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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聚餐风波2

就在刚刚写完了上篇之后,去看了看这两天的阅读量,又看了看起点作家成长的规律,一般三万字会被引起重视,五万字会重点重视甚至签约,但是五万字没有好看的故事情节会被编辑无情抛弃,以后很难翻盘,写到如今的2万字心中便有点小激动、小忐忑,就觉得像等待大奖到来的心情一样,甚至要咨询一下最好的哥们有没有戏。但是转念一想,就和我今天跟别人说的一句话一样,其实别人说的话都是在洗脑,而自己也在给自己洗脑。所以我一转念就想到自己写这小说的初衷,主要是给女儿一个榜样而已,树立一个较能熟练运用文字的父亲形象而已,绝对不是一个“作家父亲”这样的榜样,因为咱根本不够格,就如同人人都想中五百万一样,但从统计学角度来讲那几率基本是零。

要说第二个小目的呢,是要缅怀一下自己的青春岁月和曾经自以为是的努力,能够给人启示呢更好,不能呢就当自娱自乐。

所以呢,本来想迎合起点中文网编辑的口味,及早进入主题,注重情节,注重矛盾的,但基于上述“初心”,所以还是按照我习惯的思路去走就好,虽然有点流水账的嫌疑,但俺又不是作家,何苦为难自己。另外,我也要劝劝有些人,其实真实的生活,真实的逆袭,往往并不是矛盾丛生,反转遍地的,大多数的真实情况更多的是忍辱负重,更多的是水到渠成,更多的是润物无声。穿越小说、玄幻小说无原则的强大了主人公,读者都把自己想象成了主人公,看着看着入戏了,但是这样真是写的好吗?是立足于实际条件的成长吗?我认为这样写除了无原则膨胀读者的自信心和虚荣心之外,没有太多的好处,特别是对想象力特别丰富的青少年而言。所以我选择了实实在在的逆袭,可能不是那么夸张,那么反转,但是却是好多人可以做到的。郭德纲的相声都说“三分的能耐,六分的运气,外加一分的贵人扶持”,可见成功真的很难,而“逆袭”真的更难,但是做点普通的事,在小的范围内做的更好,是不难的,好多普通人凭着把握住了运气以及自己的努力,在某个方面作出了成绩,就可以叫逆袭,而不是逆袭到离谱,反转到成妖才是逆袭。想想吧,如果你有系统加持,别人为何不能有?你有穿越以来千年历史知识积累,别人为嘛不能有?遵从心到声音,写点实际的事情,不忘初心,自娱自乐而已,有多少人会看,算了,管他呢!

言归正传,山东的规矩,一桌酒席,要有鸡有鱼,象征着吉祥如意、年年有余,再来几个比如土豆丝啊蒜苔炒肉啊之类,也就差不多够数了,最后上个清水汆丸子,表示饭菜已经上毕,象征圆圆满满。

李海家这顿聚餐一般分为三桌,正桌就是男士一桌,重男轻女一直是这儿的传统习惯,一般有外客在的时候,女人只是承担着布菜的任务,是没有上桌的资格的。谁都没想到,二三十年后,大多数的家庭虽然在外大都打着“大男子主义”的旗号,但在家里却是“妻管严”,甚至大老爷们都不将怕媳妇当回事,更是当成了新的时尚,想想也是的,娶个媳妇的价格逐年递增,彩礼十几万,房子车子更是几十万,花这么多钱“买”来的媳妇谁敢不当回事啊?想想也是,你花二百块钱买辆自行车可能不在乎,但是你花四十万买辆奥迪,蹭块漆你都觉得肉疼。从这个角度出发,提高男人娶媳妇的成本对提高妇女的家庭地位真的很有影响,并且对降低离婚率和社会安定也有好的作用。但不知道为啥在当今这么高的娶媳妇成本的前提下,据说离婚率还升高了,真是怪事,难道彩礼等硬性条件还要再提高一下才行?

