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她逃了?”螭瓮声瓮气问道。
“属下无能,黄酥那叛徒总能先我们一步,属下等人次次扑空。”
跪在螭面前的汉子头低的不能再低,生怕一句话说错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螭沉吟片刻,似乎想通了什么,“换一批人去追,滚吧。”
“是!”
汉子如蒙大赦,快速离去。
“白老鬼,黄酥…”螭不自觉捏紧了斗篷下的拳头。
螭也不笨,被白老鬼耍了一次后,总算明白了个大概。
黄酥和白老鬼,不可能像白老鬼说的那样,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黄酥之所以总能先人一步,肯定与白老鬼的运螽脱不了干系。
螭深吸了一口气,对白老鬼和黄酥的杀心,更加坚定了几分。
隐盟绝不容忍异心之人。
一想到这儿,螭脑海中浮现出麟那可恶的面容,不禁腹诽了盟主几句。
黄酥总算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点,是一个深在水底的石洞。
能找到这个石洞,也算是意外之喜,黄酥不作犹豫,在四周设置了几个警戒的阵法,就潜入到石洞之中,着手炼化太岁。
石洞中白光明灭不定,水面上却是风平浪静。
………
日子过的飞快,三天时间眨眼就过,林钱和白老鬼也越来越莫名其妙的熟稔起来,这样的变化,自然而然到林钱和白老鬼两人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习以为常。
或许是因为我俩都怕死的缘故吧,林钱心想。
白老鬼才不管林钱在想什么,对于这样的变化,白老鬼乐见其成,毕竟在白老鬼看来,林钱这小子心思单纯,有什么便说什么,相处起来不必处处防备,这样的小子,白老鬼觉得十分对胃口。
林钱瞪大眼睛看着白老鬼手掌中的一只大跳蚤,一脸好奇。
白老鬼看着林钱,微微失神,若是自己的儿子没死,差不多也这么大了吧。
“老白,你手里这个,怎么看都是一个大跳蚤啊?”林钱一脸嫌弃说道。
白老鬼翻了个白眼,“你小子懂个屁,这可是宝贝。”
“恕我直言,我实在看不出来它哪里像宝贝了。”林钱不以为然。
“哼,全天下也就只有你小子敢说老子的运螽不是宝贝。”
“运螽?”林钱来了兴趣,名字里带个“运”的,想必是个好东西。
“哎,老白,运螽是什么东西,说道说道呗。”林钱一脸谄媚看着白老鬼。
白老鬼正要开口吹嘘一番,心下一惊,急忙闭嘴。
自己说的实在是有点多了。
“嘁,小气了啊老白。”林钱阴阳怪气说道。
白老鬼面不改色,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白老鬼的手中运螽突然躁动不安起来。
林钱看到了这变化,正想开口问,就被白老鬼一把拉进了灌木丛里,似乎白老鬼还顺手洒了些什么东西。
空中传来破空声,林钱急忙缩了缩脑袋。
玄清御剑在空中绕了一圈,嘀咕了一句“真是奇怪”后又御剑而去。
林钱瞅了瞅白老鬼,又抬头看了看玄清御剑而去的方向,一脸痛心道:“老白,你…你…不会打不过她吧?”
白老鬼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了林钱一眼,“怎么,你小子打得过?”
“我打的过打不过不要紧,关键是你要打得过啊,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打不过一个小姑娘,像什么话?”林钱故作一脸凝重。
“放屁!要是没你小子拖后腿,老子用得着躲?”白老鬼说的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
林钱将信将疑。
白老鬼最看不得林钱这副表情,索性转过头去,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
林钱悻悻然。
白老鬼忽然转过头,郑重其事,“小子,以后若是和剑修起了争执,能避则避,这天下,要论杀伤力,除却武夫,剑修首屈一指。”
“相同实力下,武夫能打得过剑修吗?”林钱问。
白老鬼听到林钱这样问,就知道前面的话白说了,“小子,你以为这天下谁强谁弱,是看武力修为谁高谁低或者谁敌不过谁来决定的吗?”
林钱嘿嘿一笑,“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
白老鬼冷笑一声,“你小子从今以后,最好不要这样想,别的不说,比老子修为高但却死在老子手中的不知几人,难道说他们比老子弱吗?稳坐庙堂之上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有笔如刀剑,多少能人异士皆是笔下亡魂,难道说读书人就要比那些能人异士强吗?一句话,武力修为的高低不等同于强弱,你小子千万千万要记住了。”
林钱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干笑几声,“老白,你说的不错,受教了。”
白老鬼拍了拍林钱的肩膀,“身在江湖,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林钱虽然郑重地点了点头,但还是腆着脸问道:“那老白,相同实力下,武夫能打得过剑修吗?”
白老鬼气结,扶额道:“老子又没有见他们打过,老子怎么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