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冯末抱着花瓶阔步走进店里,撇了一眼身穿貂皮坐在柜台前的那个男人。
店家瞅了一眼张冯末道:“您稍等啊,这位先生正在鉴宝。”
张冯末凑上前,问道:“店家,你这是在鉴什么宝贝?”
店家指了指柜台上的一个玉葫芦道:“就是在鉴别这个。”
店家拿着一个放大镜仔细观察着这个玉葫芦,看了好一会,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身穿貂皮的男人用一口烟嗓音道:“店家,您这行不行啊,我都已经找了好几家了,他们也看不出来这个是怎样的一个物件,我可是听他们说你是这附近最有经验的鉴宝老师傅了。”
店家不紧不慢的道:“别着急,正因为你这个是宝贝,所以才需要更多的时间鉴定嘛,稍等,稍等。”
这个玉葫芦外观十分圆润,有光泽,整体是青碧色的,看上去更像是翡翠,整体只有十厘米高,四厘米宽,整体玲珑小巧,精致好看。
十多分钟后,店家开口道:“兄弟,你这可是赚了,这是一件北宋朝时期的物件。你看其外观,色泽明亮,外观圆润,质地细腻,一看就知道是由一块上等的翡翠雕琢,而且透明犹如玻璃,这就是上上品材质的表现了。”
“其次此葫芦其实不叫玉葫芦,而是叫翡翠葫芦,这个翡翠葫芦没有一点瑕疵之处,这样的物件能保存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建议您经常带在身边,有招福进禄之意啊!”
身穿貂皮的男人大喜道:“店家果然好眼力,比旁边那些业余的强太多了,能否估一下价格?”
店家想了一下后道:“市场价估计最高一百万左右。”
貂皮男子大喜,站起来握住店家的手道:“感谢您,这是鉴定费。”
店家收下鉴定费道:“小伙子该你了。”
张冯末将花瓶放到柜台上,说道:“店家,帮我看看这个花瓶是不是真的?”
店家接过花瓶立马眼前一亮,只拿起花瓶看了几眼便道:“这是真品,而且是明代的。”
一旁的身穿貂皮男子一听这个花瓶也是真的,本来他都想要离开了,又坐了下来。
张冯末一惊,这只是自己随手买的一件路边摊啊!难道自己的运气就这么好不成?
张冯末大喜,问道:“这个玩意值多少钱?”
店家又拿起花瓶仔细看了看道:“这个花瓶啊,在明代的瓷器釉质肥厚、滋润,大件器物底部多为不挂釉砂底,真品的圆器中的口沿,有锋利感。这些特征这些花瓶全都有,而且你看此花瓶色泽鲜艳,落款明确。目前市场价在五十万左右,如果收藏的话以后价值会更高。”
店家一脸兴奋的道:“好久没有一天鉴定到两件真品了,今天可谓是吹了什么风?”
一旁身穿貂皮的男人开口对张冯末说道:“兄弟,我现在就给你六十万,你把这个花瓶卖给我怎样?”
张冯末转过头,皱了皱眉头说道:“八十万,一口价,不买我就走,到外面拍卖我还能卖到更高。”
穿着貂皮的男人拍桌而起大叫道:“你这是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啊!”
张冯末动了动眉微笑道:“我就是坐地起价,不买我现在就走。”
说完张冯末抱着花瓶就要往门外走,这次身穿貂皮的男人是真的怕了,一声叫住张冯末道:“行,八十万就八十万,爷也不差那点钱。”
张冯末微笑道:“刷卡还是现金?”
穿着貂皮的男人道:“刷卡!”
这时店家十分配合的拿出一台刷卡机道:“我这个可以借你。”
张冯末将何未雨的卡号输入刷卡机内,“滴!”八十万一次性就转了过去。
张冯末笑着拍了拍身穿貂皮的男人身上的貂皮道:“爽快兄弟,给,这玩意就是你的了。”
张冯末把花瓶放到柜台上,自己则是转身离开。
出了店门张冯末的兴奋之情不宜言表,有些怜悯的瞥了一眼还在地摊上卖货的小贩。估计那小贩要是知道了,得哭晕在厕所。
这可是几乎是无本买卖啊!五十块钱加上鉴定费二百一共二百五就换来了八十万块钱啊!
这回欠何未雨的钱总算能够还清了,哈哈哈。
拿到了八十万的张冯末并没有因此得意忘形,他知道他这次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干掉那个身穿貂皮大衣的男人。
张冯末现在还想着,如果把这个人干掉了,再把那两件古董全部拿走,再去拍卖,自己岂不是又能反过来再赚一笔?
想到这里张冯末的笑容就不禁变得灿烂起来。
张冯末出了门,并没有走远,因为此时那个身穿貂皮的男人还在鉴宝店里,张冯末要等他出了鉴宝店一路尾随,找个机会干掉他,任务完成。
终于那个男人在鉴宝店里又呆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出了鉴宝店,张冯末立刻警惕起来,尾随着他一路走去。
终于这个身穿貂皮的男人在一家拍卖场停下,他走进了拍卖场,张冯末跟着他尾随其后也进了拍卖场。
只不过,这个身穿貂皮的男人并没有去观众席位,而是径直走向后台。
后台里各种工作人员忙忙碌碌,身穿貂皮的男人穿过忙碌的工作人员,来到一个密闭的包厢内。
身穿貂皮的男人走进包厢,关上门,张冯末只好侧耳在包厢外偷听。
因为此时并没有任何的工作人员来包厢附近,他们都在忙碌着干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注意到张冯末的存在。
包厢内隐隐传过声音道:“老大,通过我们的恶意抬价,各大拍卖场给我们的抽成到了三成,原本一件价值十万的手镯,硬是被我们抬价到了七十多万,之后哪位顾客不得不买下来。”
另一个烟嗓音传来道:“做得好,继续抬价,同时时刻关注网络那边的资金流转,最近查的紧要注意,不要太张扬。”
“好的老大,我就先走了。”
“嗯。”
门被推开,张冯末及时躲到一旁,装作工作人员的样子。
张冯末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们是依靠,恶意抬价,操纵后台,从拍卖场那里抽取利润和提成。
他们肯定是有什么方法,毕竟在拍卖场恶意抬价是明令禁止的。
坐在包厢内的身穿貂皮的男子,抽着烟,看着天花板道:“哈哈,你看到了吗?我也是有钱人了,哈哈哈。”话说道后半段的时候,这个男人明显有些哽咽。
他把烟灰弹到那个明朝的花瓶里,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叹了口气,推开包厢的门,抱着花瓶走出去。
张冯末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寻找下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