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湖边已经修炼了一个月有余,尽全力训练自己的体力,有着神奇的灵术与功法辅助,令他的体力爆炸式的增长,他的气力应该已经超过了五千斤。
要知道,在没有踏入玄妙境界之前,人类的体力极限也不过是千斤左右,尽管有的人体力超过了千斤的限制,可是,那样的个案实在太少太少,因为不似正常人而被冠以神人的称呼,意为拥有神灵血脉的奇人。寻常人若是想要这种超过常人的肉体力量,少不得要踏入玄妙境界,打开人体潜力宝库,再辅以修行法门就能向着传说的神明接近。而他就是要接近神明,甚至是超过神明。
五千斤的气力看似很了不起了,可是,连他自身潜力的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啊,如果真的要有一个贴切的比喻的话,九牛一毛或许还像样子吧。
为了练习奔跑的速度,他特意在湖里练习腿部的爆发力量,借着湖水的阻碍来练习腿部的协调与爆发力,往往发力狂奔时掀起一条壮观的水浪。随着腿部力量的成长,他的训练难度也在快速增长。除了在湖水里下的更深,水的阻力上升外,他也在身上绑了负重,想要在重重困难里增强行动能力,本身就是一件极艰难的适应过程,他只能尽全力的让自己适应,然后加强自己的实力。
除了尽全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外,他一直在关注那条蛟龙的行动,那么庞大的生灵绝对是湖里的绝对王者。林桐本来趁着对方一次外出猎食,想要潜入其中偷盗对方的一枚卵,谁知蛟龙提前返回。一声怒吼爆发了那恐怖的力量,湖水被对方掀起百米高空,每一颗水珠都似离弦利箭一般,打在石头上都能打出印子来。林桐当场吐血逃离,若不是种子被他开发的足够惊艳,在蛟龙赶来的前一分钟离开水域,慢上一步就是被湖水吞没,蛟龙将其击杀的下场。
房子在湖水的冲击下一秒都没有坚持住就被彻底摧毁,山壁都被浪潮冲垮了一大块。这样的威力令他看的胆战心惊,蛟龙之威竟至于斯。
想要夺取蛟龙的卵,还需要更好的机会,当然,他也需要变得更强。
物资消耗的差不多了,他拿着自己储备的一些好东西离开了这个暂栖之地。
背上负着一个双肩带的背包,斜插着自己的一对刀剑,双脚轻快,见到还处于人迹罕至的五峰山脉内部地区,他坚持着不浪费一分钟时间的原则练习刀剑。
没有名师指点,没有绝世刀剑技艺引导,真正的指引却是自己对搏杀之道的理解。双手兵器的合击之术,单手兵器的运用,没有固定的招式与意识,只是单纯的挥洒。或快或慢,或重或轻,快时飞电穿云,转瞬即逝,慢时舒展轻缓,好似水珠滑落。重时举刀如山,力破十方,轻时灵动如风,毫无阻碍。
路很长,他还有着漫长的时间来练习。他以前没有足够的实力来验证来追求,现在,他终于有时间有实力来追求这种技艺的极限了。“呛啷,”他试图用刀斩断各种物质试试,大腿粗的树桩直接一刀劈成两半,他想试着砍石头,不想一刀下去石头被砸碎,刀身也直接从中折断。
这样的动作怎么看都很傻,可他还是在思考怎么才能用刀劈断岩石。
接下来运用极少见的单锋剑来练习独特的搏杀之术。单锋剑,与普通长剑最大的不同在于,只开单锋就能留下厚实的背脊,这样武器就能兼具刀的厚实与剑的轻灵,将搏杀之术发挥至极限。虽说直刃朴刀与单锋剑比较相近,可是,终究是有所差别的。
单锋剑挥洒起来轻松自在,他感觉自己与往常真的云泥之别。
再长的路终有尽头,他来到了山口后收敛了动作,出了山口见到了相对平缓的外围地貌,走了一段见到了在这里采集药草,狩猎灵兽妖兽的猎队。虽然有人看到了林桐一个人穿梭山间,却是没有一个人前来阻挠为难。来到了南镇,寻了一个相对清净的地方,铺了随身的那块虎皮,几株上了年份的老药,偶然获得的灵兽灵骨,皮毛,摆了上去等待买主。
