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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俏兰花柔情降东家 文秀才奋勇走大漠

常时话成亲大礼的三天后,按照早就定好的行程计划,带领着驼队起身了。驼队是从常家庄园出发的。

驼队浩浩荡荡出了常家庄园的一进门,走过村口的大槐树,渐渐地走出村子了。常时话和天宝一人牵一匹马走在前面,常时友、依儿、惜儿、赵举人、虎子、翠翠跟在后面。到了村口的大槐树下,常时话停住脚步,回身挥挥手语气沉重地说声:“我走了。请大家回吧。”

常时友点点头:“路上小心。”

依儿关切地说:“话儿,一路保重。”

常时话眼里渐渐地就有了热泪:“你们也要保重。”又轻轻拉住惜儿的手,“惜儿,我……我会早早赶回来。”

惜儿将头轻轻靠在常时话胸前,含情脉脉地低声说:“话儿哥,放心去吧。我等着你。唉!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

常时话接着惜儿的词句低声道:“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众人看着刚刚成亲的常时话和惜儿,都显现出感伤的神色。

常时话向赵举人一拜到地:“表叔,多保重。”

赵举人点点头:“话儿,去吧。一路顺风。”

常时话猛地转身,飞身上马,策马而去。天宝向众人一抱拳,上了马跟在常时话身后也绝尘而去。

依儿走过去拉住惜儿的手,姐妹两人默默地看着常时话渐行渐远模糊的身影。

惜儿低声地哼唱起了《走西口》:“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

依儿接着惜儿的歌声也低声地哼唱道:“手拉着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路口。”

常时话带着驼队离开不久,常时友就着手翻盖赵家原来的小院。不得已,赵举人只好暂时搬到地和堂住,就等着小院子翻盖完后再搬回去。赵举人其实也没有住到地和堂的正屋,而是让人在书房里安了一张床住了下来。

赵举人日渐年高,平时除了看看书写写字外就是在后花园里随意走走。虽说赵举人只是暂时住在地和堂的书房,但还是不习惯,还是觉得自家的小院子住着更自在更清净。

这天赵举人在院子里活动了活动筋骨后,就坐在书房里一边喝着香茶,一边神游在他一向喜欢的老庄的经典里去了。

不多时外面传来惜儿的声音:“翠翠,我爹在吧?”

“二小姐来了。老太爷在书房看书哩。”随着翠翠的话音,惜儿推门走进来:“爹。在看书啊。”

赵举人笑着点点头:“惜儿来了。这么好的天,你不陪着你姐姐去后花园走走,跑爹这里干甚?”

惜儿笑笑:“我来看看爹嘛。爹,这地和堂住得还习惯?”

赵举人摇摇头:“说实话,真是不习惯。”

惜儿坐下来:“咋?这地和堂不好?和天和堂人和堂一样样的嘛。”

赵举人笑道:“好不好,和气派宽敞可没甚关系。你们这常家庄园是好,这地和堂也不错。宽敞亮堂,也气派。可我就是住得不习惯。咱家的那小院院我住了几十年了,习惯了。”

惜儿无奈地叹口气:“爹,你老人家就将就几个月吧。大表哥说了,三四个月那小院院就翻盖好了。”

翠翠端着茶走进来:“老太爷、二小姐,喝茶。”

惜儿点点头:“翠翠,跟着老太爷还好?”

翠翠笑笑:“好。跟着大小姐,大小姐教我学女红;跟着老太爷,老太爷教我认字哩。”

惜儿笑道:“那好啊。过些日子,翠翠该成才女了。”

翠翠难为情地红了脸:“二小姐可不要笑话我了。我要是能有二小姐忘了的那一点点才学都高兴死了。”

赵举人关切地问:“你姐姐身子可好?”

惜儿摇摇头:“唉,她呀,总是……我也正要去天和堂看看她去。”

赵举人轻轻叹口气:“那你这就去吧。爹这里没事,好着哩。唉,告诉她,万事放开点,心宽才能体胖嘛。”

天和堂里,常时友正在自己的书房里打转转哩。常时友绕着书房走了两圈,失笑地对身边的虎子说:“虎子,你看看这是干甚。我大字不认一箩筐,还弄个书房。这不是聋子的耳朵——也就是个摆设嘛。”

虎子认真地说:“你不认字,可大小姐认字嘛。再说,你的后人肯定也是文人人嘛,没个书房咋成。”

常时友点点头:“也对,也对。照你这么说,你那院子里也该盖个书房。”

虎子点点头:“那是准定的。哎呀,友儿,你说我来了几年了,也没给常家做甚,你倒给我盖个院子。你说这……这情我咋还吗?”

