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闪电在凝聚,它不断的飞驰在云层间,时不时的闪烁出可怕的光芒,极为的刺眼,若是平常,这定然是一道很美丽的画面,但此时,这种画面却显得有些异样了。无疑更加贴近地狱。
轰隆隆。
乌云盖顶,已经遮住了一切,刚才只是半边天而已,毕竟还有些光芒,而此时,那恐怖的乌云已经完全遮住了,恍如地狱降临人间。
下方,人们下意识的抬起头,望着这样的天色,无不的感到凝重,甚至是惊恐。
终于,第四道闪电蕴含了许久,半个时辰之后,轰隆一声,直接劈下来了,正如大家与料到的般,第四道闪电真的劈在了学院的第四个方位。
整个大地轰隆一声,微微的颤抖,人们失神,而后惊恐,看了看天色,再看向大地,而后看向那学院。
“怎么回事?”有人惊骇。
“我分明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波动的传出”有人凝重的看着学院。
就在刚才,就在第四道闪电落下的同时,有人察觉到了学院深处的一股波动,那股波动十分可怕,但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虽然说只是一瞬间,但由于波动过大,再加上那股力量的可怕,所以大家还是很清楚的感受到,这其中便包括长歌在内。
没人比他更加清楚这个波动,还有这个方向了,他阴沉着脸色,第一时间想到了脉神殿。
脉神殿,是的,这个长歌一直没有想过的因素,为什么?因为他根本不会想到是脉神殿所引发的波动,与天象。
脉神殿,一直都是一种象征,这其中还有什么?别人也不知道了,同样,长歌也不会知道。
当然,不久前长歌也曾想到过脉神殿,但最后还是被他否决了,原因只有一个,脉神殿只是一个象征,根本不会出问题,而且历代来说,也没有出现过问题。
那么现在能有什么问题?长歌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那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大乱将起,为何而起?这是他一直都想知道的,然而,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却无法接受了。
整个学院只有他与书生才知道,因为根绝两位副院长所说的,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能够自由的进入脉神殿,而他们便是脉神殿的传承者。
那么他们的身份,还有那一座经历了悠久时代的脉神殿,与这个时代,与这场大乱,与这一次天象,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歌沉着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因为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脉神殿里有什么,他并不知道,只是一些传说却出现了,而长歌便是想到了这种可怕的传说。
当年,每一代脉神都肩负着重要的使命,而他们的这种使命便是镇压魔宗,庇佑的安危,这才是脉神存在的意义。
而脉神会将魔宗镇压在那里?有人说在玛雅圣地之下,也有人说在境外的那座黑山之下,当然,更有人说是在大地之下。
总之各种说法皆有,事实上,也没人知道脉神将魔宗镇压在那里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因为每一代脉神,他们履行自己的使命时,从来不会对外宣布什么的。他们的职责,他们的使命,他们的任务便是庇佑。
而传说当中,还有一则明显比较接近现实的传说,那就是脉神将魔宗镇压在脉神殿深处了,每一代脉神殿的传承者,将肩负着守护脉神殿的使命,直到当代脉神诞生的到来。
想到这一则传说,长歌便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这么伟大,他从未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的一天。
脉神殿的传承者,守护着脉神殿,直到当代的脉神归来,这才是他与书生的使命。
“怎么会这样呢?”抬起头,遥望着天空,第五道闪电正在凝聚,怕是要不了多久,这道闪电就会劈下来而来,而学院呢?脉神殿呢?还有脉神殿深处所镇压的魔宗呢?
到底有没有魔宗?这五道闪电是为何而出现的,而他们又将存在着什么样的使命?长歌有些不甘心,他甚至不敢去想这样的结局,甚至不敢去看去面对着这一切。
这一切,对于他而言,太过可怕与遥远,转眼间,他便成为了救世主,这算什么?这与长歌的性子不符合,完全不符合啊!
但现在长歌还有选择么?答案是没有,从一开始遇到书生的开始,他就注定了没有选择了,注定了要走上这样的一道道路。
只是长歌真的不甘心,他是一万个不愿意这样做的人,他的想法从一开始就很简单,只是没有想到会遇到书生而已。
“既来之则安之”长歌轻叹,也没有多想了,世界要乱了,他一个小小的人物又能做什么?还不如静静地看着,放开心态接受这一切,或许还会好过些。
想到这里,长歌也不再气馁,静静的遥望着天空。
电光闪烁,十分刺眼,一道道可怕的电流在乌云中汇聚,不断的发生摩擦,与碰撞,导致了电流起伏,引起而来一些异常。
然而,几分钟之后,那道可怕的闪电终于劈下来了,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安静到人们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安静到连那道可怕的惊雷之音也消失了。
闪电恍若利剑直接劈向大地,劈向众生,劈在了学院深处,那块石壁之上。
而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即便是末日,他们也要看的最清楚,即便是末日,他们也还有时间去做出准备。
监国寺里,学院里,一些客栈里,诸多天才眼瞳睁得很大,人们失神,静静看着,这一刻,声音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完全消失了。
石壁摇曳,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弥漫着整个学院,整个皇城,察觉到那股波动之后,所有人脸色大变。
而长歌的身子早已离开这里,诸多学院的人也跟了过去,一群人快速疾驰,最终穿过学院的小路,来到了那块石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