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儿子便打着哈欠说道:“妈咪,宝贝想睡觉啦。”于是郑欢伸手抱起儿子说道:“雅琪,时间不早了,咱们上楼去休息吧。”随后,他们便一起来到雅琪她们母子所住的客卧。郑欢把孩子放到床上后,便转身说道:“你母子二人好好休息,我回我的房间去啦。”王雅琪听到此话后,便贴着他的耳朵悄悄地说道:“等着我,宝贝睡熟后,我来找你。”小孩打着哈欠说道:“爸爸,晚安。”“宝贝,晚安。”郑欢一边说道,一边走出母子二人的房间。
郑欢回到卧室,稍作洗漱后,便把床罩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斜靠在床头,静静地等候着那令人万分激动的时刻。卧室的门,是敞开着的。此时的他,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安静地等候着······
突然,一串由轻转为稍重的脚步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同时,还一股淡淡的、他所熟悉的香味,从敞开的门外飘了进来。他本能的从床上跃了起来,展开双臂,向敞开的房门迎了上去。刚到门口,一个温软纤细,却又丰满的身体,便投到了他的怀里,他和她便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这时,依偎在郑欢怀里的王雅琪用甜腻的声音说道:“做你的女人真好。”她对自己在十年前,所产生的念头和暗暗做出的决定,感到由衷的满意。同时,也感觉到了,他对她的爱是多么的真诚、多么的热烈、多么的深情。郑欢只是在静静地享受着,她带给他的无限温情。他一边轻吻着她的秀发和柔嫩的耳垂,一边感受着她发香和体香的温馨气息。
许久、许久,王雅琪轻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十年前,我会很轻松的答应父母,终止我俩的恋爱关系吗?”“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当然会有很特别的理由。”“因为,当听了你和我父亲的对话后。我便产生了一个念头,既然自己爱上的是一个我行我素、任性而为的浪子。那么,选择只做你的女人,不做你的妻子,才是最好的结果。这样既不约束你,也避免让自己受到伤害。而且,我对你那份强烈的爱,也便有了着落。”“当时就认定我是一个浪子,那你为什么还要爱上我?”“如果你不是浪子,我又怎么会爱上你。”
此时此刻,郑欢心里只有感动,他被他搂在怀里的这个女人,所深深感动。于是,他深情地说道:“此生能遇见你,真是我郑欢的幸运。”“你知道吗,当时我还暗暗的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要和你生一个我们的孩子。有了这个孩子,你就永远地留在了我的生命里。当你不在我身边时,我也就不会寂寞了。想念你的时候,只要瞧见他,我也就觉得十分安慰了。”接着雅琪又说道:“五年前的海南之约,就是我为这个决定有意作的安排。结果上天待我真的很好,竟让我在和你相处的那七天里,怀上了宝贝。当然,这七天也是根据我的生理情况,所作的特别选择。”“你真是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女人,任性得无法使人想象。”郑欢带着赞意说道。雅琪接着说道:“这次带着宝贝来见你,我心里还有一点忐忑不安。毕竟在事前没有征得你的同意,事后又一直隐忍着不说的情况下,就这么很突然的把一个儿子强加给你。而你竟然没有丝毫的埋怨和责备,还欣然地接受了。这足以证明,你对我的爱,是多么的真诚和深刻。这特别、特别的让我感动。”“该感动的,是我才对。真心的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漂亮、聪明、可爱的儿子,让我的生命,可以通过儿子得意继续延伸下去。”雅琪接着说:“当我生下宝贝时,就根本没想到过,要把他送到你的面前。那时我想,这一生都不会再来见你了,我已经决心做一个带着儿子飘零他乡的天涯之女。因为,有了你的孩子,你在,或者不在,我都已经是你的女人。看到孩子,就等于见到了你。”“你这又是为什么?”“因为我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和其他女人结婚?而我的性格,又决定我不会去做任何人的情妇,其中也包括你。”“那我俩马上结婚,我保证除你之外,不和别的女人结婚。要不,咱俩明天就去把结婚证领了?”郑欢诚恳的说道。“这你又错啦,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结婚的。既然当初已经选择了只做你的女人,不做你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会改变当时的初衷。那样的话,我王雅琪成什么人啦。更别说,我对当初的想法,还感到挺得意的。”她接着又说:“至于你今后结不结婚,跟什么人结婚,全在于你的选择,我决不干预。但今天有一点,必须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郑欢要是和别的女人结了婚,我会马上带着儿子,永远地从你的生活里消失。”说完这些话后,王雅琪就只是静静地依偎在郑欢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抚爱和亲吻。
作为一个爱上浪子的女人,她要说的话、她的爱情、她对人生的态度、以及所有的种种所思、所想,都毫无保留地向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做了最坦诚的表述。
接下来该怎么办?全部交给这个有着浪子性格的男人去决定。郑欢该怎么去选择,怎么去决定呢?面对这个特别中的特别女让人,还是一个以特别方式深深的爱着他的女人,郑欢肯定是不会让她从他的生命中消失的。否则,他就根本不配做一个实实在在的浪子。而浪子所需要的爱情,不正是这种,不受任何世俗名利约束的爱情吗?只是单纯的喜欢,真实的爱。与名份无关,与财富无关。仅仅只是,为爱而爱!
于是郑欢做了一个符合浪子秉性的决定:今生今世,终身不娶,永远告别婚姻!所以,不是很特别、很特别的女人,千万不可去爱上浪子。否则,让自己受到伤害,那就是必然的。于是,他对她说道:“雅琪,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和儿子,从我的生命中消失的。”雅琪带着自信的口吻说:“我也深信你不会的,因为我很特别。而且,特别适合做你这种浪子的女人。”该说的,都说了;需要吐露的,也都倾诉了。此时,王雅琪的心情,十分放松。不知不觉,就在郑欢的怀里睡着了。
郑欢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怀里这张秀美、甜蜜、安详、带着笑意和满足的脸,生怕稍有不慎,就把她从幸福的睡梦中惊醒。许久、许久,一直都在默默地凝望着王雅琪的郑欢,见她已进入到熟睡之中,便侧头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半钟。于是,便轻轻地抱起了熟睡中的她,将她送回到她母子俩住的房间。其间,他隐约地听到她嘴里梦呓的说着:“魂牵梦绕,至死方休。”的话语,心头不禁一热,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忖道:“这四、五年里,她肯定过得不易。一个女人,独自飘零异国他乡,怀孩子、生孩子、带孩子,其间的艰辛必然是少不了的。要不是心理踹着强烈的爱,一般人是难以承受的。这是一个多么可敬可爱的女人,是值得自己用生命去珍惜的女人。”他把她放在儿子身旁后,竟舍不得离去。怔了片刻,他便紧挨着她,悄悄地在她母子的床上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