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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雷声轰鸣

立秋了。

天色深黄深黄的,低压压的,感觉一触手就能摸着天边儿。浑身的汗珠儿都发不出来,连喘气儿都觉着比平时费力了。

窗外的知了还在成片成片的叫着,此起彼伏的叫声在这样的天里更让人无端冒出一股热气腾腾的杀意来。

“这天儿要下雨了,奴婢代姑娘捎上窗吧。”缃儿摇着扇子,轻轻的说。

初墨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窗边,握着窗户檐往外微微探了探身子,试着往外伸出一只手探了探,一滴雨尚且都还没下来,摇了摇头:“先开着罢,喘不上气儿,我今天总心神不宁,只恐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绛儿从屋外进来的时候,正瞧着这么一副素手腕白十指纤纤的画面,柔荑的手腕被暗黄的天色衬得尤为白净,不禁心神一凝。

可再一听那老气横秋的语气,不由得掩着嘴笑道:“瞧瞧,姑娘又诨说了。不过是天色压抑着心里难受,要是来一场大雨呀,这心立马就松快了。”

初墨噗嗤笑了:“你这没大没小的丫头,敢打趣主子了。我一恼了,这就把你配给董掌柜那打死过老婆的儿子,想那董大也是个可怜人,四十好几了连个知心人儿都没有,哎哟我这心里呀…”说着就夺过缃儿手上的扇子作势要打绛儿,和绛儿打闹起来。

绛儿嬉笑着躲开,一边跳脚一边嘟囔着:“哎哟!别打了别打了,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姑娘,姑娘,适才老夫人房的绿枝姐姐打咱们这儿过来,让二姑娘去一趟。”

初墨猛地停住了手,笑容僵在脸上:“老夫人?平日里这个时辰老夫人不是都在佛堂礼佛?”

自打初墨祖父去了以后,老夫人就成了虔诚的佛教信徒,独重般若思想,笃信佛能渡一切苦厄。

老夫人命人打屋后修了一间小佛堂。屋檐低矮,灯光昏暗,帷幕缠绕,烟雾缭绕。自此日日跪在一方蒲团上,府里大务小事全都撒手不管了。

外客一概不见了不说,对府里晚辈,除了晨昏定省还算要应付个差事,也不要求来陪着伴着说个话,俨然大半入定了的模样。

听了初墨的疑问,绛儿也跟着住了手,疑惑的回道:“奴婢也觉着奇怪呢,瞧着绿枝姐姐脸色也不大好,只说夫人也在,二娘去了就知道。”

缃儿和绛儿对视一眼,双双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些许忐忑。这不早不暗的时辰突然叫去,还有个一直不待见二姑娘的夫人,恐怕是没什么好事。

初墨叹了口气:“唉,罢了,是福不是祸。缃儿去把我那件百蝶穿花云缎裙找出来,啊不了,找件更素色的罢,还是穿那件对襟藕丝琵琶衣罢。我这便去了。”

要说起季夫人不喜二姑娘的缘故,要说回十七年前。

二姑娘是已故的桂姨娘所出,那桂姨娘原是一个流外官家的庶女,也算是知书达理小家碧玉,生前不算受宠,也不能算受冷落,零零总总算起来,一个月老爷也在姨娘房里歇上两三日。

可桂姨娘偏偏是季夫人怀大姑娘的时候进的府。夫人生大姑娘时遭了老大罪,折腾了两天两夜,好容易生下来了,小娃娃大小就跟个小耗子似的,先天不足,进气儿没出气儿多,没几日大姑娘就去了。

这正赶上桂姨娘进府,季夫人就将这丧女之痛通通怪罪到了桂姨娘身上,只觉着桂姨娘是灾星、是瘟神,害了她的大姑娘。

可怨归怨哪,老夫人还在那儿,老爷还在那儿,夫人还是得装着大度拖着病体为新人安排这安排那,不然外人得戳着背脊梁骨道一声不贤,道一声善妒。

桂姨娘进府没一年就生下了初墨,可想夫人那个恨哪,明里暗里给小鞋穿。

桂姨娘自知这其中缘故,且本身也是个性子软绵的,只能白受着,小心翼翼的在季夫人手下讨日子。

后来初墨两岁那年桂姨娘又有了身子,好几个大夫看了都说是儿子。老爷就只有大爷一个儿子,大喜过望,对着桂姨娘海誓山盟许了无数承诺。

可惜姨娘没福气,那年冬天就难产去了,孩子也没留住,只留下初墨一小姑娘在这诺大的府邸中瑀瑀独行。

好在桂姨娘走后没过多久,季夫人就有了三姑娘初云,这才没把对姨娘的怨气转嫁给初墨,平日里也就是个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