常时友板起脸来说:“你看你,又来了,又来了。咱不说这。你呀,你帮我把地里的家里的这一大摊子事弄利索了,这就比甚都强。旁的话都是多余。现在老三不在,大隆号的生意我得经常去照应着,家里的事实在是顾不上。眼下你就得把夏收的事预备预备,麦地多了,该操心的地方也就多。除了这,你的那院子还有我表叔的院子盖得咋样,你也得经常去看看嘛。”

虎子认真地点点头:“友儿,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该去大隆号就尽管去。好赖这管家我也做了几年了,该弄甚事心里也有个大约莫了。这里要是没甚事我就先去地里看看去。”

常时友挥手:“行,你忙你的去。”

虎子转身走出去后,常时友闷头一边吸着水烟一边又在书房里打起了转转。

二巧端着茶进来:“当家的,茶来了。”二巧是虎子刚刚从外面给依儿买来做贴身丫鬟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妮子。人是机灵也有眼色,就有一样,岁数还小,经常到了睡觉的时候流着眼泪想她妈。

常时友点点头:“二巧,大奶奶去后花园你咋不跟着?”

二巧放下茶:“大奶奶没叫我。”

常时友皱起眉头:“没叫你你就不跟着了?唉,你这小妮子。你是大奶奶的贴身丫鬟,你清楚吧?清楚甚是贴身吗?”

二巧怯怯地点点头。

常时友挥手:“清楚还不快去。”

二巧赶紧转身向外走:“当家的,我这就去。”

惜儿正走进来,与二巧撞个满怀。

二巧赶紧侧身:“哎呀!三奶奶,我……我没看见。”

惜儿不在意地:“没事,没事。”

二巧低头赶紧走出书房。

惜儿诧异地看一眼二巧的背影:“这小妮子,受甚惊吓了?”

常时友闷闷地低声说:“我刚说了她几句。你姐姐去后花园,她也不知道跟着。唉,她要是能有翠翠一半半的懂事和机灵我都不会说她。”

惜儿笑笑:“二巧还小。再大点,懂事了就好了。哎,大表哥,你还说人家二巧,姐姐去后花园,你咋就不知道陪着她走走?”

常时友苦笑着叹口气:“我?咳,我倒是想跟着,可人家不用我陪呀。对了,惜儿妹子,过几天我得去榆次住些日子,话儿和金秀才一下都走了,大隆号的生意没个人照应着点也不行。你呀,又是我的表妹又是我的弟媳,干脆就在天和堂陪你姐姐住些日子吧。你姐姐也好有个说话的人。反正话儿也不在嘛。”

惜儿一笑:“大表哥,看你说的,好像三表哥在的话我就不能过来陪姐姐住了。大表哥,你呀,你也该多陪陪你的婆姨。”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常时友看着惜儿的背影怔怔地出神,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他心里也烦闷,和依儿成亲几个月了,依儿眼下都有身孕了,可总感到俩人的心隔着一道坡坎坎。依儿对他嘘寒问暖体贴关心,当然是个贤妻良母,用当地话说是个好婆姨。可就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没话说,用依儿的话说就是:婆姨汉子在一起没话说,这日子过得可就没滋没味了。其实常时友也有这样的感觉。

常家庄园的后花园里,众花匠在后花园各处栽种着花草树木。依儿沿着小溪默默地走着,二巧紧紧地跟在后面。

惜儿小跑着过来:“姐姐,姐姐。”

依儿回头:“惜儿,你也来了。”

惜儿笑着说:“姐姐,你到后花园来咋也不叫我一声?”