用虎皮作为铺垫,这样的买卖实在太过奢华,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几名收购药草的商人在仔细辨别后,向他询问价格。这样的老药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大陆通用的货币是铜钱、银两、黄金,由天荒之主制定统一的度量衡,八荒之主制作相同的钱锭来计价。这些老药少说也得上百两纹银。
几株老药被三千两纹银的价格收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顿时多出一大笔钱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铁匠铺订购十几柄刀剑,俱是之前一般无二的直刃朴刀与单锋剑。盐茶、衣服鞋子还有一些书籍都是他需要的东西,本来在天黑之前他就可以回去的,奈何刀剑的打造需要耗费不少时间,他只能在镇上停留几天了。
在镇上客栈租了一个单独的院子,他开始全力修行刀剑之术。每天从早到晚试验如何运用,如何出招,以及如果将斩击刺击发挥至极致的技巧。“唰唰唰,”利刃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不绝于耳。他试着将玄力灌注其上,剑刃划出的剑气隔空在岩石上斩出伤痕。他凝聚了全身的力量斩出一剑,卧牛石直接被从中斩断。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力量竟然已经强大到这种程度了。但是,这种剑气伤敌的手段依旧难以令他满足。他追求的是绝对的力量与速度的极致结合。即使自己使不出真气玄力,也能毫无阻碍的进攻战斗。
他的理想很丰满,想要实现却是千难万难。练剑练了三天,订制的刀剑还没有打造完成,他却是想起了一件旧事,出门前往镇上的姚府。在姚府门口转了转,见到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就想离开了。不想一名管事冲了出来,抓住门口的守卫,“大夫来了没有?”
“还没有。”护卫耿直的回答,“这可如何是好,老爷快不行了。”管事闻言急的来回踱步。
“请问,这里要找大夫吗?”林桐上前询问。
管事五旬开外,身形精瘦枯干,并不宽大的长衫都有些松弛,一双细眼上下打量了林桐一番,见他一身短打,腰际插着一柄长剑,十足的江湖人打扮,一脸的质疑,“小兄弟,我家老爷情况危急,开不得玩笑。”
“管事大人看我不像大夫?”林桐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确实有些不似有身份的样子,“不过是不是好大夫,不是一身衣服可以决定的吧?”
管事看到林桐态度有些坚决,“要不,小兄弟进去试一试?”
“没问题。”林桐欣然答应。
随着管事老者进入府邸,穿过甬道绕过正厅,进入后园正房大院,侍女与仆从进进出出,一副大事焦急的模样。
“让让,”管事分开仆从给林桐让开了一条路,来到卧室只见一名老者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管事向林桐弯腰施礼,“有劳小兄弟。”
边上的少爷夫人小姐看到一个江湖人打扮的少年做到床头给老者诊脉,那些人拉过管事开始追问,听到是林桐自己想试一试时,顿时皱起了眉头。
“自己进门的,该不会是来骗钱的吧?”一名二十出头的英武青年开口猜测。
“晾他没那个胆子。”一名留着小胡子的精瘦男子阴恻恻的接口。
林桐诊了脉,查看了老人的瞳孔,又嗅了嗅对方身上的味道,顿时捂住了鼻子,从床上起身离老者远远地。
“小兄弟,我们老爷怎么样了?”管事客气的询问。
“你家老爷年级大了,身子骨太弱,本来已经活不了几年了。”林桐话声方落,只听那名青年大喊一声。
“我就说他是骗子。”青年说着就要叫人来抓人。
“且慢。”一道清越的女声从门口处传来,一道纤巧的靓影从人后走了进来,林桐眼前一亮,果然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富家小姐,“这位小哥应该没有说完吧?”
