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渊看着潇听话不听重点上,他紧揪着的心真的很累,无奈的淡淡敷衍道:“师姐自然是有她的方法。”
紧接着博渊神情又开始严谨而郑重的分析他的大道理:“这事不是重点,你想啊,如果师姐不接受,那么你就很难在这里待下去了,所以没有弄明白师姐的心意之前,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话毕,博渊以极其严肃的眼神示意,希望潇能知难而退。
潇与博渊四目相对,他能感觉到,博渊在告诉他,表心意这件事情,不可行!
潇紧紧皱眉,许久,他离开了与博渊的对视,转身背靠墙边,极其沮丧的说道:“那么我只能藏在心里吗?”
博渊看着潇失落的背影,知道他此时极其的失望,有些小内疚,但他深知茧芙的性情,潇失望也好过自入坟墓,小小年纪就尝到情伤的味道,万一,一蹶不起更是麻烦,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嗯,这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师姐会看见你的心意的。”
本还在情绪中不能自拔的潇,听完博渊后面这一句安慰的话语,顿了顿,小声嘀咕道:“看见我的心意?”
潇呆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好像想到什么似得,停留不到一刻又欣喜的往门外奔去!
博渊看不见背对着自己的潇的神情转变,本还想着要怎么继续安慰,好减轻他的痛楚,然而潇突然的离去,让他觉得潇真的很失望,自己却无能为力,叹口气,想着让他自己静静也许是好的,又摇摇头的无奈说道:“我也想帮你,可是她心里,真的没有你。”
转身正了正背后的睡枕,扯了扯身旁的被褥,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感慨大喊道:“啊,我的回笼觉!”
潇潇跑出房门,来到了习武修炼的平地上,看着槐树边的茧芙,神情欣喜万分。
早晨云雾弥漫,苍灵宫旁的花草树木上都沾上了晨露水,而槐树上却滴水未沾,想来是根基博大,吸收的过快,分枝都来不及分养。
茧芙站在槐树下,手拿水瓢不断的将身旁木桶上的水,往槐树里灌,神情不像平日里的冰冷,极其温存,像个阿娘细细的照料着自己的孩子。
潇缓缓的走了过来,站在了一旁,默默的看着。
过了好一会,木桶里的水就没了,茧芙将水瓢丢人桶中,恢复平日的神情,水瓢与木桶碰撞在一起,发出“咚隆”响,正想要弯腰提桶回去,潇机灵的抢先一步,呆头呆脑的说道:“我来。”
话落便提着桶往回走,茧芙看着潇的背影,总觉得这个少年今天有些不一样,但是却又看不出有些什么不一样。
然而过了半天日子,茧芙觉得午时的太阳有些毒眼睛,呆房里又太闷,于是来到苍灵宫正殿里打坐冥思,这思着思着,突然感到一旁娓娓而来的凉风,灵敏的耳际能明显的听见不远处扇子的声响,她知道定然是一旁的潇给她扇起了扇子,她想着这半天潇似乎一直跟着她,再回忆着这半天她给槐树浇水,他提桶;她洗衣,他打水;她看书,他泡茶;到如今她打坐,他扇扇子。思来想去,她总算想起潇不一样在哪里了——今日,他太过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