依儿笑笑:“叫你?就是不叫你你想来谁还能拦住你。你现在可是常家大院的三奶奶呀。”

惜儿轻轻推一下依儿:“三奶奶长三奶奶短,听着别扭死了。还是叫我二小姐听着舒坦。”

依儿叹口气:“这可由不得你。既是做了常家三当家的的婆姨了,那你这三奶奶也就当定了。虎子和翠翠,现在倒还能叫你二小姐,旁的人就只能叫你三奶奶了。”

惜儿兴致勃勃地说:“唉,不管他们。爱叫甚就叫甚吧。哎,姐姐,这么好的天,咱们俩不来一局?”

经惜儿这么一说依儿也来了兴致,点点头:“好啊。二巧,去把我的棋具都拿到狮林去。”

二巧点头:“哎。”转身快步走了。

惜儿嬉笑着摸摸姐姐依儿的肚子:“还好吧?”

依儿幸福地笑道:“好着哩。这小东西,经常踢我。你看,你看,你一摸,他就又踢我了。”

惜儿感叹地说:“太好了!姐姐就要当妈了,我也要当姨了。哎,姐姐,你往后可得对大表哥亲热点。我看大表哥整天闷头闷脑也怪可怜恓惶的。”

依儿叹口气:“这话是咋说的?我对他好着哩。他要闷头闷脑我有甚法子。”

惜儿认真地说:“还说呢,我还不清楚你。大表哥要陪你到后花园走走,你都不让人家跟着。还是爹说得对,万事想开点。心宽才能体胖嘛。二表哥活着也罢,真的走了也罢,你都不能再多想了。你眼下是常家大院的大奶奶嘛。”

依儿苦笑着长长地叹口气:“我清楚。甚都不说了。你看,二巧把棋具摆好了。今日个我可先和你说好了,不让着你。”

惜儿一撇嘴:“就我这国手还用你大奶奶让?”说着大模大样坐了下来。

两天后常时友到了城里大隆号,见生意不错,只是店里没个正经管事的,有个甚的大事了伙计们不清楚该怎么办。于是常时友就在大隆号住下来。

依儿不放心常时友在大隆号的吃和住,就吩咐二迷糊转告一下老张,赶紧帮着找个手脚勤快的干净姑娘,也好照顾常时友在大隆号的日常起居和饮食。老张对二迷糊说,你见了大奶奶就说这事容易,让她放心吧。

没过两天,老张就告诉常时友说人已经找好了,不过要再等一两天才能来。常时友不在意地点点头说不着急,其实找个人来照顾我是多余,吃饭睡觉我自己还不会?!老张就说,常当家的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财东们都是让人伺候着的,你要是不找个人伺候着的话,说不定会让别的财东们笑话。常时友就不再说话了。

在店里跟着伙计们忙累了一天,常时友满脸倦容地从前堂走到后堂。

二迷糊听到常时友的脚步声,赶紧从自己住的小屋子里走出来:“当家的,打烊了?”

常时友点点头:“打烊了。哎呀,以前我就知道在地里受累人,现在看来这做生意也累人嘛。二迷糊,只要三当家的没回来,咱们两人可就得在这里经常住着了。家里没甚当紧事吧?”

二迷糊摇摇头:“没有,没有。”

常时友挥挥手:“没事就行。去对面的馆子里给我叫两碗面。”

二迷糊点点头:“哎。”转身要向外走。

兰花从书房走出来,笑着说:“常当家的,饭都给你预备好了,还要到馆子里叫面?”

常时友惊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你……你就是老张说的那个兰花姑娘?”

兰花殷勤地打开书房门:“是我。常当家的劳累一天了,赶紧吃饭吧。”

常时友不解地问:“老张不是说你明日个才来嘛。咋今日个就……”说着走进了书房。

兰花浅浅地一笑:“我今日个不来,谁伺候常当家的呀?”说着扶着常时友坐下来。

常时友点点头:“也好。二迷糊,那你自家去对面馆子吃吧。放开吃,管饱吃。吃完了让他们掌柜记在大隆号账上。”

传来二迷糊的声音:“当家的,那我去了。”

常时友看看桌子上的饭菜:“哦!有菜有酒。”兰花没说话,只是笑着给常时友倒满一杯酒,款款地递到常时友面前。常时友默默地看一眼兰花,接过酒杯一口喝了。兰花端起酒壶又要倒酒。