正桌自然是最好的餐具和最整齐的食物,虽然这帮大老爷们对酒的青睐远远大于一桌的美食,但是这桌饭菜的色香味和肉菜的比例,直接关系着女主人的待客之道甚至是人品,所以谁家也不敢轻视。

女人们在第二桌,餐具之类的在这一桌就可能不太统一了,一堆盘子中间可能拿出几个汤碗凑数,但饭菜一般基本相同,只是摆盘明显的不如男士的那桌那么整齐划一了。第三桌就是孩子的一桌,孩子的一桌主要是能吃饱就好,用什么器具,自然不是他们关心的话题,只要多给他们点肉肉,再多给点小商店勾兑的五颜六色的饮料,那就比用金碗银勺给它们使用更让他们高兴了。

在山东男人似乎永远离不开“酒场”,三十年前是这样,三十年后还是这样,就连喝酒的规矩和流程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变化过,可能这就是“传承”,也可能这就是“规矩”,就好比大家都在“斑马线”上走,你却跑到了外面,那就是不守规矩,而酒场规矩就是那条斑马线,当然也可以这样说,如果大家认为走斑马线外是讲规矩,那你走在斑马线上也是不讲规矩。套用鲁迅先生的一句话,其实世上本没有规矩,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规矩。其实当你强大到可以制定规矩的时候你就是规矩,抑或是当你内心强大到可以无视别人而坦然自若的时候你就是规矩。

八十年代的农村还没有后世常用的高脚杯,都用一个可以盛酒三钱的小酒盅喝酒,其实山东有些地方也和岳云鹏一样称作“酒瓯(ou)”。就是一种很小的酒盅,只能存放一小口的酒而已。但总感觉那时候的老人喝酒有感觉,用大拇指和中指轻轻的捏起酒盅,放在嘴边抿上一口,‘咝—“的发出一声混杂着爽快、通透和酸涩的声音,这是李海对长辈喝酒最深的记忆,到了李海喝酒的时候换成了二两半的大高脚杯,一次一小口,六次一杯,那时除了感觉有点辣外,真的没有如长辈喝酒时那种惬意的感觉。

第一轮喝酒是大家共同举杯,一般喝六次、七次或者八次,六次寓意六六大顺,七次寓意七上八下,再进一步,八次寓意众人发财。第二轮则是,互相敬酒,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列组合题,每个人都要从左到右敬一圈酒而已,虽然不多,但认真算下来,八仙桌上的众人这就要喝14杯了,一般这一圈酒喝的就比较热烈了,如果有晚辈在座,还会趁此机会给长辈或客人端酒,端起来的酒必须喝光,但端酒的人因为地位相对较低,是不用喝酒的,但往往端上两杯之后,还是再敬上一二杯,这个敬酒就是双方都要喝了。第三轮就要玩个游戏,划拳猜拳之类,凡事能够过此三关者没有一斤也有八两的酒量。

李海的二舅就是此中高手,关键在于人家一切通吃,端酒敬酒来者不拒,猜拳划拳样样得心应手,最厉害的是他喝上一两瓶高度白酒基本没事,就这酒量十里八村没有不服气的,也正是这酒量成就了他的一番人生奇遇,此为后话,日后再表。

当地风俗,小舅子“难为”姐夫被视为“天经地义”,谁让你娶走了人家的宝贝闺女呢?受点“难为”和“委屈自是理所当然,权当女方亲人的”怒火”,但如果你这个时候跳出来大喊冤枉或挥戈反击,会被人认为太不识趣。就比如有人来闹洞房,新郎如果认真起来动手将人打了,那这乐子估计会成为十里八村几十年的谈资。即使是如今的山东,娶媳妇时新郎被脱光光,在大庭广众之下只穿个内裤,也要强忍欢笑,笑呵呵的哀求众人,讨饶不迭。所以,今天在坐的众“女婿”吃点小亏实属正常。

通常这种事的始作俑者是二舅,首先因为他年龄最小,身份合适,其次,他“能力”出众,第三,他语言诙谐幽默,被劝酒者不好意思不饮尽杯中之酒。而推波助澜的往往是大舅,他的一句哈看似公正,其实是将人逼到了死角。

其实,男人劝酒的核心话题无非这么几个,首先是自尊心考验,归结为三个字就是“行不行”,俗语说“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就以这句话为核心展开,男人不能说不行,不管是战场上、酒场上、情场上还是在床上,好似你承认了“不行”就丧失了男性雄起的本钱,两盅酒下肚更是谁说我不行便要和人拼命的架势,青壮年最不容易过这关。

第二关,是感情关,熬过第一关的人通常已经不是那么锋芒毕露,但也有弱点,但说到咱两感情怎么怎么好,某某事我怎么帮助曾能成功,某某事你欠了我多大的人情,你最近添人进口多么多么的大喜事的时候,自己就被“将军”在那里了,逃不过自然满饮几杯。

逃过上述两关的人基本无欲无求,超然世外了,这种家庭聚会一般不再参加,或者即使参加也自始至终滴酒不沾,如果你没有这个定力,两杯酒下肚,即使你是大罗金仙恐怕也难逃上述两关对心智的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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