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潇一动不动的愣的出神,小槐树精小心翼翼的问道:“阿爹,能给孩儿取个名字吗?”
潇蓦然回头,想着师姐如此这般也好,瞬时是他们的大师兄,定然能照顾好她,她也算是有了个好归宿,他日后自己走也能走的安心些,那么他自己对茧芙的心意,就成为自己内心的一种怀念吧,看着小槐树精,他竟然真的生起一种做父亲的感觉,它,是他与茧芙的,感慨的说道:“就叫槐之。”
“槐之?”小槐树精不再发声,似乎也陷入了沉思,想要细细打量这两个字。
听着小槐树精疑虑的语气声,潇轻轻的点了个头,附和了个“嗯”加以肯定,怀之,槐之,他就是这么想的,这颗槐树是他与她之间唯一的关联了。
“阿娘。”
突然听着小槐树精稚嫩的叫唤声,潇在沉思中回过神来,手中的白丝绸段子化作一缕白烟——消失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抬头望去,茧芙不知何时已走到了身前,一身白裙被微风轻拂撩动,她看了眼他,也看了眼它,问道:“你会说话了?”
小槐树精欢快的话语声又响起了,说道:“孩儿受这云峰仙泽之地,日夜苦修,加上有阿爹阿娘的悉心照料,如今已经能说话了。”
茧芙看着小槐树精,轻皱眉头,有些不明白,问道:“你为何唤我阿娘?”
“孩儿是阿娘栽下的呀。”
听得小槐树精这般的提醒,茧芙蓦然想起这槐树还真的是她幼时种下的,那时的她也不过是200来岁,师傅严厉,师兄繁忙,她一个人过于孤寂,才种下槐树陪伴自己,如今算来也有千年了。
茧芙给予槐树生命,受它一声阿娘,也是担得起,但是这小槐树精又唤潇为阿爹,她总觉得哪里不妥,转眼望了望潇,话却是对那小槐树精说的:“那他怎么就是你阿爹了?”
小槐树精语气显得很理所当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笑着说道:“能日日不辞辛苦的照料孩儿的自然就是孩儿的阿爹呀。”
茧芙神情无悲无喜,她想着这百年来潇对这槐树还真的是挺上心,自己也是省心不少,受这一声‘阿爹’也没什么,小槐树精这么叫虽然有些怪,但是也没有说有什么不可以。
看着默默不语的茧芙,潇没有说任何的话,他已经习惯两人这般不语的独处。
小槐树精却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好,于是开口打断茧芙的思路,问道:“阿爹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槐之,阿娘觉得如何?”
潇看似暗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其实他也是很想知道,槐之,这个名字茧芙是否喜欢。
“挺好。”茧芙觉得还过得去,只是随口答应着,没有认真去细想,话落,转身回了房。
站在窗边,潇回想了许久,嘴角露出了这两百年来少有的笑意,看着茧芙照理小槐树精的神态,他觉得偶尔劳烦她一日,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晨起的日出十分的漂亮,把悬崖边的茧芙与大槐树陪衬的像一幅美妙的风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