常时友接过酒壶:“我自家来吧。兰花姑娘,你回家吧。没甚事了。”

兰花看着常时友迟疑地说:“常当家的,你吃喝完了我得收拾嘛。”

常时友挥挥手:“没事。明日个来了再收拾。”

兰花点点头:“常当家的,那我先走了。”走到门口,又回头深深地看一眼常时友。从此以后,兰花每天早早从自己家赶到大隆号,把常时友的饮食起居照料得妥妥当当。直到大隆号打烊,伺候着常时友用过晚饭,这才回自己家。常时友对这个名叫兰花的丫鬟很满意。

那天,常时友照料着大隆号的生意,见顾客们三三两两进出大隆号挑选布料,众伙计殷勤接待客人,心里很满意。对于生意人来说,没有比看到生意兴隆更高兴和满足的事了。

常时友微笑着对身边的老张说:“老张,细布好卖嘛。看这样样倒像是比绸缎还要好卖哩。”

老张笑着点点头:“可不是。细布质地好还便宜,这两年客人们都买细布。绸缎也就是有钱的客人才买。粗布买的人可就没几个了。”

常时友满意地说:“哦,难怪三当家的让驼队多多地带细布回来。细布的生意好做嘛。”

这时兰花端着茶从后堂走进来:“常当家的,喝茶。”

常时友接过茶杯:“好啊。嘴里正发干哩。”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

兰花微笑着看了常时友一眼,转身走进后堂。

常时友满意地笑着说:“老张,你费心了。你找来的这个兰花姑娘懂事,有眼力劲,人也勤快。

老张得到当家的夸奖心里很是受用:“常当家的满意就好。唉,其实这兰花姑娘也恓惶。家里本来就不富裕,他爹又抽大烟把家里抽个精光,把母女两个扔下自家一蹬腿死了。”

天色快要黑下来的时候大隆号打烊了,常时友一身疲惫从大隆号前堂回到后院闷头吸着水烟。

兰花走出屋子笑着问道:“常当家的,今日个天热,把饭桌抬到院子里吃?”

常时友点点头笑着夸奖说:“好啊。院子里凉快嘛。哎呀,你这妮子想得是真周到。”

兰花对着常时友笑笑,向二迷糊一招手:“二迷糊,你咋就没个眼力劲儿?常当家的要在院子里吃饭,快帮我把饭桌搬一下嘛。”

二迷糊憨憨地笑了笑:“搬就搬一下。这不费甚事。”走进书房将饭桌和椅子搬出来放在院子里。

兰花手脚麻利地将做好的饭菜摆放在饭桌上:“常当家的,款款地吃喝。”

常时友站起身来走到饭桌前坐下来招呼着二迷糊:“二迷糊,今日个你就不要去馆子里吃了,就在这儿吃,也陪我喝两口。”

二迷糊连连摇头:“当家的,这可使不得。不能没了礼数嘛。再说我和当家的一起吃饭自家也拘束得吃不舒坦。我还是去馆子里吃两碗面去吧。”说着赶紧走出去了。

常时友无奈地看着二迷糊的背影自语道:“嗨,这个二迷糊。陪我喝两口咋就没了礼数了?算了,没人陪着喝我就自家喝。”

兰花微微一笑:“常当家的,二迷糊不陪你,我陪你。”说着殷勤地给常时友酌一杯酒,也为自己斟一杯酒。

常时友见一个大姑娘要陪自己喝酒,心里就有点犹豫也感到有点别扭:“兰花,你要陪我喝酒?”

兰花调皮地笑着说:“常当家的该不会嫌我没礼数吧?”

见兰花这么说,常时友赶紧摇摇头说:“那倒不是。只是你个小妮子家也能喝酒?”

兰花自己已经笑着坐下来,端起面前的酒杯说:“只要常当家的不嫌我没礼数就行。陪常当家的,就是不能喝我也悦意嘛。”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光了。

常时友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笑着点点头:“你这小妮子倒喝得痛快。喝!”也将杯中的酒喝光。

兰花看一眼常时友:“常当家的,听说大奶奶可是远近有名的大美人。”说着又替常时友倒了一杯酒。

常时友淡淡地笑笑:“咳,也就那样吧,过日子嘛,有甚美不美的。”一仰头又将杯中的酒喝光了。

兰花夸张地说道:“哎呀!看常当家的说的。我可早就听说了,赵家两个小姐一个比一个美,就像是仙女下凡嘛。”

常时友笑笑:“兰花,你这小妮子的嘴呀是真会说话,人也能干泼辣。哎,对了,兰花,你有婆家了?”

