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的房子是一栋农村的简单的四合院,大门进来,对着的就是正堂,左边是陶大郎方氏和陶树的房间,还有一间右边是包厨以及放置杂物的房间。正堂两边还有两间房,一间房子是陶老头和柴氏的房子,一边是上了锁的客房。
暮色降临,太阳即将拐下山去,炊烟袅袅。柴氏在田地里忙活了一阵,看天色渐渐变暗,收拾起地上刚拔出的杂草。对着还在干活的陶老头和陶大郎道:“这天快黑了,我先回家,做吃食。”
父子两人闻声,停下了手上的功夫,朝柴氏点点头,又接着干活了。
柴氏收拢了漫漫的一箩筐青草,压的结结实实的,背到背上。夕阳印着大地通红,拉长了陆陆续续归家的人影。
村中小儿几个在百年老槐树下耍闹玩弄,柴氏背杂草从树下经过,看着孩子们玩着泥巴入神,而露出了笑脸。几处人叫唤孩子回家的声音,还有妇人打骂孩子,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狗吠叫声,热闹非凡。柴氏将做好的饭菜提进方氏的房间里。床炕上立着小桌,柴氏将饭菜放到小方桌上,招呼方氏吃食:一大碗鸡汤,带着香甜浓厚的酒味,一晚白米饭,一小蝶空心菜。本来在睡梦中的陶花被香味刺激的突然惊醒,手舞足蹈的寻着香味的地方望去。
陶花想哭,其实她不饿,但是味道闻起来真的让人食指大动,可惜她现在是个娃儿,能闻不能吃,这对她来说,绝对绝对是酷刑,而且她喝女乃,女乃是没有味道的!(;︵;`)
柴氏放下碗筷,瞄了一眼在床上扑腾的陶花,道:“你这个小娃娃,也知道吃哦?”
陶花听到调侃,扑腾的更换了,啊啊啊叫声更响了。
陶花在是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度过的,睁开大眼睛,看不清楚一米意外的东西,每一天都是吃饱了,眯着眼睛,懒懒的在裹被里伸伸小胳膊小腿。偶尔尿急了,太热了,太饿了,干吼一声,提醒下方氏,让她给她处理处理。真是公主一般的生活。
这不,陶花吃饱喝足了,瘫在床上,自说自话,咿咿呀呀的说着别人不懂的“鹦语”。突然大门传来了声音,她侧耳听着,好似真的听得懂一般,那可爱的模样逗笑了方氏。
方氏点点她的鼻尖,道“你这个小娃儿,还挺八卦。”大门传来声响,方氏月子中,不宜出门吹风,便躺在床上逗弄陶花。
陶花动弹着小胳膊小腿儿,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念叨着。不肖一会儿,困意又袭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沉沉睡去了。
柴氏将箩筐放到院子里的鸡圈边,将青草撒到鸡圈里头,那些鸡闻风而来,二十多只,肥头肥脑的啃食。
柴氏喂完鸡食,就去厨房忙碌全家人的饭食。
先做方式坐月子吃的月子餐,锅炉上偎着炭火,早上杀了一只鸡,一半放在了井水里冰镇着,一半腌制放入料酒等些许药材,做好了,给方氏进补。
水嫩嫩的丝瓜,绿油油的空心菜,鸡杂咸菜。农活的人要吃点荤菜,长力气。柴氏在厨房麻溜溜的的活好了,天已经暗下来了,陶父子俩便已经回家了。
陶树一回来,就自发自觉的洗了手,干干净净的去方氏的房间里看陶花。看着陶花睡的跟个小猪罗似的,心都软化了,她身上有浓浓的奶香味,无意思在睡梦中吧唧嘴,还像猫咪似的打着可爱的小呼噜。
他用手点了点陶花的小嘴,跟躺在床上的方氏说道:“阿娘,阿妹白白嫩嫩的,真好看。”
方氏慈爱的摸了摸陶树的头,道:“是吗?”
陶树点点头:“是的,比二狗子的妹妹好看多了。”之前二狗子一直在跟他炫耀他的妹妹怎么好看,还拉着他去他家看了,之前一直觉得二狗子的妹妹真的挺好看的,但是现在,他觉得任何的娃儿比不上他的妹妹了。现在妹妹还不能出门晒晒太晚,不然他肯定拉着二狗子来看,哼。他现在也有妹妹了!
陶老头父子回到家,洗了手,陶大朗跑回卧室看陶花,陶老头在正屋里抽着旱烟。柴氏将做好的饭菜端进正堂的桌上,大声的招呼他们道:“吃饭了。”
陶老头放下烟杆,陶大朗和陶树一起走出方氏的房间,柴氏分配好碗筷,陶老头坐中间,陶大郎做一边,柴氏和陶树坐在一边。陶家吃饭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常常是一遍吃,一遍说着家常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