“都说豪门是非多,今日总算是见到了。”林桐从始至终都气定神闲,“老爷子原本就剩下四年不到的阳寿了,居然也有人急着给他下毒,真是太不幸了。”
“下毒?”众人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前边几位大夫可不是这么说的。”小胡子目光征询着其他人的意见。
“那他们治好老爷子的病了吗?”林桐只是一句话就令众人无言以对。
“这是一种慢性毒,本来就极为罕见,而且症状与伤寒相似,如果下的剂量准确,就是银针都试不出来。”林桐脸上面无表情的解释,“谁下的毒我管不着,我只是来看病的。照方抓药,小心调理即可。”命人拿来纸笔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了那名管事,告知他怎么用药,随后迈步走向门口。
“等一下。”那位小姐突然出声叫住了他,追到她身边,“多谢小哥出手相助,我们还没有谢过。”
“我只是诊了脉,开了一张药方,是否有效还没有确定,况且误服了药对身体也有害,就这样还是要谢?”林桐反问。
“阁下不论是真材实料,还是坑蒙拐骗,总归是出了力气,我姚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好歹也不能失了礼数。”姚家小姐说话不卑不亢,极有气度。
“我明天再来,如果有效再说吧。”林桐迈步出了姚府,直接回到客栈重新开始练习刀剑。
客栈伙计送饭来的时候,饭菜明显不同以往,“伙计,今天是怎么了?菜色很丰盛啊。”
“客官,有一位小姐帮您叫了这些菜,已经付过钱了。”伙计告知一句,放下饭菜就离开了。
吃了饭菜,碗碟等着伙计来收。自己则继续练习刀剑,随着不断的挥舞练习,他渐渐地掌握了技巧。
次日,他一大早前往姚家,这次没有护卫家丁阻他,而是一见他就迎了进去。昨天的那位管事也在等他,侍立在床边随时听用。诊断了一下老爷子的情况,询问了用药次数,随后让管事扶姚老爷坐起来,手在里衣里摸出十几根青色木针,照着姚老爷身上的穴位扎针。
一共十七根木针在姚老爷背上扎下,随后一掌拍在老者后背,姚老爷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浓黑淤血,管事连忙取过毛巾擦拭。收了木针,林桐查看了一下姚老爷的气色,点点头,“药继续用着,吃的东西小心些。”
出了门,什么也不说,直接向着大门走去。临近大门时,一名老者迎面走来,他停下脚步向着对方抱拳行礼。老者见到一个年轻人向自己行礼,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向他作揖回礼。“那天多谢老伯留我在柴房里借宿一宿,感激不尽。”林桐像对方道谢。
“啊?”老者却是有些记不住了。
“我在镇上还要待几天,老伯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林桐留下一句话回到客栈。
几天的练习他打算换点花样,特地去后院帮客栈劈柴。练习刀剑最直接的方法还是去劈,到处胡乱的劈砍影响不好,他干脆干点正经事。伙计见到客人这么客气,将一人多高的柴堆都给他,自己去打水喂马去了。左手捡起木柴向上一抛,右手的长剑向着落下的木柴斩出去。“咔嚓,”剑锋劈斜,木柴切得并不好。放在地上认真劈好,开始劈下一个。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先是从不动的目标开始,一剑一根,干净利落,同时练习手腕的力量。“咔嚓,咔嚓,咔嚓,”劈了上百根木柴才摸索出一点手感,随后试着劈移动的目标,“咔嚓,”木柴没有树着劈开,反倒是横向截断了。木柴再次抛起长剑再次劈斩,不断的重复练习,渐渐地掌握了诀窍。
用了两个时辰才将木柴全部劈好,他此刻已是劈的手臂酸痛,坐下修行等待饭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