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琛再一次选择死亡了呢?
季清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但至少她现在可以去改变。
刘依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响后她才道:“那如果他一直都不喜欢你呢?”
“...但是至少他知道我曾出现过,至少他记得我的名字、有我这个人。”至少,我现在能想办法尽可能的靠近他想办法让他留在这个世界,就算以后他真的一直不喜欢我,至少他还活着。
重生一次,季清才真正地开始明白:生命,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心里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很沉很重。十六七岁的年龄对喜欢的理解与感悟是什么,很多的时候在这个年纪的喜欢与爱,总是想得太过简单,更或者说是连喜欢也说不上,就是简单的心动而已都能被他们当成是喜欢,又或者不是喜欢就是在懵懂年纪里对爱情的那种追求。
可是季清呢?
刘依依突然之间有些词穷了,只是有些呆呆看着又开始从书箱里拿出书的季清。
放学的时候季清没有再和刘依依回家,留在了学校上晚自习。
刘依依在放学的时候亲眼见到了季清无所畏惧地去陆琛面前蹦跶之后怀着一种异样地心情自己孤独地走出校门回家,从此踏上了下午放学一人回家的孤独之旅!
不知道像陆琛那样的学霸眼中学习是什么样子的,反正在季清这里学习是异常痛苦的,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懂,不知从何抓起成绩这个艰难的任务。
整整三节晚自习季清就这三十个单词,季清写写记记了无数次仍然没有搞定。
到晚自习下课铃声想起的时候季清第一次没有终于可以回家的兴奋感,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力与挫败感。
“没事,都有一个过程的!”
秦柯在季清坐在位置上消沉的时候已经收拾好了书包站起身看着她。
季清牵扯嘴角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嗯,谢谢啊学委!”
秦柯看着模样疲惫的季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从自己的书箱里拿出两个笔记本“这是我做的笔记,你以前上课都不怎么听现在听也听不太懂,你还是先把笔记补好吧!”
季清接过感激地笑了笑,“好的,谢谢。”
看着还站在原地的秦柯,季清眨了眨眼,问:“还有什么事吗?”
秦柯摇了摇头,“没有......那我先走了。”
季清点了点头,“嗯。”
“再见!”
“再见。”
季清下楼到一班教室的时候陆琛就像是季清想的那样,依旧是有些慢吞吞地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后才收拾东西擦着关校门的时间出学校。
季清有点儿不明白,都这么晚了,陆琛是不想回家的吗?家长不担心?
季清在跟着陆琛出校门之后就飞快地去拿自己的自行车然后又跟上。
“陆琛,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呀?”
“......”
对于季清这个跟了他一天的季清,陆琛选择忽视。
“陆琛,理科的内容是不是很难呀,我发现文科里面有好多的内容都很费脑力,理科肯定更难对不对?”
“......”
“你明天想喝粥吗?但是我家里的食材貌似不多了,还有几个西红柿,要不我给你做西红柿瘦肉粥吧?”
“......“
“我看你以前都是买白馒头,你早上喜欢喝豆浆吗?要不后天我给你买小笼包子和豆浆吧!学校外面有一家早餐店味道很好,你去吃过吗?就是校门口靠右的第二个门店......”
陆琛发现季清是真的很吵,很能说,在学校的生活陆琛觉得很简单,就是上课下课,做题吃饭睡午觉,但是在季清的嘴巴里却不是的,今天这个同学作业没做完老师要求重做结果因为不会一天都没有交上去,那位同学在新开的那家小吃店吃了点东西一点也不好吃还浪费了五块钱声泪俱下地告诉班里同学不要去吃......
陆琛不知道是季清言过其实了还是他们班级真的是那样,如果是,那他们班学生的成绩怎么办?
进入高二下学期之后学习的时间会逐渐地提升为进入高三这段辛苦的时间做准备,而学校六十周年的校庆就是高二学子们最后可以轻松的活动。而高三的同学们还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步入高考,是学校不会去打扰的国宝。
校庆每个班都要准备节目,季清没什么才艺就只能跑腿做做贡献,九班准备的是跳舞,因为蒋秋要参加跳舞又是学生会的成员,两头不能兼顾,所以找到季清帮忙的时候季清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
三中的学生会听着好听,但实际上就是个打杂的,什么布置场地之类的搬桌子搬椅子的力气活都是他们来!
因为举办校庆晚会运动场的椅子不够季清跟刘依依到空余的教室里面去搬椅子。
刘依依拖着椅子与季清横穿着足球场往对面的运动场走,“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答应蒋秋的请求!”
“人家要跳舞来不及嘛,为班级做贡献,你让我怎么拒绝?”
“我看她就是不想来搬凳子才去跳舞的!”
“好啦好啦,我们这样慢悠悠地搬又没有多辛苦!”
刘依依看向季清,后者一脸地风轻云淡,无丝毫怨念,“你这么闲,不去追男神了?”
某人见色忘义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这让刘依依甚为哀怨。
季清笑了笑,“一班这次有陆琛参演!”
“......”搞了半天,班级荣誉是假,为了男人才是真!
刘依依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够义气地陪季清来学生会帮忙是干嘛!
“你说陆琛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要去给陆琛拿外卖了,所以,嘻嘻!”季清讨好地向刘依依笑了笑,把手里搬着的椅子放到刘依依的面前,“依依,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麻烦你了!”
手上没空,刘依依想一脚踹死季清,咬牙道:“季清,你丫的!本小姐是你奴隶吗?你不要脸的送了一个星期的饭人家陆琛收了吗?”
“没有啊,所以才要继续送嘛!”季清诚诚恳恳地回答道。
“季清。”
“嗯?”
“你丫的就是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