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到了晚上孟祁良已经有了些起色,澜漪看他所写的越来越好的字体,也是极为满意的,果然他确实是很适合学习这方面的,不过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做木偶吗?
“三少爷,你这已经算是很进步了,天色晚了,一起去同夫人去吃晚饭吧。”
澜漪看完了后,将纸放下说着,孟祁良没有拒绝,两个人一同去了餐厅,不过这次同中午不一样的却是餐桌处多坐了两个澜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性,经过打探了下,澜漪这便确定了,这两个女人是今日下午招进府中的活模子。
今日三人也算是初次见面,澜漪很爽快的同她们打了招呼,并且介绍了自己,她们自然也是礼貌的回应。
他们一大伙人吃了晚饭,等吃完了,由澜漪与她们两个一起回了院子,原本澜漪所住的是一处半独立的院子,后来的两个人,正好一人住在了澜漪所住的一边的房子里。
她们向澜漪打探,她们被聘请做那个活模子,但是究竟是要干什么,却是不知,澜漪听了这个问题笑道自己也不太清楚,目前她也没有干过呢。
她们只好放弃了询问,一起待在了澜漪的屋子里,三个人一起聊天,沟通着感情,澜漪都是很真挚同她们交谈的,三人很快就成为了好友。
第二天,夫人依旧是没有叫她们去做什么,澜漪便带着她们一起去看孟祁山他们雕刻蛇,毕竟自己也是受了邀请,肯定是要去的。
等她们到了那里的时候,他们两兄弟,也是才刚刚开始做,不过是刚做出了蛇的大致形状,还没有开始细刻。
“澜漪你来了,还有新来的两位姑娘,我记得你们一个叫明华,一个叫苏风吧?”
孟祁云的视线瞥道了澜漪便如此说道,明华与苏风看着面前的两位少爷还是很拘谨的,她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都有听说过这些大宅院的一些事情,知道绝对不能轻易惹到他们,于是此时有些紧张的结巴回复说是。
澜漪看着她们的样子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让她们放松些,并且略带打笑说,这两位少爷又不会张开血盆大口,将她们吃了,不用这么拘谨,他们可是很和善的。
明华与苏风听了澜漪这么一说,再加上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看见那两位少爷发脾气什么的,也就信了,接着她们三个便在旁边一直看着他们是怎么进行雕刻的。
不得不说,他们的手法真的是高深,她们一直看着,都看不懂是怎么样拿着工具,在木头上挖去雕刻,半条蛇身的雏形就已经差不多了。
在她们看了一会后,孟祁良突然出现在了这里,看见了澜漪在这里便一脸欣喜的走了过来。
“澜漪我可在书房等了你半天了,你今天居然没有过来,我可是又有新策论想同你商讨了。”
孟祁良见到澜漪便说道,澜漪略带尴尬的笑笑:“三少爷实在抱歉,我与她们来这里看大少爷二少爷雕刻,毕竟虽然不知活模子是做什么的,但是总是是要提前对于木偶这方面有些联系,于是便同她们一起加深了解。”
“那现在也看的差不多了,又或者让她们在这里自己看,你同我走,我害怕一会我将新的思路忘了。”
澜漪迟疑了下,还是苏风反应快一些,同澜漪说,同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既然三少爷诚邀你去,你就过去呗,我们留在这里看就行了,不要紧的。”
“那好吧,实在抱歉,那我就先过去了。”
澜漪听了,她们没有什么异议,这也算是放宽心,于是同孟祁良走了。
苏风看着澜漪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反复萌生一种想法,同时脸上挂着笑容,明华见了,能看出她在打什么主意的样子,具体却是不知。
这次孟祁良所提出的新论点,算是澜漪在这几天听到他最成熟的论点了,而且这次也是最全面的,最重要的是,这次摒弃了之前所有的观点,从头到尾重新进行更改所提出的,澜漪与他仔细探究了下,这便得到了最优质的论点。
这一讨论又是一小天,不过今天孟祁良格外的开心,没有与澜漪一起去与夫人吃饭,而是带着澜漪去了外面的小饭馆,馆子不大不小,两人点了四菜一汤,又叫了些酒,因为这阶段一直在麻烦澜漪的样子,所以他觉得要适当的感谢她一下。
等他提酒的时候,澜漪才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嫣然一笑,这个孟祁良到还是个有义气,人品很正,自己还是可以有机会的话,再同他深层次接触一下的。
正好遇到了可以说闲话的时机,澜漪问了他府中所招的活模子到底是什么,。
不过孟祁良的回到,让澜漪不禁摇头,感到无奈。
他居然也不太清楚,毕竟他也不喜欢做木偶,但是他曾经听过,大概就是像是画师画人需要照着人画一样,活模子也应该是起到了这种作用,就是照着她们的模样进行雕刻,在雕刻的时候,将所刻画之人的模样神情以及细微的表情全都深刻的展示出来。
澜漪听了,想着,这倒是与自己所理解的差不多。
两个人破天荒,待在一起没有讨论关于学术方面的事情,而只是普通的闲聊,谈天说地,孟祁良通过这些普通的闲聊,再次对澜漪产生了敬佩,他没有想过,她懂的东西,真是面积广大,那些偏的不偏的,都知道。
还有那些看似传说实际上却又不是传说的,更是说的清晰连续。
最后,在边欣赏着澜漪所说的东西,两个人一起在无意间多喝了不少酒,等两人终于意犹未尽,却发觉必须要回去之时,澜漪一站起身,发觉头有些晕,胃里也有些难受,最大的问题还是自己的胳膊居然非常痒,澜漪低头一看,在双臂上,居然起了很多红疹,澜漪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次附身的这具身体,居然对酒过敏。
澜漪的情况,孟祁良很快就得知了异常,在焦急出汗的一刹那,他的酒仿佛醒了一半,连忙带着澜漪去了自己印象中的医馆,不过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很多医馆都关门了,在跑了一圈后,都没有看见有开门的医馆。
尽管孟祁良猛地敲门,也是如此,在毫无办法之余,所敲医馆旁边的一户人家将门打开了,一个看着大概十几岁的丫头有些胆怯的站在门前,声音低微的询问他们郎中做什么。
孟祁良见到她,像是见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忙将澜漪的情况说了一遍。
那个小丫头听了,有些迟疑的说,说她可以治疗,如果他们信任她的话,就进屋来吧。
澜漪现在已经呈现半昏迷状,孟祁良询问她时,她也只是含糊不清的回答的,他看着澜漪这个样子,只好自己来做决定,不知道她是否是骗人的,但是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与澜漪一起进去了。
再说澜漪从表面上看神志是不清醒的,但是实际上她自身的神识是很清楚的,她很清楚现在这具身体的状况,当孟祁良将她放到榻上后,神识直接从身体里面飞了出来。
她以这种形态,查看着这具身体的状态,确实是不怎么样,她喝的太多了,又酒精过敏,现在已经呈现半昏迷状,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不算好治,澜漪看着小丫头,拿出了一卷银针,从中取出了一些进行消毒,便提起了她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