兰花脸一红,瞥一眼常时友,微微摇摇头。

常时友认真地说:“我给你说个婆家吧。你看给我赶车的二迷糊咋样?这可是个实受的好后生哩。”

兰花不屑地一笑:“就他,我兰花这辈子就是老在家里也不会嫁他那样的人。”说着接过常时友手中的空酒杯,就在接酒杯的时候,故意用自己的手轻轻摸摸常时友的手,然后偷偷瞥一眼常时友。

常时友赶紧缩回手来,不自然地挠挠头:“哟,看来兰花姑娘眼高哩。就不清楚你想嫁个甚样样的人?”

兰花就直直地盯着常时友:“我兰花要嫁就嫁个像常当家的这样有本事的好男人。要不就不嫁。”

常时友赶紧收回自己的眼神,尴尬地说:“你这小妮子,我这样的男人有甚好?唉,整天闷头闷脑的。我家里的就总这样说我哩。”

兰花大胆地看着常时友:“大奶奶嫌你闷头闷脑,可我不嫌。我就看着常当家的甚都好嘛。”

兰花把话说到这地步了,常时友就不好再接着往下说了,只好苦笑着说:“你看着我好有甚用。”端起酒杯来又一饮而尽。

兰花见常时友面色讪讪的,就知道再说下去说不定常时友要不高兴了,就把话题一转,和常时友张家长李家短地闲谝起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常时友和兰花喝着酒说笑着,渐渐地常时友的眼睛就困得睁不开了。这时二迷糊打着饱嗝走了进来。

兰花扶着常时友站起身来向书房走去,回头吩咐二迷糊说:“二迷糊,你帮着我把饭桌收拾一下。我得伺候常当家的躺下。”说完搀扶着常时友走进了书房。

二迷糊点头说个“好。”就笨手笨脚动手收拾饭桌。

书房里亮起了油灯,窗口显现出兰花替常时友脱衣服的影子,接着又显现出兰花自己脱衣服的影子。

兰花替常时友脱衣服,二迷糊觉得这没甚,伺候当家的嘛,就得替当家的铺床叠被。可看到兰花脱她自己的衣服,二迷糊就明白了点什么,就站在院子里暗暗地替大奶奶叫起了撞天屈。

书房里亮着的油灯终于灭了,外面是漫天的繁星在寂静的夜空眨着眼。

第二天一早,常时友慢慢地睁开眼,猛地脸色变了,因为他看到了兰花。此时兰花正赤身裸体躺在常时友的怀里,依然在香甜地睡着。常时友怔怔地瞪着眼想了想,却不清楚昨黑兰花怎么就和自己一起睡了。常时友大气都不敢出,轻轻地将胳膊从兰花的头下抽出来,正要穿衣服,兰花却睁开了眼睛,正含情地看着常时友。

常时友非常懊恼地拍拍自己的额头,悔恨地说:“这……这……这是个甚事嘛!我咋就……哎呀!兰花,你当时该当打我嘛!该当撕我的脸嘛!哪怕是啐到脸上都行嘛!”

兰花却微笑着轻轻抚摸着常时友的胸膛说:“当家的,不关你的事,昨黑你喝多了。是我自家悦意,能伺候当家的我高兴哩,你让我干甚我都悦意哩。”

常时友无奈地叹口气:“毁了!这下可毁了!我把你的身子都破了。这可咋弄?”说着就惊慌失措地穿衣服。

兰花笑笑:“你看你,把衣裳都穿反了。”就光着身子坐起来帮着常时友穿衣服,“咋?你怕了?我都不怕你怕个甚?哦,我清楚了,你是怕大奶奶把那个坛子给倒了吧?”

