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答应我,不要冲动……他的武功高深莫测……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去……”紫陌感觉到凌风眼中复仇的杀气,深情的望着他,请求道。
“陌儿!我的心瞒不了你。不错,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我恨他,恨他利用我,恨他杀了我的母亲,恨他让你我自相残杀……”凌风恨恨得说道,双拳紧握,脸上青筋暴起……
“风,我明白……你的苦,你的恨……我都明白……因为……我同样尝过这样的苦,这样的恨……十年前,亲眼看到父母的惨死……看到仇人的阴谋,那一刻……我曾发誓……一定要报仇……十年来仇恨已经占据了我全部的世界……我拼命地练功……心中除了仇恨早已没有了一切……但是,自从受伤后……我才发生命如此脆弱……我曾经觉得为了报仇我可以放弃生命……但是我错了……人的一生太过短暂……短暂得谁都不能预知死神何时会带走自己……还记得那****我在院中看到的那只蝴蝶吗?寒风中……它虽早已飞不起来……却还是不断地拍着翅膀……那也许是它最后的一点力量……这力量是死亡来临时的恐惧与战栗……只是……太迟了……秋早已断绝了它的归途……如果它不那么眷恋花丛……早一些飞去江南……也许来年的花丛中……你我还会……看到它翩翩飞舞……”
“也许……生与死的界限……只在于那层薄薄的黄土……但短暂的生死之间却注定有你我皆逃不掉的恩怨情仇……我昏迷时……你要我撑下去……因为撑下去就有希望……风……不要用性命作赌注……为仇恨……不值得……”
“陌儿,我恨他,我也恨我自己。我恨自己无知,恨自己认贼作父,恨自己被欺骗,恨自己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恨自己伤害你。我……”凌风恼怒地转过身,不想让紫陌看到自己的悔恨。
“不……不要自责……这并不是你的错……风……有很多事是我们无力去改变的,就像我们彼此家族的灾难……”紫陌安慰到,眼中充满怜惜与同情。
“他为什么不杀了我?若十年前他就杀了我,我就不会陷入今日的痛苦和仇恨之中了……”凌风心头仿佛有千万把刀,刀刀让他痛到窒息。
轻柔地,凌风感到腰间一紧,一双柔软的双臂围绕住他流血的心灵,紫陌紧紧拥着凌风,只希望能抚平他无尽的自责与仇恨。
“风……上天既然注定了你我承受的痛楚……那我们就必须要面对……”感受到身后淡淡的紫荆香气,凌风转过身紧紧抱住她,仿佛只有怀中的紫陌才能让自己感觉这世界的真实,丝丝不舍与心疼透出那冷竣的眼眸。
“陌儿……上天让我失去了一切,但却把你带到我身边。答应我,无论将来如何,都不要离开我……”紫陌将脸庞更深地埋向凌风的怀中,此刻同病相怜的彼此相惜相依,所有的仇恨与痛楚在气息交融中刻骨铭心……
落日的余辉均勻地洒向人间,落叶翻飞,那幽远的生命似叶般,飘过天空,却不知终向何处归身……
“一天又将终结……”园子的观雨亭中,紫陌靠在凌风的肩头,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那一刻的静谧仿佛凝动了所有的声息,
“其实,天上的星辰并不是随着日出日落而变更的,如若有一天,即使是最渺小的一颗星星变了位置,那么天地就会改头换面。风……连日月星辰都无法改变天之道,人世的苦难情仇又岂能由你我决定?”悠远的声音划过天际,仿彿光阴掠过的空灵。
“陌儿……如果可以选择,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看落日,流岚,夕影,斜晖……”
“但是我们终究躲不过命运的纠结不是吗?”
紫陌受断魂刀伤流血不止,为寻千年寒冰御凌风独闯玉龙山庄。
事实上,关于千年寒冰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渊源。早在五百年前,舜帝为表其功,赐予御氏一门断魂刀与一半千年寒冰。不久,曾与御氏同为龙腾一族家臣的另一武林世家绝世一族先祖不服御氏之功,曾与御氏先祖约定以千年寒冰为赌注进行比武,绝世先祖以暗器碧影神针胜出,于是千年寒冰被绝世先祖夺取。由于此次比武时代久远,千年寒冰所属鲜为人知,武林中皆认为千年寒冰仍珍藏在玉龙山庄之中。后绝世一族因被揭发勾结敌国犯上判君被逐出九洲,沦为邪道,从此遭到武林正派打压。直到绝世晏重回九洲,绝天宫再次崛起于武林。绝世晏被云鹤鸣暗杀后,绝世寒潇夺回绝天宫,从此将其封闭。千年寒冰是否真的在绝天宫中,没有人知道。
紫陌之伤唯千年寒冰才可医治,心晴自小在绝天宫长大,只知千年寒冰所属,却从未见到过寒冰,当年绝世寒潇曾听其父说千年寒冰由于辗转而流失。为救紫陌,心晴决定带紫陌重回灵山,再度寻找千年寒冰。
心晴暂时用天绝草的毒性,封住了紫陌的血脉,只要不运行真气,紫陌的伤口暂时不再流血。但,天绝草之毒必须三月之内清除,若超过三个月,紫陌即使伤愈,体内巨毒也已深入心脉,无药可解。所以寻找千年寒冰,只有三个月的期限。为避开云鹤鸣与龙腾浩天的追杀,心晴,紫陌与凌风三人乔装打扮,起程赶回灵山。
江湖中,洛水之战仿佛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谈论话题。云鹤鸣下令,不再继续搜捕御凌风与龙腾紫陌,龙腾浩天也暂时偃旗息鼓,一切仿佛又归于平静。但是,暂时的平息背后是否又蕴涵着什么阴谋,谁也不清楚。
云逍遥因帮助龙腾紫陌逃离,被其父软禁在东岳山庄。心中担忧紫陌的伤势,几日来云逍遥一直在寻找逃走的时机。思绪有些凌乱的云逍遥听到,房间外突然一片嘈杂,不知庄内发生了何事。门口的守卫也已只剩下两名,云逍遥打开房门,“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