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变幻莫测,好似无数的敌人隐藏在里面。
看到贾苓害怕的神情,叶锦鳞心里十分愉快。
“想活着吗?如果你不想和地上的伙计一样,你就别出声,好吗?”
贾苓可怜兮兮地看着叶锦鳞,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去找那个部落的人?”
贾苓疑惑地看着叶锦鳞,但是不敢说话,叶锦鳞看出了她的困惑。
“现在我们势单力薄,要是遇到一大群....那玩意就不怎么好,你也看到了,他们吃东西啃的十分干净。要是找到了那个部落的人,我们在旁边偷偷观察,有情况直接往部落里面跑,面对奇都的袭击,他们没有力气来管我们的。”
贾苓不是很懂,但也没说什么,她显然是被吓坏了。
叶锦鳞找到了血迹,还是新鲜的,看来有受伤的人往部落那边逃了。
沿着血迹,在前面的一大片空地上,堆满了尸体,都奇都的,但是大部分都是部落里面的人都。
许多奇都只剩个脑袋了,依旧在尸堆里面饕餮。
叶锦鳞看了这场景有些反胃,部落的周边戒备十分森严。
叶锦鳞用水刀在山墙上钻了个小洞穴。他转头对贾苓说:“你就躲在里面吧,别发出声音。”
贾苓有点害怕。“你不会丢下我吧。”
“我是有这么个打算,如果我自身难保的话。”
贾苓的眼神可怜巴巴的在洞里望出来,叶锦鳞用了些石头和树枝把洞窟封上后就转身走了。
他想观察一下四周,他站在一棵高大的杉树上,部落的范围变小了很多,有些地方已经被放弃了。有许多的奇都在森林里闲逛,有的也在捕杀野生动物。
基本上方圆数里内难见活物。
黄昏时,他给贾苓带了点吃的,大多是果子。
“这里不安全,奇都的嗅觉很强,我们得转移。”
“去哪?”贾苓边啃果子边说。
“等会趁着夜色躲到部落离去,其他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贾苓吃着果子,没说什么。
夜晚,部落旁边的森林里有许多小眼睛露了出来,借着是它们锋利的牙齿,行尸走肉般地冲向部落。
守卫部落的人大声通知内部的人,一大批军队在部落里集结,准备奔赴战场。
叶锦鳞和贾苓贴着墙走,犹如两个影子。
“别动!”叶锦鳞突然小声地说,贾苓自然是一动也不敢动。
一个皮肤黝黑,满头红发,身上涂满了许多白色纹路,石像般粗壮的男人从他们不远处走过。
叶锦鳞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寒气,那一天他就是被这个人给偷袭的。
有几只小奇都闯入了部落的内部,刚冲到那个神秘的男人面前就被冻结,随后那人轻轻一弹,奇都就像玻璃般破碎。
“暂且安全了。”叶锦鳞对贾苓说。
贾苓点点头,他们继续向部落内部摸索。
部落内部除了许多用土堆砌的小房子外,还有许多帐篷样的东西。有许多的火堆,旁边歇着一两个人。
贾苓突然往前一指。“看,那是祭坛。”
叶锦鳞向前望去,果然看到了那十三根柱子,还有在祭坛旁边闭目养神的白发老婆婆,老婆婆穿了一身破旧的衣裳,看起来好久没有换了。
他们躲在不远处,悄悄地看着。
“那玩意是干什么的?”叶锦鳞问到。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某种召唤恶魔的法术.....嗯,应该是这样吧。”
“召唤恶魔?”
“嗯.....这是西大陆的魔法了,我也只是听过......”
“我去把她砍了,她是不是就召唤不成了?”
“我不知道,你干嘛要去砍她?”
“我感觉她召唤出来后肯定没好事。”话是这么说,但是叶锦鳞也迈不开腿,现在居人篱下还是小心为好。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奇都铺天盖地地袭来,部落中也有不少掌控灵力的能手。一场战争如绞肉机般展开,四处飞散着血肉,大多是部落里的人的。
一个健壮的身影在人群中穿行,所到之处不论敌我皆冻结成白色的雕像。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依旧有着大量的伤痕。
奇都不要命地发动突袭,边杀边吃,如潮水般冲散了部落的防御。
掌控极寒灵力的男子立刻回过头,退回部落里,并且用冰墙封住部落的豁口。
透过冰墙,无数的奇都在冰面上龇牙咧嘴,想要击穿冰面。虽然冰墙坚固无比,但是在奇都的强攻下也渐渐出现了裂痕。
部落里的人拖着地上还算完整的伤员徐徐退去。
看来这块地方也要放弃了。
夜幕已然降临,奇都的袭击还未停止,不多时,整个部落都难逃一劫。
那位黑曜石般的男子拖着受伤疲惫的身躯走到祭坛前的老婆婆旁边,在她耳边低语了一会。老婆婆仍未睁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男子随即退去。
叶锦鳞和贾苓坐在部落里较高的地势上,观察者地上的众人。
在看到部落里人惨痛的伤亡后,他隐隐有些不安。
不远处的森林里,树木摇摇晃晃,看似平和安详,实则危机四伏。
还能往哪跑呢?总要面对的,他现在有些后悔跑出来了,也有点后悔没和村长他们一起提前跑路。现在的境遇真是进退两难。
旁边的贾苓没有想太多,她的心思十分单纯,只要此刻是安全的,她就满足了。
风动,树动,叶锦鳞闭上双眼,默默地等待着。
部落外围的冰墙出现豁口了,外面的奇都鱼贯而入。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了渗人的惨叫声,祭坛旁边的人仍旧不为所动。
老婆婆睁开眼睛了,望向那第十三个空着的木头架子,她缓缓地走了过去。站那里回头打量着其他十二个木架上的少女。她们都是充满灵力的处子,可惜到现在都没有抓来第十三个,看了只能由她老人家来替代了。
她割开了手腕,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流下,一直流到血池里。她的身体迅速地变得干枯了,然后摔倒在地。
旁边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地匍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