,耳朵停着音乐,心里想着回来后去哪里应聘的事情。突然手里的袋子就被人一撞掉在地上,菜都撒了一地。心中一股无名火上来,正想骂人,抬头看去,人就痴痴的愣在了当场。
李珊心急,见撞到了一位男生,也来不及帮他捡东西,只好回头,报以微笑,口中说道:“对不起,帅哥。”说罢,一溜烟的跑进了超市。
男生捡起蔬菜,回忆了下,想到这不是地铁和火车上的女生吗?这什么运气。掸了掸身上,就朝地下车库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