常时友紧皱着眉头说:“那倒不是。她也不是那样的人。我就是觉得我没法……没法给自家一个交代。眼下已然这样了,后悔也没用了,说甚也没用了。不过兰花你放心,这事我总会给我自家一个交代,也会给你一个交代。”常时友毕竟是常时友,一开始的惊慌过去后,就镇定地谋划该当怎么处置这件事了。

兰花听了常时友的这话心里就有了底,知道自己的打算没有错,就慢慢地梳理着蓬乱的头发,偷偷看一眼常时友:“其实也没甚。大男人的,三房四妾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常时友长长地叹口气:“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虎子从车辋村来到大隆号。

众伙计看到虎子都纷纷招呼着:“胡管家来了。”“胡管家好。”“甚风把胡管家给吹来了。”

虎子笑笑:“伙计们好。”

常时友笑道:“虎子来了,家里都好吧?没甚事吧?”

虎子点点头:“家里好着哩。二小姐要到城里甚的教堂去,我就陪她来了。另外大小姐也让我顺便给你带几件衣裳来。”

常时友不在意地说:“这个惜儿妹子,咋就迷上了洋教了。走,走,咱们到后堂说话去。”

走进后堂,常时友就吩咐兰花说:“兰花,看茶。胡管家来了。”

虎子跟着常时友到了后堂院子里在石凳上坐下来后就说:“赵老先生和我的院子都盖好了,甚也安顿好了,等新房子晾晒晾晒就能搬进去住了。”

兰花端着茶过来:“胡管家,请用茶。”

常时友笑笑:“这就好了。这回省得老太爷总是念叨在地和堂住着不习惯了。哎,我说虎子,你自家的事是个甚想法?”就有心想把翠翠和虎子的事和虎子说清楚了。

虎子嘿嘿憨笑一下说:“正要和你说这事哩。”

常时友心里一动,也不知道虎子是不是看上翠翠了还是别的姑娘,就问:“呦,这么说你是心里有人了。到底看上谁家的姑娘了?”

虎子抬头看看常时友,低声说:“翠翠。”

常时友一听虎子的话就哈哈笑了,直把虎子笑得心里不由发虚起来,就问:“友儿,你笑个甚?我和翠翠不合适?”

常时友却高兴地说:“哎呀,我的天爷爷,我正想和你说这事,你倒先说了。哎,既是这样,为甚你不早和我说嘛。”

虎子心里松了一下,红着脸说:“早先我也不清楚人家是个甚想法嘛。”

常时友就惊异地说:“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们这是……已然……哎呀,我这个干妹子,背着我这大哥就和你私订终身了。”

虎子难为情地挠挠头说不出话来了。

常时友点点头笑着说:“行。那咱们就赶紧找媒人,把该走的礼数都走到了。抓紧把成亲大礼行了。对了,依儿的身子还好?”

虎子点点头:“身子是越来越重了。大夫说是下个月底。要不你回去吧,我留在这里先顶一阵子。”

常时友正要说话,旁边的兰花却故意咳嗽了一声,并冲着常时友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常时友就明白兰花这是不想让自己回去,其实他心里也正犹豫着。一来他还没有想好回去该怎么向依儿说自己和兰花的事,二来这两天正和兰花打得火热,心里也有点舍不得回去,就皱着眉头说:“我回去也顶不上个甚事,我还是留在这里吧,等到了日子再说。唉,老三回来就好了。有个甚事也好有个商议的人。”他是真想和自家的兄弟好好商议一下兰花的事,可惜常时话现在带着驼队还在大漠艰难地赶路。

大漠深处,一堆篝火。篝火边横七竖八睡着驼队的众镖师。

天宝站在篝火边大声吆喝着众人:“醒醒了,都醒醒了。时辰不早了,起来吃点东西预备起程了。”

众人睁开眼坐起来围着篝火吃着干粮。

金秀才抱着双肩:“这都三伏天了天气咋还冷死个人。一早起来还要烤火火。”

常时话笑笑说:“这就是塞外嘛,和中原就是不一样。还记得范希文的《渔家傲·秋思》吧?”

金秀才咬着面饼摇头晃脑吟哦道:“‘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哎呀!真是好词句啊!”

常时话笑着说:“其实塞下岂止秋来风景异,一年四季都和中原不一样哩。天宝大哥,是吧?”

