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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觉得自己长大了

我随了我父亲的性格,都是很软弱。我母亲脑袋上长了个肿瘤,父亲打算把麦子打完卖了钱给我母亲做手术。我的几个小姨来我们家大闹,还骂我父亲窝囊废,我气不过和她们争辩,我五姥爷的女儿扬手要打我,被我父亲给挡住了。

星期六回到家里冰锅冷灶的,父亲母亲都不在,问了我奶奶才说他们两去白银人民医院给我妈做手术了。我奶奶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且从来都不喜欢我和妹妹,再加上我爷爷在去年腊月去世了,她性格变的更怪了。我两也不喜欢她,也不去找她。我正在做饭,村里小卖部的二爷来说让我两明天帮他把地里的浪渣(下雨时从山上冲下来的干柴,驴羊粪等)背出来,给我两十块钱。我答应了,做了米饭,炒了洋芋,简单的一顿饭。或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八岁时就会踩着板凳擀面条,米饭就不在话下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把剩的米饭用鸡蛋炒了,我两分而食之。然后拿了铁锹和背篓去了那块地干活。我两一起铲满后,清秋帮我扶在背上,我背这倒到地埂外面。虽然我们平时也干家务活,但是没有干过这么重的活。刚开始不觉得,越干越吃力,我鼻孔喘着粗气,走两步歇一步,每走一小段路都会停一会儿。最后实在背不动了就和清秋两个抬着倒出去。知道烈日当空,我们俩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的双腿不停的颤抖着,终于将最后一背篓浪渣倒掉。刚好二爷也过来了,给了我们两张五块的纸币,客气的叫我俩去他家吃饭,我俩拒绝了。

回到家以后,我俩背上书包骑上自行车往武川赶,赶到了武川,又坐招手停去白银。上车后给司机说在人民医院附近放我们下车。第一次用自己挣的钱,坐车到陌生的城市。下车后因为我嘴甜,叔叔阿姨的问个不停很快找到了我母亲的病房。

我们进去时,下午两点多,我母亲穿着电视上才有的病号服,看到我们俩怎么来了,怎么找到的。然后拿出来几个油饼和一把香蕉说:

“这是你姨娘们看我时拿的,快吃吧!”

我边吃边哽咽着说“开学两个礼拜了,我和清秋的学费还没有交呢!”

“父亲说快吃吧!吃完了让你妈把钱给你们!”

我说“爸要不然我不上了吧!我出去打工也能养活自己!”

“胡闹,你妈的手术已经做完了,你舅舅他们也给了点,你好好念书,至少要初中毕业吧!”

因为那个时候我奶奶重男轻女,想让我爸我妈生个儿子。又遇上了计划生育,我妈生了三个女儿后被计划生育的工作人员带走,做了绝育手术。这样的事情不独是我们家才有,全乡的情况都和我家差不多,姐妹三四个是常有的事,而且最后一个是儿子的都会有个一样的名字,大宝或者小宝。

我们要走了,我母亲从内裤的兜里拿出钱来,分别给了我两学费和校服钱,又每人多给了二十块钱说不知道这星期能不能出院,让我自己照顾好自己。

从小我就是班里最后交学费的学生,老师们都不喜欢我,同学们都笑话我,我常常一个人,有想和我玩的大多数都是想抄我作业的。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不想让一个同学抄作业,他为了报复偷偷的把我的书包扔进了别人家的猪圈里。还有一次在冬天,他们把我坐的凳子劈了升炉子,让我在教室里站着上了一星期的课。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都不知道怎么走到了今天。

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经常会打骂我母亲。每每这个时候,我和妹妹都跟着我母亲在后山嚎啕大哭,等哭累了,又互相擦眼泪。我母亲不敢回娘家,又惧怕我父亲和我奶奶,为了我和妹妹她一直隐忍不发。我姐是家里的长女,家里所有人都喜欢她,她还经常和母亲不和,住在我奶奶家。那个时候我就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像我母亲那样找一个像我父亲那样的男人,也绝对不让我的孩子像我这样的生活。

一直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的腿还是不停的颤抖,全身酸痛的像是从碾子碾过的一样。一晚上都疼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跟烙饼一样。我的四肢百骸无一不叫嚣着它的痛苦,经过血液,神经,甚至皮肤,毛发。

一夜无眠,上课的时候怕睡着我都是站着听课。交稿的日期要到了,我跟本不知道要写什么。老师提议大家可以写《难忘的事》或者《我的某某某》等。难忘的事太多了,不足于向外人道也,我的谁都是不爱我的,要写什么呢?

我很羡慕韩娇娇的父母,我也希望父母不再是小时候的样子,所以写了我希望的父母。我命名为《父母之间的爱情》,我的文笔还是很好的,一切以想象为主,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千多字,主题线路都是人们向往的生活,岁月静好,甜蜜温馨。还用别人问爱因斯坦相对论是什么的时候,爱因斯坦回答,和讨厌的人在一起时间过的很慢,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过的很快,这就是相对论,这样的论证来比喻他们。

日子如水的过着。到了第一次月考后,又是一次全体师生大会。校长颁发了每个年级的第一名到第十名的奖状。然后说:

“我们山花杂志社成立以来,第一次校刊已经成功面世,下面有请八年级三班宋清明上台领奖”。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上了讲台,校长把印有《萌芽》两字的校刊到到我手上,又把一本笔记本和五元钱递到了我的手上。我向校长鞠了个躬,转身向同学们鞠了躬,从容的走下台来。

后来,陆续叫了别的同学上台领奖,现金每个年级有一个人,剩下的是,投稿成功的同学领了校刊。

没有想到有心栽花花不成,无意插柳柳成荫。同学们有替我高兴的,有挖苦我的,我才不管这些,高兴的同学我们共同努力,挖苦我的,我自动理解为他对我羡慕嫉妒恨。

每周回家我都是和妹妹去挖药,往学校背的干粮都是自己烙的,在家的日子都是我在做饭。

我慢慢的不计较那么多别人的冷嘲热讽。我不能选择怎么样的父母,我能选择我想要的生活。

狄其琛考了全年级第二,问我考的怎么样?小学的时候,学习一直名列前茅,上了初中,加了好多课程,英语以前跟本没有学过,学校里优秀人也多了,我的成绩实在不敢恭维。我说语文140,历史100。还没等我说完,狄其琛就说这两门比我的都高。(那时候语数外总分150,政治,历史,地理,物理,生物总分100)我说你先听我说完,剩下的都在及格的边缘,所以成绩不怎么样。上课铃响了,我们各自回了教室。

经过这一个月的努力,学生们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我也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

慢慢的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自己要是不努力,不成长,不进步,所有的人都会欺负你,等你试着强大,改变,优秀起来就没有人会看不起你!就连太阳也会对你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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