这也给初墨省了不少事儿,每日除了晨昏定省外也不需要上夫人那儿给夫人添堵,皆大欢喜。

换了衣裳初墨匆匆赶到老夫人院里,老远就看到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笑盈盈地迎了出来,“二娘来了。”

初墨心里一咯噔,打小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李妈妈对他们这些小辈子这么热情过。

李妈妈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在老夫人身边服侍的时间比初墨活着的时间都长。

老夫人一抬手就知道递上水,老夫人一皱眉就知道捏额头,没人能比李妈妈更懂老夫人的心意。

后来老夫人又作主,把李妈妈许给了府里的大管事,这下府里的内外大权都掌握在两夫妻手里。可以说除了主子们,李妈妈在这府里的体面都是头一份儿的。

心里虽然忐忑,初墨面儿上还是不动声色:“李妈妈,今儿天公不美,祖母身子可还爽利?精神头可好?”

李妈妈还是笑眯眯的,虚扶着初墨答道:“可不是,天怪沉闷的,老夫人午睡起来还是没精神,可还念着要见二娘,心里记挂着二娘哪。”

这下初墨心中可当真警铃大作了。李妈妈这样的态度,一定出事了。

绿枝说季夫人也在,难不成夫人给自己下了绊子?可以往夫人除了横眉冷对、爱搭不理自己以外,也没主动做过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儿啊。

要不成初云为着姐妹们争什么稀罕物件儿恼了去夫人面前告状了?也不对,初云的东西一准儿比她的好,犯不着为这个置气。

初墨以前都想得很开,夫人和嫡女不待见,她再忍一两年也就出嫁了。

主母再不喜她,至多也就给她配一个不出众的夫君罢了,差不到哪儿去。

毕竟老爷还是军机司员上行走,要说出去,主母给庶女说了一户特别差的人家,季夫人是个要面儿的人,那不好听。

再说了,老夫人也不会同意,这丢的是整个季府的脸面。

所以初墨曾经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亲事。

可现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李妈妈就代表了老夫人的态度,一定是出事了,还是对自己不利但对季府有好处的大事。

初墨心里转的飞快,跨过了门槛。

“二娘来了,没淋着雨吧?”连季夫人都破天荒的摆了个笑脸,神色关切的迎了上来。

初墨不露声色的对老夫人和季夫人福身问了安,回道:“多谢母亲挂念,初墨未曾淋雨。只是天气闷热潮湿,心里担忧祖母和母亲的身子,外头还未曾下雨,祖母若是感到秋乏,尚可屋外走走透透气儿。”

夫人轻嗔一笑,转头对着老夫人说:“母亲您瞧,二娘打小就是个乖巧的孩子,心里刻刻顾念您呢。”

老夫人端坐上位,虽是上了年纪,清癯瘦削的脸上两只眼睛仍是目光如炬;两鬓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生出许多华发,可用头油一丝不苟的梳得根根分明;腰背略略有些佝偻,但正襟危坐挺得笔笔直的;衣裳熨得展展的,连一丝褶皱都瞧不见。

老夫人也和善的笑着应了声,端起了茶杯。那是德化窑的青花瓷盏,釉色白中泛青,实属佳品,一定是爹爹孝敬祖母的。

李妈妈静静的垂手肃立在旁,头一回如这般仔细地打量着初墨。

李妈妈活了这么大岁数,何等不可方物的美人未曾见过。

平心而论,这位二娘模样当然是生得好的,但的确算不上是一顾倾人城的绝色,同化美而媚、勾魂夺魄这样的词绝沾不上边儿。

她柳眉弯弯,一双大而圆的杏眼里永远透露着平和,习惯性稍稍抿起的嘴角自然微翘,吐字柔和清脆,总是神态怡然。

作为下人李妈妈不能说主子一句不是,可冷眼从旁瞧着这些年,府里对二娘委实不能昧着良心说一视同仁,但是从未见过这位争过一次什么,好的或是不公的都泰然自若的欣然全受,感觉她当真没有觉着委屈,就似乎是能发自心底的坦然看待一切。

同二娘待在一块儿,就仿佛是是阳春三月间瞧见了一片平静无波的湖面,淡淡的花香扑鼻,时而有和煦的微风抚来,轻易就能让人赶走缭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一声杯盖碰着杯壁的轻声拉回了李妈妈的思绪。老夫人抿了口茶,左手托着杯底,右手食指轻抚着杯沿儿,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二娘属虎的罢?”