天宝点点头:“是啊。有几句顺口溜说这里是:早穿皮袄午穿纱,晚上烤着火炉吃西瓜嘛。大早的时候是冷,可不用急,一转眼太阳一上来就热了。一热起来可就能把人给热死。”

茫茫大漠,烈日当空。驼队行进在瀚海之中,众人个个干得嘴唇干裂。

金秀才摇摇头:“天爷爷啊,我看再过会儿咱们就都烤成干饼子了。”

常时话苦笑着说:“可惜不是面饼子。哎,哎,咋说着说着就凉快了。”

金秀才也很受用地说:“这一丝丝凉风来得好啊。”

驼队其余人却神色凝重四处张望起来。

金秀才诧异地问:“哎,他们……他们这是咋了?”

就在此时前面传来天宝的喊叫声:“打圈了!快打圈了!”

金秀才不解地问:“打圈?”

常时话皱着眉头说:“怕是大风沙来了。难怪刚刚还热得人头上冒烟,一转眼一下就凉快了。”说着下了马。

众镖师手脚麻利地下了马下了骆驼:“快!快点!”“手脚麻利点!”“狗日的,这风沙咋说来就来了。”“快点打圈抗风沙吧。”

金秀才也就赶紧下了马。

众镖师将马和骆驼拉拢在一起,头朝里尾冲外围成了一个大圆圈。

驼队刚刚打好圈,就听见呼呼的风声怪叫着,沙尘滚滚遮天蔽日地向驼队席卷过来。于是众镖师手忙脚乱地赶紧都钻进了打好的圈里。

常时话一把把金秀才拽进圈子:“快进来。这大风沙说不定有流沙,一不留神就能把你给埋了。”

金秀才惊异地说:“这天咋说变就变。大漠上刮风沙真是飞沙走石嘛!”

呼啸着的狂风,漫天的沙尘。沙丘在狂风中四处流泻着。狂风和沙尘在大漠上不停地肆虐着。一直到天色黑下来风沙还在刮着。

天宝推推身边一个年轻的小镖师说:“小后生,可不敢睡着。当心流沙过来把你给埋在沙堆堆里。”

那年轻镖师心里感到了恐慌:“镖头,这……这风沙就不停了?”

天宝无奈地说:“唉,日他妈的。我也想让它快点停下来哩。可这天爷爷要刮,任谁也拦挡不住嘛。”

天亮了,风沙还在刮着。

猛地一股流沙向驼队打的圈子里倾泻过来,众镖师纷纷惊叫着紧靠在骆驼和马背上。金秀才太疲惫了,这时正闭着眼迷糊着打瞌睡,流沙渐渐地掩埋了金秀才的双腿。

天宝吃惊地大声喊叫起来:“哎!哎!金先生!金秀才!金二掌柜,快醒醒!快醒醒!”嘴里喊着,却不敢过去帮金秀才。因为他清楚,此时他的双脚一动窝,一离开马背自己就会被流沙埋了。

在众人的喊叫声中金秀才睁开双眼,一看自己就要被流沙埋住了,就惊慌地在流沙中挣扎起来。

天宝赶紧大声喊叫道:“金先生!金秀才!不要乱动!千万不要乱动。赶紧横着身子打滚,慢慢地滚到我这里来。”说着向金秀才伸出了手。

金秀才照着天宝的说法赶紧在流沙中翻滚起来,渐渐地滚到天宝身边。天宝一伸手一把抓住金秀才,一用力把金秀才拉到附近的一匹骆驼身边。

天宝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金秀才,紧靠着牲口,千万不要睡着。一睡着了,流沙过来可就没你了。这时候可是谁也顾不上谁的。”

金秀才惊恐地点点头:“天爷爷,这驼队的生意是真不好做呀!”

大概到了晌午时分驼队还围着圈子,风沙渐渐地停了下来。这个时候风沙几乎快要将整个驼队掩埋了。众镖师土头土脸地一个个抬起头来,从流沙中钻出来,先后走出了圈子。

常时话抖抖身上的沙土:“天宝大哥,咱们是接着走还是在这里过夜歇息一晚?整整一晚谁也没合眼嘛。”

天宝抬头四处看看:“还是再走一程吧。先出了这大漠,到了有水草的地方就好说了。”

常时话点点头:“听你的,那就接着再走一程。”

于是天宝就大声地喊起了起程的号子:“起程了!起程了!”

