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和白刹重新找了家客栈后便带着何酥住下了,因为一人用了易容术,两人换了易容,赵鹤只得再改名为兰鹤,白刹改名为宋天阙,何酥改名为何玉,并把她装扮成待嫁闺中的大家闺秀。而两人则换了一身粗衣,伪装成何酥的贴身护卫。
赵鹤和白刹一回到房间后,白刹便又使用赵鹤背上的无暗甲放出去一道密令。赵鹤看着只有身负甲片的人才能看到的密令飞出,笑道“你说咱让人跑了后又跑回来,是不是不太厚道。”白刹眼睛微闭,说道“就为了一个秦国的青楼女子?”
两人坐在桌边,原本想喝酒的,不过发生了这些事也就没有兴致了,赵鹤扭头看了一眼白刹,佯装心虚道“我要说是的话她是不是就活不成了?”白刹不点头也不说话,便是默认了。赵鹤无奈笑道“白兄,我有多老奸巨猾你还不知道啊。”白刹眼神中透出一丝疑惑,赵鹤继续道“你的化境神通虽能听人心所思,知人往事。但也需要静魂定神,我们在外没有条件,你如此草草看去,倒是有可能会被瞒过去。又或者说有不知名的化境高手,入化境之十又正好得了可以改人心虑过往的大神通,不过你觉得可能吗?这世上除了先前相遇的陈瑰烨也是化境高人让我吓了一跳,这世上除了大秦镇国大将之外,真没听说过化境第四人。如果说大秦舍得拿化境高人来做暗谍,那真是不知道大秦皇帝还能做几年了。而若是她自身是人神境的话,使用人神境的天通倒是的确也能瞒过你。然而先不说让她做一个不知道能不能上位的谍子仍是暴殄天物,况且她与我身上凶甲毫不排斥,这都让你笃定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
白刹闭目养神,深以为然。
赵鹤笑了笑继续道“虽然这些事发生的虽唐突,却又合理,不过细细思量的话,这一切都太巧了,巧合地让人匪夷所思。而白兄有所不知,她即便现在真不是谍子,难说今后是不是。”
白刹听到最后瞬间便理解了赵鹤的意思,他睁开眼睛看向赵鹤说道“你是说宋越内庭有大秦的密谍?大秦密谍获知你的心性,并处心积虑地让你遇上那何酥姑娘,只为等她到了宋越的要害之处,之后再让她成为一把毒刃?而能做到此事的必然是大秦谍报的核心人物。你这是将计就计,等这大谍子为了让何酥上位,并使其成为一颗插在宋越心尖的匕首而现身?”。赵鹤笑而不语,白刹倒是有些惊讶这从小便相识的发小心谋之深远,居然能下如此一盘大棋,也更庆幸宋越能有这样一位太子。白刹淡笑道“你如此精敏,这么多年连我都瞒得过,更何况内庭的大秦谍子了。”
赵鹤看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空笑道“也有可能真是我想太多了。”白刹喝一口茶说道“一夜没合眼,乏了。”赵鹤便和白刹一人一张床躺下睡去了。
两人关乎两国的谈话,注定了那“来历不明”的女子今后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屈居冷宫,但并无人在意。
似乎是觉得扈从也一人一间房不太合理,赵鹤和白刹便只开了一间房。
两人酣睡期间何酥来敲过门,只是听到房内鼾声如雷,便回房了。
黄昏时粉,何酥怕两人一天没吃饭太饿了,便拎了一份食盒上楼,刚过走廊拐角便看到两人房外站了一人。何酥走近后问道“公子可是找鹤,兰鹤公子和宋公子?”
也用了易容术的郭恒看到何酥便明白了七分,只说道“我带去即可。”何酥小心翼翼将食盒递过去后还不忘看一眼赵鹤的房间,便转身下楼了。郭恒接过食盒在门外驻足,听到屋内人说“进来。”后便推门进去了。
赵鹤坐在桌边平淡道“还要你带一女子回去。”郭恒关上门后压住心中的疑惑行礼说道“领命。”赵鹤看出了他的神情变化,说道“有话就说。”郭恒说道“这女子身份可谓特殊?殿下此举可有暴露身份的风险。”赵鹤笑道“可能早就被知道了。”郭恒眼神微动,但仍不言语。赵鹤继续道“这是我的大计,也顺便当做考究你了,若是能顺利回到宋越,那便给你个内庭禁探的职位。”郭恒跪下谢恩后说道“殿下此行若有暴露风险,万望殿下谨慎行事。”赵鹤回道“用不着你操心,做你自己的事。”郭恒喏了一声便起身出门了。赵鹤说道,“该擦屁股了。”白刹从窗边走到赵鹤身后,跟着赵鹤一起下楼了。
到何酥的房间之后,赵鹤说那黑衣男子会带她去他家中,何酥虽然满不情愿,在赵鹤的连哄带骗下也只得答应。而后郭恒便到街上买了匹马,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文碟带着何酥出城了。
赵鹤和白刹逛到前天去的青楼,只见青楼已被查封,外面还有重兵把守。赵鹤和白刹也不接近,远远的看一眼便走开了。赵鹤略作思量后说道“要不去监牢闹一闹?”白刹目视前方说道“太过妇人之仁与你无利。”赵鹤说道“若他们也这样以为,那不更容易让那大谍子现身?也顺便给怀余那小子只会一声。”白刹笑道“我真有点看不懂你了。”赵鹤说道“我更看不懂怀余那小子,还有这天道,怎么偏偏就让我俩遇上了?”白刹说道“这天道谁又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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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他乡赶路的徐子今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双手插在袖中喊道“老陈,你又说我。”不时便从林中冒出一句“你自己不会算啊?”徐子今撇了撇嘴没再说话,过了会突然说道“还真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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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刹说道“现在若是闹大,你昭告的可就不止怀余那小子一人了。”赵鹤说道“权当赌一把,大不了咱俩一起逃回去。”白刹笑了笑没有多言。
两人来到监牢外后,赵鹤对白刹说道“这趟我自己去吧,你在天上看着。”两人走至一处僻静地方后,赵鹤换回鹤与的假面便走到入海郡郡城监牢后门前。一队轻甲(入海郡城不比弦月城,守城重甲较少)看到有人靠近便前去喝声制止,见那人没有停下的意思,便全部持戟指向那人。谁知那人身行一闪便消失在一队轻甲眼前。伍长当即下令让两人纵马前去报信,剩下的死守监牢后门。赵鹤步伐轻灵凭借着鬼目的感知,如一阵轻风抚向关押如烟等人的牢房。赵鹤轻灵落地后,看着监房内数个牢房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而昏厥过去的众人,当中甚至连青倌都没被放过,更别说那些体态娇柔的女子了。监房中血腥味甚至盖过了其他味道。
赵鹤走到一处刑讯房,看到了被绑在刑架上的如烟,她衣衫不整,身上更是伤痕累累。赵鹤眼神古井不波,走向连甲胄都脱去因纵欲而趴在桌上昏睡的守卫,赵鹤手指一点,两人身上便浮现一只紫色鬼目图案,然后瞬间化为血水。赵鹤本想将监房中众人都痛快结果,让他们免于受此折磨。但身后却冷不丁冒出一个沧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宋太子赵鹤,这买卖赚大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