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如例行去门店视察的时候，竟然碰见了何兰。
她跟赵泰离婚的事也是闹得满城风雨，撕破了脸皮的两个人为了彼此的利益大打出手，还爆出她当街撕了小三的衣服，结果被人家告上法庭，赔了不少精神损失费。
总之，最近一年为上层夫人小姐们提供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苏锦如虽然不混圈子，但为了生意也会偶尔跟相熟的几个喝喝茶，她跟何兰的梁子基本上没人不知道，赵氏集团也是被沈延风搞垮的，所以那些人也不吝说说何兰的风光事迹，大家一起乐呵。
所以，苏锦如在自家店面看见何兰十分意外。
她以为这个女人恨不得把涅槃所有的连锁店都砸了，才过瘾呢，怎么还会来送钱？
事出反常必有妖，苏锦如在进店之前给自己提了个醒。
“哟，沈太太，好久不见啊。”正在挑衣服的何兰，看见她马上媚笑着打了个招呼。
“赵太太，好久不见。”苏锦如一副淡定若常地打了个招呼，便去询问店员最近的销售情况，以及店面的一些事。
虽然每个月，苏锦如都能看见每家店的销售数据，但没两三个月，都会例行到店面视察。
何兰因为她这句称呼明显黑了一下脸，但很快就被假模假式的笑容遮掩过去，低头继续挑衣服。
门店经理，瞅她一眼，小声对苏锦如说：“苏总，这个女人好像跟齐先生的关系不一般。”她说完从电脑里调出了特意截取存留的视频，“我们没敢跟夏总说。”
视频里，何兰挽着齐森的胳膊，有说有笑的，举止亲密，挑了几套衣服，最后还是齐森刷的卡。
化蝶的成衣，虽然比起高定价格亲民许多，但何兰挑那么多，也应该值不少钱。
“消费记录还有吗？”
“我截图保存了。”经理是个聪明人，相关的所有细节证据都留的很清楚，单独存在一个文件夹里，还设了密码，除了她没人能打开。她打开截图，给苏锦如看，“他们最近一共来了店里三次，总共消费一万五千六。”
三天前还来过一次，但只买了一瓶香水。
夏莎说齐森这个医生当得中规中矩，一分不该拿的钱都没有拿过，每个月的收入虽然跟普通的工薪阶级比不算少，但让他承担巨额的结婚费用，还是有些困难的。
现在看来，这男人应该没夏莎说得那么穷，起码，给女人花起钱来一点都不吝啬。
不过，何兰就算再落魄，娘家的实力也在那摆着，至于因为男人给买点东西就当第三者？
“这些东西都保存好，让下面的人机灵点。”苏锦如吩咐。
“苏总放心。”经理知道这是在告诉她要对夏莎保密。
说完，苏锦如又去看店面内的布置，忽然听见一连串娇滴滴的笑声。
店里的人不多，除了何兰就还有一个在挑香水，她的笑声显得十分突兀。
“你说这两条裙子哪条好看？”她拿着手机站在试衣镜前，正在视频。
外放的声音很大，尽管店里放着轻音乐，还是能清楚地听见对方说的话，“你喜欢就好。”是个男人。
“我一个人喜欢有什么用？还不是穿给你看？”
“你穿什么都好看，我要工作了，先这样。”对方说完先挂断了视频，何兰虽然对这件事有些微微的不满，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很开心。
她来这么多趟，还不就是为了遇见个认识的？夏莎也好，苏锦如也好，都可以。
她速度进到试衣间把衣服换下来，交给店员，“这件帮我包起来。”去付款的时候，扭头找了半晌，见苏锦如还在，便笑着走了过去，“沈太太。”
苏锦如正在跟店员交代店内布置的一些问题，微笑一下，表示自己听见了，等交代完才看向何兰，“赵太太有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腼腆一笑，故意卖关子。
“既然这样，我还有工作，赵太太有什么需要找店员解决就可以。”苏锦如说完就要走。
何兰见自己关子没卖出去，急急追了两步说：“我最近在跟齐森谈恋爱，他是不是跟夏莎离婚了？”
苏锦如微笑，“赵太太好像还没有离婚吧？现在谈恋爱不怕在法庭上吃亏吗？”她说完懒得再理她，速度出门，去往下一家店。
苏锦如看着没事人一样，其实心里已经蹿火蹿到了天灵盖，上车一连爆了好几句粗口，听得司机都傻眼了。
“苏总，您还好吧？”
“没事，就是被垃圾恶心到了，走吧，去下一家店。”
到其他店面的时候，苏锦如特意打听了一下齐森是不是去过。
夏莎在举办婚礼之前，请所有员工吃过一次饭，店员们应该都认识齐森，除了刚才那家总店，他们好像没去过别的地方。
苏锦如看着笔记本上的记录，还有三家店开在相对市中心较远的地方，是化蝶的单独店面，主要是考虑到周围的消费人群，所以没有安置香水，但苏锦如有时间也会过去看一眼。
她算了一下时间，对司机说：“去沈氏。”
她想跟沈先生喝个咖啡，或许晚上会去跟夏莎吃个晚饭。
因为还不知道怎么决定，所以要把时间预留出来。
“怎么办？我要不要告诉夏莎？”苏锦如苦着一张脸，满眼都是求助的光，刚才淡定自若的面具已经被她扔到了九霄云外。
虽然现在的问题有点棘手，但沈先生倒是很愿意看见苏女士这种把他当成救世主的表情，嗯，有点受用。
“她现在和齐森的关系怎么样？还想离婚吗？”经过上次那一大闹之后，沈延风也没再关心过，不过，苏锦如最近唠叨的都是夏莎孕期的事，完全没提过齐森。
“不知道。”苏锦如的脸色更苦了，“她不主动说，我又没问过，再说，夏莎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持心情乐观，当然不会聊这么煞风景的事儿。”
“既然她还在闹离婚，让她知道一下也没什么。”沈先生淡定地说。
苏锦如眨眨眼，她刚才半个字都没有提她还在闹离婚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