众镖师纷纷上了马背和骆驼排成一行又向前走去。

那个年轻镖师摸一把嘴上的沙土:“天爷爷,这风沙刮的!妖怪来了大概就是这样样吧!”

胖镖师笑着说:“小后生,难怪你害怕,我跟着驼队走了这些年,这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厉害的大风沙哩。幸亏风沙停了,要是再刮的话,那流沙过来弄不好咱们整个驼队会被活埋在流沙里。”

高个子镖师也感叹地说:“这场风沙是少见。”

年轻镖师惊异地点点头:“噢!我第一次走镖就遇上这么大的风沙。这可真是长见识了。”

暮色中驼队还在大漠中行进着。一直到夜色降临,驼队还没有走出茫茫的沙海。

金秀才四处看看:“三当家的,走了这半天,我咋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呢?”

常时话苦笑着说:“和你一样样,我也不辨东西了。”

这时驼队前面传来天宝的喊叫声:“就地打尖过夜了!就地打尖过夜了!”

众镖师纷纷下了马下了骆驼,疲惫地坐在地上吃着干粮。

天宝从前面快步走到常时话身前低声说:“兄弟,有麻烦了,咱们迷路了。沙丘变化太大,原来的路没一丝丝踪影了。”

常时话心里一阵慌乱,但还是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低声问道:“天亮了能不能找到路?”

天宝叹口气无奈地说:“难说。不过天一亮了就知道方向了。怕就怕再起风沙,一起风沙天昏地暗就难辨东西南北了。眼下咱们带的水不多了,这可咋办?”

常时话想了想:“那就赶紧告诉伙计们,省着点喝水。大漠里断了水,那可就没了一丝丝生路了。”

天宝担忧地说:“我就怕众人知道咱们迷路后慌乱起来。一乱就更麻烦了。”

常时话语气里透露着坚定:“天宝大哥,这个时候一定得让众人清楚自家的处境。这样才能齐心协力闯过难关嘛。”

旁边的金秀才点点头说:“天宝师傅,三当家的说得对。”

常时话就大声地说:“各位师傅,从现在开始,咱们都省着点用水。因为眼下咱们迷路了。在没走出沙海之前,一旦没了水,咱们可就全完了。”

众镖师顿时惊慌起来了:“这下麻烦了!”“你们看看,怕甚甚就来了!”“这风沙一刮就是一天一夜,不迷路才怪哩!”

接着就传来那个年轻镖师的哭声。天宝没好气地呵斥道:“哭甚!哭甚!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哭!真是丧气!”

常时话拍拍天宝的肩膀让天宝冷静下来,然后走到年轻镖师身前和气地问:“咋,害怕了?”

年轻镖师抽泣着说:“想我妈了。三当家的,我不害怕,我不哭。”

常时话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想哭就哭嘛。不过光是哭也没用。咱得一起想办法闯过这个难关嘛。小后生,你说对不对?”

天宝叹口气说:“你看你,还得三当家的哄你。你也不想想三当家的刚刚娶了天仙一样的婆姨,入了洞房还没两天就带着驼队出来。现在咱们迷路了,三当家的能不急?这个时候你还要三当家的分心来哄你。伙计们,都放心。等天一亮我就出去找路。找不到路我就不回来见你们了。”

驼队就在沙海中就地歇息了一晚。

第二天,让人感到万分无奈的事是,晨光中,风沙渐渐地又刮了起来。

常时话推推身边的天宝:“天宝大哥,天亮了。”

天宝慢慢地睁开眼,吃惊地说:“哎呀!日他妈的,咋就又起风沙了。这……这可咋办?”

常时话看看天色说:“风沙不大嘛。没甚事。”

天宝叹口气说:“风沙是不大。可……可风沙一起,咱们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就不好找路了。那咱们可就……今日个要是再走不出这片沙海,水可就真要断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常时话也紧张了:“噢!?”

天宝站起身来低声道:“兄弟,你在这里先把众人稳住,我这就出去找路去。”

常时话摇摇头:“不行。你不能去。你出去万一一个人迷失在沙海里就更没指望了,再说驼队也离不开你。要走咱们就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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