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倒是善良了,怜惜贵妃娘娘独守空房,可现在您不是也独守空房了吗?”春儿见紫陌对自己的嗔怪毫无反映,走到紫陌的面前,继续说道。
“春儿,我知道你关心我,怕我一个人孤单。但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你我情同姐妹,有些话我无法对别人说,但是能对你说。自那日安贵妃来请安,我就发现她心中对我存在着恨意,其实,也怪不得她,本就是我抢了她的丈夫啊!我知道她也是个率性女子,内心并非恶意,但是我必须要让她先知道我不是她的敌人,我相信她会明白,我和她定会和平相处。春儿,你明白吗?”紫陌放下书,意味深长地说道。
“小姐,您不怕她抢走王爷吗?她本就是太上皇面前的红人,再加上她爹爹的地位,这些可都是小姐您的威胁啊!”
“我不怕,呵呵,像你说的啊,我在王爷心中是无人可比的,我既然敢让王爷离开就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他!”紫陌自信地说道,轻松地微微一笑,“好了,我困了,睡吧!”
“小姐,春儿明白了!”
“国主驾到……”
“臣妾不知陛下驾到,陛下恕罪!”绮馨殿中,安若萱听到侍卫通报,匆忙来到宫殿门口,迎接越文渊。
“不必多礼,起来吧!”越文渊见安若萱神色有些惊讶,温和地说到,俯身将她扶起。
“谢陛下!”若萱起身,双眸中闪着一丝意料之外的惊喜。
“若萱,我能这么叫你吗?”来到殿中,安坐后越文渊对安若萱问道。
“陛下,臣妾……”
“叫我渊吧!你我不该这么生疏的。”越文渊平静温柔地说道,“进宫这些日子我对你如此冷淡,让你受委屈了!你也知道,我从小并非在宫中长大,自然与那些长在宫中的王子不同,我生性自由不羁,但却崇尚感情的唯一,向往平凡的男女之爱。对你,我心中有很多歉意与愧疚,希望你原谅!”
“若萱明白,您爱的人是王后。若萱不敢奢求您的爱,但若萱已经成为您的妃子,这是你我无法改变的事实,希望您能体谅若萱的感情。”诚恳的话语充满委屈的泪水,安若萱冷冷地说道。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越文渊道,“今日陌儿对我说我不该把你娶进宫却剥夺了你过正常女人该过的日子的权利,这对你不公平。是陌儿让我来看你的!”
“她……她已有了身孕,不让您陪伴,却劝您来看我?”安若萱吃惊地低语道,“原来竟是我多心了!我们本就不会成为敌人!她是我的妹妹……”
原来,人与人的冲突有时只是相互之间理解的偏差,多为别人想想,自己也会得到他人的关怀,于是心中的怨恨被真情冰释……
半年后,未央殿。
“陛下,太医为娘娘请脉来了!”侍卫回报道。
“传!”
粉色的蝉翼纱帘轻轻垂落,紫陌静静地躺在床上,越文渊坐在床边,温柔地眼神一刻不离地盯着闪着幸福微笑的紫陌。
一名白发太医走进寝殿,“臣给陛下娘娘请安!”
“平身,请为娘娘诊脉!”越文渊命令道。
“遵旨!”只见太医将一根红色丝线交给身旁的侍女,侍女走进床边将丝线系于紫陌的腕间,系好后帘外太医开始为紫陌诊脉。
“娘娘身体怎样?”越文渊见太医诊完脉急切地问道。
“回陛下,娘娘身体无恙,血蛊之气也已减弱,且腹中胎儿一切正常,但娘娘旧年因伤致使体质有些孱弱,还需静养,待臣为娘娘开几副补药服下,可保母子均安。”太医回报说。
“退下吧!”
“臣告退!”
“陌儿,太医说你身子虚弱,可要好好保养。”越文渊关心地说道,“小东西,以后再不能任性因为药苦就不吃药了!”
“太医开的药实在是苦嘛!我……”紫陌撅起嘴巴,撒娇的看向越文渊。
“苦也要吃,若是让我知道你少吃一味药,我就亲自喂你吃双倍。”凤眸中闪出一抹严肃,越文渊命令道,“春儿,去看看太医的要熬好了没有?”
“是!”春儿笑着走出了房间。
“渊,我真的好怕苦……”
“苦也要吃!”紫陌像受了虐的小媳妇,一脸委屈地看着越文渊,“哼,吃就吃,我龙腾紫陌什么都不怕!”突然预期一转,笑道。
春儿来到药房门外,本想进去问问药好了没有,但是却听到要房内突然有人在切切私语,她忙隐蔽在门后,小心地想房内看去,只见熬药的小丫头正被什么人训斥,春儿仔细一看,竟是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雪雁,“她来这里干什么?”春儿心中疑惑不解。
“这可是给王后娘娘的补药,若少了一味药你担得起吗?”只听雪雁责备小丫头道。
“是,是,我这就去太医那里问清楚!”小丫头害怕的回答,接着快步走出药房。
春儿更奇怪了,见小丫头走出慌忙躲避。过了一会,只见那雪雁向门外望了望,确信无人后,迅速从腰间拿出一包东西,打开纸包将里面的东西洒在补药里,接着又立即将纸包收起。此时正好小丫头回来,雪雁若无其事地跟小丫头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贵妃娘娘?难道她要毒害小姐?这……”一脸惊惧的春儿默默地想到。
正疑惑间,只见王爷身边的侍卫已将熬好的补药端走。
“不……不要啊……”春儿忙追过去,想要阻止端药的侍卫,谁知竟紧张地跌倒在地。
“陌儿,来,我喂你吃药!”越文渊一脸柔情接过侍卫手中的药碗,对紫陌说道。
“不要啊!”春儿急急地跑进来,十万火急的上前抢过越文渊手上的药,碰一下打在地上。
“春儿,你怎么了?”越文渊与紫陌不解的同时问道。
不等春儿回答,只见地上的补药顿时涌起一片泡沫,仿佛火上的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