初墨心里算是有底了,既然问了年岁,果然是关于她的亲事了。

按季老爷的身份,军机司员上行走虽不设品级,但谁不能掂量出这个职位的重要性。

当朝军机司员统共就那么八位,去掉干占着闲职的两位老王爷就只剩六位了,说不准明儿谁就当上了领班章京。

其所出子女按理能从正三品到从四品的官员家里挑,但估摸着夫人的性子,侍中、中书令家是不能够了,没准儿能许一个中郎将家的庶子。

或者挑一家外放官也未可知,这一出嫁好几年都见不着了,三年后回京述职了能不能见着还是一回事呢。

“回祖母的话,初墨是属虎,今年十六了。”

李妈妈突然插了话:“二娘出落的好生标致,且依老奴看呀,打小看着就是个知礼仪、知进退的。”

初墨有点意外,老夫人平日里最重规矩。主子谈话的时候,除非主子问,否则奴才是绝不能插嘴。按说李妈妈这都快成人精了的,不应该犯这种错误。

出人意料的,老夫人点了点头,并没有责怪李妈妈。

老夫人转向夫人,右手上下抚了几次心口:“可不是,桂姨娘去的早,这孩子受了几多苦。老身这心里啊一直放不下,这么漂亮又伶俐的孩子,得找个多好的婆家才配得上。大爷年后过了大定,接下来就该轮着二娘了。老大媳妇,之前二娘可有说过人家?”

季夫人欠一欠身,面露愧色:“未曾,往日宴会里有几家夫人替家里庶子试探过几回,都给我回了。二娘肃雍德茂,温懿恭淑,我瞧着他们都配不上二娘。”

初墨越听越觉出不对劲来,“肃雍德茂,温懿恭淑”,这是形容闺中女子的词吗?有哪家夫人敢这么形容自家的闺女?更别提她还只是个庶出子。

初墨急忙摇摇头,咬着嘴唇:“初墨惶恐。”

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她上前来,握住她的手:“老身也瞧着他们都配不上二娘。好孩子,祖母问你,你可愿入宫侍奉君侧?”

一语道出个惊雷,初墨赶忙“扑通”一下跪下了。“初墨自知姿色无盐、品德平庸,不敢肖想,唯恐有负天恩。”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了,半晌没有言声。季夫人和李妈妈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眼观鼻子鼻观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鸣的雷声,憋了大半天的雨总算是下下来了。要是此时有人向窗外看去,就能看到水像幕布一样从半空中泼洒下来,大到让人都看不清雨点,只有一片一片的雨帘。

有倾,老夫人才开口,声音悠悠的,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这孩子只是一时太高兴糊涂了。皇恩浩荡才挑中季府,这是谁也求不来的天大的喜事儿。钦天监也算过了,你八字正相宜。好了,说了这久话老身也乏了,你们都回去罢。”

初墨蹲了安,迷迷糊糊的出来了。脑子里好像一片空白,又好像一片混乱。

绛儿连忙上来撑了伞,瞧出她脸色不对,问道:“姑娘可是身子不舒坦?”

初墨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半天憋出一句“走罢”。

夫人站在屋檐下看着初墨离去的背影,先是冷哼了一声,又叹了口气。

回到院内,夫人的陪房柳妈妈迎了上来,伺候夫人更衣:“这立秋一过啊天儿可就要转凉了,淋了雨可大可小,夫人快换上干爽衣裳吧。”

想了想又接着说:“老爷刚打发小松回来,今儿在职里值夜,不回来了,知会夫人一声。”

夫人心不在焉的噢了一声。

顿了顿,柳妈妈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奴婢有点糊涂了,明明是进宫做妃子娘娘的好机会,为何不让三娘去?”

季夫人叹了口气,怪道:“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的越发糊涂。老爷现在的军机司员一职看似风光,实则危机重重。你又不是不知,老爷原先是先太子一党…”

柳妈妈急急出声打断了季夫人:“夫人,慎言!”

夫人愣了愣,伸出手轻抚了抚胸口,眼神示意柳妈妈关上门窗,再开口声音就像从嗓子眼儿里憋出来的一般:“先太子…去了以后,老爷在朝中的地位岌岌可危。你瞧瞧皇上给小军机下的旨意,‘良家闺秀,年十三以上,十七以下,姿色端丽,合法相者,择一载还后宫。’小军机六位大人,除了老爷和付章京,再没别人家有合适的待嫁女了。皇上这是防着老爷哪!先太子都…这么多年了,皇上还是要对老爷出手了。你说要是让云娘这样进宫,能落着什么好?”

说着说着,季夫人又满面愁容,发起愣来。

柳妈妈摇了摇头,轻声关上房门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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