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乱入,可跳过哟)
傍晚,城市的灯光映照在毛玻璃上,排出了一列列旋转的画。我把手机放下,两只眼睛酸得快抬不起来了,还是睡觉吧,毕竟已经十一点了。
我眯着眼睛打开房间的门,头昏脑胀地走了进去,正在揉眼睛打哈欠。突然眼前一亮,隐隐约约,我感受到了一阵清凉的空气,以及洗水声。
“啊!你快出去!”前方一道略微害羞的声音骤然响起。我大吃一惊,抬起头,只见一位妙龄女子在一个大木桶子里露出头惊恐地看着我,一只芊芊细手伸出来去抓那屏风上的黑色衣裳。
她见我还在看,气得小脸通红,狠狠地用一只手向我击水,那水滴如利剑一般,我竟会觉得那水劲惊人,踉踉跄跄出了门,但还不忘帮她关门。
突然间,我眼角闪过一丝微光,我看向身后,窒息住了,那是一副大气磅礴的大地黄昏图。
老天爷用浓厚的一笔金黄色渲染了即入暮年的太阳,一望无际的旷野山丘和那雄浑壮丽的天空融为一体,像是一比高下,却不分胜负。
这是哪?我过了一会确定这个不是幻觉,我不是在家里面吗?怎么来到这里了?我疑惑地回过头看见紧闭着的木门,想到刚刚那女子慌乱的样子,不免有点想笑。
我细细的观察周围,才发现这座小木屋大概五十来平方米,耸立在一座小山坡上面,昏黄色的阳光照耀着屋前是杂草,除了这小木屋,周围没有其他建筑物了。
我这是在哪里?我好奇地看着,便往山坡下走去,山坡正中间是一条泥淋小道,道路崎岖不平,上面没有太多痕迹,只能知道不久前还下过一场雨。
我记得,我来这边之前是傍晚的城市,现在怎么就在未开发的小山村了?我嘟囔着嘴等着里面那位姑娘出来,刚刚匆忙之下也没看清面貌,只感觉她挺年轻的,应该与我年纪相仿。
在这个鬼地方,还得找她要个电话找警察,人生地不熟的,我还是不要乱跑。
等了一会她出来了,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衣,但也没有那么紧,像是古代侠客的那种夜行衣,可我却总能看见她那勾勒几乎完美的身材。她披着长发脸红通通的,我看着她小步小步迈的小跑到我面前。
“朋友……”我刚要和她套近乎道歉,结果她啥也不管啪的一巴掌把我扇地上,我诧异地看着她,怎么就打人了?
那姑娘咬着嘴唇很生气一样地瞪着我,我这个时候发现她长得确实是很漂亮,鹅蛋脸远山眉,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和那因生气咬着的小嘴唇。
她看我还看她,反而更生气,袖子里变出一把小匕首,我一看见匕首就不敢说话了,私藏刀具,不简单。
“你!”她拿刀指着我,似有点不甘一样,接着意识自己可能太凶了,她轻声问我:“你叫什么?”
“陈三六。”我如实禀告,看她那想杀我又不忍心杀的样子我就想笑,这个小姑娘也就二十来岁吧,长得这么水灵,性格还跟个孩子似的。
她有点不甘心,握紧了手上的匕首问我:“你,你偷看了我洗澡,你要对我负责!”
听到她这么说,我傻眼了,虽然说她长得很漂亮,但还是有点突然,我摇头。
那丫头眼睛里一下缀满了眼泪,像是要哭了一样,我一下子慌了,我连忙安慰她:“你别哭,别哭,不是,你告诉这里是哪里,好吗?”
听见我这话,她愣住了,她不相信,用手擦掉脸上的眼泪,但匕首还是拿着,只是没以往的紧了,她最终还是放松了警惕,她问我:“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我摇头,她回答说:“这里是齐离山。”我听不懂这名字,问她这里是哪个省的,她说她听不懂。
然后我又问她这里是哪个国家,她说是大秦,我当时就呆住了。如果我不能在短时间内找着电线杆的话,那我就真的穿越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接着她带着我去了她的房子,小木屋常年只有她一个人,很干净整洁。
房子中间用了根木柱子撑住,旁边就放着她洗澡用的木桶和屏风,因为附近也没什么人,她也认为没有人会傻到在门口偷看,就用屏风去挡窗户了,没想到我会出现。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还有点害羞了,自己确实是鲁莽了,不过她说没事,因为我已经是她夫君了,我也不敢说什么,便答应了。她也跟我说她叫叶焕,真好听。
除了大木桶子外还有一个石头垒起来的灶台和一张木床,木床做工精致,想来是她父母留给她的,我问了一下,她说确实是她父母留给她的。
但是她的家庭情况她一点也不肯和我透露,我也随着她了。她说北边有个集市,明天早上她就去那边买点东西准备拜堂成亲。
我也一一应允,同时她也很好奇我是哪里来的,一直追问我的来历,我就骗她说我失忆了,醒来后走着走着就来到这里。
晚上的时候她似乎很高兴,去小木屋的东边给我摘了许多野菜,说是今晚煮汤喝。
我实在是无法相信一个人能够在这山间生活这么久,还靠野菜生活。她也没跟我说她是干什么的,但我也不用问。因为这种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我晚上还是去北边的集市问一下吧。
我有些心疼,虽然自己家里面没什么钱,但我觉得给她治一下精神病还是有必要的。
凌晨不知几点,我趁她睡熟了,轻声踮脚跑出了房子。我穿着自己的衣服顺着大路往北边去,一路上什么声音也有,天色黑得出奇,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开始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带几支蜡烛了,但现在回去的路也找不着了,便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月亮已经隐蔽在灰蒙蒙的云朵中,天上一颗闪烁的星都没有,我有些不安。
突然,前方似乎有点光亮,顺着灯光走过去,看见一处很像影视城里拍戏用的土城,城门口还有两个演员在那边站着。
“诶,兄弟,拍戏呢,我……”我看见有人,急忙大喊,不曾想突然一把箭飞了过来,一下子划过了我的面庞,我吓得哆嗦,用手一抹,感觉特别地疼,手还是湿的,流血了?
