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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九百九十九代关门弟子

夕阳的余晖照耀在武当山的山头,作为太阳最后的慷慨,给武当山七十二峰镀了一层金边,宛如仙宫。

在武当山下一个穿着破烂,背着一个巨大包裹的乞丐样的男子看着刻有武当派三个字的石头趴在上面痛哭流涕,一会后面跟上一个身着道士服的英俊年轻道士看着武当派三个字深吸了一口气,两个男人并排站在武当派山门下面,正是李壮实和凌云道士。

历时一个多月的时间,李壮实和凌云道士终于来到了武当山,一路上两人风餐露宿,行走江河湖川之中。按照凌云道士的说法是领略世俗的风光,开阔眼界,但是李壮实慢慢的发现一切都是因为凌云道士没钱,只能带着自己爬山下河,露宿野外。

经过一个月的摧残,李壮实蓬头垢面,脚上的鞋子裂开了口子,到现在脚底的水泡还隐隐作痛,他像个野人一样趴在石头上痛哭,而在一旁的凌云道士依旧风流潇洒,只有鞋上留下些许尘土。

凌云道士走到李壮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壮实,走了上山吧。”

李壮实抬起头从刻有武当派三个字的石头上离开,用力的点了点头。

当夜幕降临天空变为月亮的主场,清冷的月光撒在李壮实和凌云道士的身上,为二人披上夜的丝纱。古朴的青石板路上,两人的脚步回响在空荡荡的武当山之上。

当凌云道士把李壮实领到一个小别院的时候,便转身离开了,约定好第二天早上领李壮实去行入门礼。

院子里只剩下李壮实一人,院子里一张简单的石桌和两三棵琶蕉树,小院倒也清闲幽静。

疲惫不堪的李壮实推开房门,屋里布局简单清雅,只有一张干净整洁的木床和一张书桌。

李壮实把硕大的包裹往地上一放,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回想起这一个多月的经历,李壮实躺在床上感慨万千。这一路随着凌云道士风餐露宿,晚上找废弃的房子破庙休息,运气不好就只能露宿野外了。吃饭睡觉全靠运气,一个多月下来李壮实本来就黝黑的皮肤又深了几个度,头发没有时间打理乱糟糟的,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冒出些许胡茬,整个像逃避饥荒的难民。最可气的是村长所准备的大包裹里面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全是李壮实小时候用的玩的东西,当时不苟言笑的凌云道士都笑出了声,一路上李壮实不止一次想要摆脱这个巨大负担,但又舍不得,纠结了一个多月便带到了武当山。

此刻躺在舒适的床上,不用再睡冰冷的石头和潮湿的茅草,让李壮实此刻有巨大的满足感。沉重的眼皮不断打颤,疲劳感随之涌了上来,李壮实打起了呼噜。

武当山依旧沐浴着月光,一如往昔不曾因谁产生过改变。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李壮实的脸上,嘴角的口水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一日复一日,日日无终始。安静舒适的一晚便过去了。

李壮实呈大字躺在床上,正值夏季的天气一只蚊子飞到他的鼻子上,想来是个合适的位置,重重的刺了下去。李壮实用手挠了挠鼻子,醒了过来。下床伸了一个懒腰,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天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简单洗漱后,李壮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冒出的胡茬和凌乱的长发,咧嘴一笑,和传闻中的大侠越来越像了,只是鼻子上被蚊子叮出的包有些破坏大侠的气质,但是瑕不掩瑜嘛。

由于李壮实还未到及冠的年纪,便把头发随意的用发带随意的束在脑后。等李壮实收拾的差不多了,院子里传来凌云道士的声音。

李壮实打开门看着站在小院里的凌云道士,今天凌云道士特意打扮了一番,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头发用发簪别在头上,扫去了一个多月的尘土。

凌云道士领着李壮实先去武当山的饭堂,吃过早饭,后带着他去往大殿拜见掌门。

山上凉风习习很舒服,完全没有山下的闷热。清风过涧,拂过山间的竹林,带来清新气息。

一路上不断有吃完饭赶去晨练的年轻弟子。有些大胆的年轻女弟子,走过凌云道士身边的时候还会低头喊声:“凌云师兄。”凌云道士都会笑着点头答应,年轻女弟子们便低笑着跑远了。

跟在后面的李壮实看着直翻白眼,心想凌云道士生的一副好皮囊还挺找人稀罕的。

经过演武广场的时候,一群白衣整齐划一拿着长剑的站在广场上,迎着初升的旭日而立,微风吹过他们的衣摆。随着为首的一名男子缓慢出剑,身后的众多弟子随之整齐划动。倒也是一种别样的景象。

主殿就在演武广场的不远处,凌云道士领着李壮实很快就来到了主殿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争吵,“陈道!你说什么玩意!你说老子老了!你有能耐咱俩出去单练一下!你输了就给我从那个位子上下来,天天占着茅坑不拉屎!”

又响起了另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我那天输给沈流风那个老流氓,那是因为老流氓他耍阴招。”

凌云道士站在门口,一脸无语,只好转头向李壮实解释道:“里面就是掌门和七位长老,进去不用拘谨。”随后转过头低声说道:“没想到师父竟然输给沈流风那个老流氓了。”

李壮实本来就有些紧张,听见里面的架势马上就要撸起袖子干一架了,就更加紧张了。

凌云道士在门口轻轻咳嗽一声,大殿里面顿时没了声音。转头对李壮实说:“随我进去吧。”

李壮实深吸一口气,随着凌云道士进了大殿。

李壮实进去大体环视了一圈,正面墙上挂着吕祖飞升之时的画像,下面坐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正是陈道,正在打量着李壮实。下面七个座位上坐着七个老人,靠近陈道位置上坐着一个秃头老人,老人正拿手抚摸着秃头。仔细一看陈道手指缝间还有几根白发。

凌云道士站定后对着陈道说:“师父。”环视七位老人说道:“各位长老好。”

陈道和七位长老点头示意,凌云道士又说:“在我身后的便是李壮实,是弟子下山寻来的。”

陈道率先开口说道:“不错不错,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壮实当真是练武的天纵奇才,十分契合我武当山的大道。”

下面的长老先后夸奖了一番,本来李壮实还有些紧张,进来之后让陈道几个人这么一说,有些发懵,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轮到秃头长老了,秃头长老习惯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心里想到奶奶的好话都让他们说了,轮到自己这不知道该说啥了。

当看到陈道等人都看向自己的时候,尤其是李壮实期待的眼神,只好说道:“壮实啊,当真是人如其名很壮实嘛。”

陈道见秃头长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便说:“好了,各位长老也都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了,那么我就宣布李壮实便是咱们武当山第九百九十九代弟子了。”说完便从袖口里拿出一枚金色的铁牌扔给了凌云道士,并说:“壮实啊,这是咱们武当山第九百九十九代关门弟子令牌的特别定制版,我们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

进门仪式就这样草草了事,李壮实接过令牌行了拜师礼便随着凌云道士出了大殿,出了大殿李壮实便忍不住了想问凌云道士几个问题。

身后陈道和几位长老相视一笑,陈道说:“好了,咱们关门弟子的空缺终于补上了,咱们几个也不用轮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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