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令下,澜漪被从柱子上放了下来,拉到了旁边的一个架子上,一根绳圈将她的脖子勒住,让将她脚下的东西一脚踢开,她的整个支点,便在脖子那里了,勒着是着实痛苦的,很快她难以呼吸。
她在心里自嘲了一句,这还真是各种死法都想来一遍的趋势,着实无奈啊,她的神识在身体呈现半昏迷状态时,正想出来,而这时勒在她脖子上的绳子,骤然断裂,她趴到了地上,一时间解脱,大口的呼吸着。
等恢复了些,她再次思索,果然是有奇人在背后帮助她,不过在这种世界,也不会有太多有能力的人,为何要救下素不相识的她?
皇后面对又一次的失败,早就没了优雅,她猛地拍桌子,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还真的是老天也在同她作对不成,不行,就算是那样,她也别想活,果然是妖孽,死刑的方式有很多种,实在挨个试一遍。
“来人给五马分尸!”
皇后再次下令,澜漪听到了,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她不就是来寻找个宝石吗,至于这样对待她吗,不过这次她倒是想知道幕后的人,还会不会帮助她了。
将她的头与四肢都绑上了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拴在了马的嘴部,驯马人一声令下,五匹马儿向五个不同的方向跑去,她真的是觉得有着撕心裂肺的感觉了,在她忍不住从体内出来后,五匹马也在众人面前消失了踪影,令在场的人突然恐慌。
皇后也愣住了,这场面她可没见过,这是招了什么邪,居然让她见到这样一幕。
躯体掉到了地上,澜漪的神识也没有着急返回身体里,不过是飞到了高处,朝四周打量着,直到她看到了一处冒着金光的地方,仔细一看,竟是寺庙中的主持与屡屡把她当做妖孽的僧人,这一切居然是他们在帮助她,这就令她很震惊了。
看来等自己找时间要去亲自感谢他们了,不过至于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目前这个惨况的,倒也不需要多问。
她重新返回了身体,从地上爬起,站在原地,眺望着坐在高台上的皇后,她没有再下命令,而是仍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这时,皇上终于在得知了消息后,做了决定,派了人过来,这边下令,说将澜漪贵人带到南书房,他要来亲自审问。
无力的澜漪被带走了,皇后的这一番闹剧,也因此戛然而止。
她被带到了南书房,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身上的衣服还是薄薄的一件,头发是杂乱的,脸上都是被烟熏过的痕迹,以往的皇上见到她这副样子,早就会心疼的不得了了,可这时,他还对皇后所说的话,抱有疑虑,故没有过多的感情用事。
“澜漪,你对于皇后所说的,可以有什么想反驳的吗?”
“正如皇上您所想那样,臣妾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还请皇上明察。”
面对皇上冷颜质问,她丝毫不觉吃惊,反而觉得都到了这种地步,再不生气才叫不正常,于是正常辩解道。
“不过想来皇后也不可能凭空污蔑你,比如她手中的证据,那个瓶子,据朕调查,却是是从发你的牡丹阁搜查出来的,你对此可有什么想说的?”
一提起那个瓶子,就会让澜漪记起她的失误,因此,她此时说的义正言辞,同时带有着蛊惑语气同他说着。
“妾身知道皇上喜爱过臣妾,既然如此,您就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拿着药真的会是我准备的吗,我又为什么要做这种准备呢,明明知道皇上您是爱我的,我这么做的理由又是有什么?”
“说的不错,那这个瓶子的事情,朕就先放一放,但是对于皇后还说你失了贞洁这个你又想怎么说?”
澜漪轻提嘴角,邪魅的笑容轻漏于嘴上:“皇上,妾身还是那句话,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但是皇上您也知道,妾身是被娘娘验过正身的,但是在那种情况,我又是第一次被侮辱,又怎么会知道,皇后娘娘有没有在那个时候对我做了什么手脚什么的?”
皇上听了她蛊惑般的语言,一时间觉得很是有道理,那个皇后都敢仗着自己的娘家打晕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于是乎看向澜漪的眼神也就变的轻柔了一些。
“好了,朕会重新调查的,会还你一个清白,你今日就先回牡丹阁好好休息。”
皇上让她换了衣服,随后派了一顶轿子,将她送回了牡丹阁。
刚回到了牡丹阁的澜漪,便直接昏倒在了婢女的眼前,当着她们的面,无意识的倒了下去,这一下子牡丹阁一阵忙乱。
澜漪的神识便由此时离开了躯体,再次前往了寺庙的方向,主持见到了澜漪过来了,并没惊讶,而是热情的打着招呼,问她可还好。
澜漪自然没什么事情,反而是对于他们的感谢言辞多了些,他们听了,称这都是应该做的,哪有明知道她的身份,又得知她的苦难,而不出手相助的,先别说是僧人,就是普通人也不行吧。
她同他们交流了下这次的事情,在全都解决后,这才离去,返回了那具仍是发烧的身体,她一直躺在榻上,直到意外中的人来了,居然是只有过一次正式交集的沐德王爷。
不过她毕竟是后宫的妃子,本就不应该同王爷有着关系,特别是此时这种状态,更应该避险,故两人隔着两个帘子,只简单的问候了几句,他便离开了。
等没过一会再来的人,就是在惊奇之中所带有的诧异了。
是失了孩子的月嫔,在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神志,只不过身体的康健状况还未有恢复,尽写疲惫。
她坐在了澜漪所躺的榻旁边,同她交谈着。
“你别起来,知道你病得很重,也知道了你所经历的事情,就不必拘礼了。”
“谢月嫔娘娘。”
两个人所得到的遭遇都是来自皇后一人,自然,她们两人现在谈的很合得来,互相安慰着。
一直到了最后,月嫔才向澜漪提出了她的想法,又可以说是提议,想知道她要不要同自己一起联手,智斗皇后,将她拉下水。
她听了没有当场否决,也没有立即同意,而是淡然的反问,她为什么会觉得她这个计策会成功?
月嫔自信满满的给她解释了一通,说了皇后之所于敢这样胡作非为,完全是因为背后家庭的关系,如果能直接给她设套,然后牵扯到背后的家族,想必她再也不会这样了,而且还会被废后,这个计策之所以会成功的原因就是她已经计划的非常周全了。
总之听着她特别自信的说法,她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该作何选择,月嫔作为未出生孩子的母亲,本应该是仁慈慈善的,而在丧失了孩子后,她便变成了这样。
虽然她现在与她相差不多的遭遇,但她的性格还是不允许她去主动算计她人,并且她本就不应该与这个世界关联太多,最后很果断的拒绝了月嫔拉拢的好意。
月嫔在听了后,真是觉得她没救了,气呼呼的走了,留下了澜漪的一脸尬笑。
她这场病,可又是将养了许久,不过虽是过了这么一长段时间,但皇上却依旧没有给她任何说法,自然也一直再没有见过他,她倒也觉得消停,终日都会在外面走上两个时辰再回来,也算是一种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