前面那两个人拿着火把跑了过来,当我看见他们背上被火光映照地亮晃晃的大刀的时候,才彻底明白,自己真的是搞错了,现在真的是在那个叫大秦的落后社会。
于是我急忙撒腿就跑,后面又一箭射了过来,我感到脑后生风,就急忙往右边扑倒。果然,那箭我躲了过去,可后面那两个人近在咫尺!
我急忙站起来,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身处在那个随时没命的落后社会,一切不能以常理对待了。
便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那个曾经给我带来希望的火光,一头扎进了无底的黑暗。
后面的人似乎多了,四五个人叫喊着,我看着地面的火光越来越近,只能一个劲地往前跑着,恍然一抬头,看见那个温暖的小木屋正亮着橘黄色的光,她站在屋子门口看着。
她看见我了!她没有任何犹豫,往我这边跑过来,我一下子呆了,心里面顿时冷静下来,我身后至少三个大汉,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应付得了?我不能反害了她吧?
我马上狠下心来站住,决定和后面那几个土匪打,没准还能拖上一会。希望她能聪明点赶快逃。
转过头来就是明晃晃的刀往我头上招呼,我往地上一滚,躲开了。再往他们那边扫一脚,他们急着追我没注意,一下子三个人倒地上,慌乱之中不知道是谁踩了我脚板,我心里面咯噔一声,那脚板肯定有点轻微骨折了。
他们摔了之后我借着快要熄灭的火光看清了人数,三个人,还行。转眼间她出现了,这个时候她就像古代里精练的杀手一样。
扫腿,出拳,再一记出其不意的小匕首横扫,三个不成器的土匪都倒地,不知死活。我却看傻了,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我面前,我颤抖着想去摸那几个人,想看看还有没有救。
却被她拎了起来,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她娇小的身体里竟然蕴含着这么强大的力量。
我跟着她跑了一路,跑回小木屋,回到家里她把门锁住了,问我怎么回事,我就一股脑地跟她坦白了。
当时事情比较紧急,我也说得比较含糊,她不明白我说的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但是大致上知道我是惹了哪一家的土匪了。
接着她开始收拾东西,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那是这里有名的土匪,等会还会来更多的人过来搜查,只有跑回城里找衙门才有一线生机。
我迷迷糊糊地就应了,大半夜地就跟着她向北边跑去,她身手很好,我觉得她不是普通人,问她平时以什么谋生。
这个时候她居然有了一丝羞涩,我看不清她脸上的红晕,但我可以听见黑夜里她咕咚咕咚的心跳声,她很紧张,我追问她是干什么的。
她轻声告诉我不要害怕,我答应了,她说她平日里办成侠客去城里面给人保镖,做镖师,一次活可以让她吃上好几个月。
我听了之后不会很害怕,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我,她问我会不会害怕刀口上舔血的人,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知道,她不会是那种弑杀的人,她很善良。
快跑到城里,突然就出现了一队人马,居然会是那群土匪。这个时候城门紧闭着,我和她进不去,只能先躲在城外的闹市里,那里有很多空着的店铺。
随着周围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更紧张了,我和她躲在一家药铺里面,周围逐渐传来土匪的叫嚣声,我紧抱着她,第一次感到了温暖。
但好运不会持续太久,土匪开始一个一个地搜查,离我们和很近了。这个时候她似乎做了一个非常痛苦的决定,她毅然决然地站起来,我不懂她要干嘛。
她看着我的脸,眼里留下了眼泪,她让我记住她的模样,她说我是他的夫君,她会回来找我的,她要我只要一白天就马上去找衙门救她。
我忽然明白她要干什么,想要制止她,可是来不及了,她跑了,她冲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关上门,就像当初我帮她关上门的样子。
我想代替她,可是已经晚了,她一出去就大声喊叫,女孩子蜿蜒的歌声在黑夜里畅响,所有的土匪都往她冲了过去,她像一只燕子一样轻轻地就飞上墙沿,飞快地消失在黑夜边境。
正当我以为土匪都走远了,我可以去报官救她的时候,我听见了远处的一声惨叫,是她!她出事了!
我一时间失去理智,冲了出去。但是,打开门的一瞬间,眼前白光一闪,白色的日光灯照在蓝色的床上,熟悉的房间,我回到现代了?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欣喜,只有无尽的迫切。
只有那样一个执念:我要回去救她!
可是之前的一切就像是我在一刹那做的梦一样,一点痕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