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连成缕缕金丝。
打坐了一夜的林小凡伴随着初阳睁开了眼睛。
感受着灵气在自己体内慢慢平复，只有些许灵气缓缓地往自己的身体里流动着。
“仙，仙长……”
忽然，有一道比蚊子还要纤细许多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房子的一角传了过来。
林小凡吓了一跳，差点把剑都抽出来了。
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顺着墙根看去，有一道娇小的身影正跪在墙根旁。
草，怎么把她给忘了。
林小凡一拍额头。
昨天，林小凡刚刚同意了让这个小姑娘来照顾自己的起居。
这个小姑娘叫做灵儿，今年只有十三岁。
昨天晚些十分，林小凡叫灵儿进来吩咐了一些事情。
结果说着说着，林小凡忽察觉到修为的瓶颈隐隐松动了起来，随后也没再多说什么，闭眼便突破了。
莫非这小姑娘在这里等了一晚？
看着灵儿怯怯地缩在角落里的样子，林小凡只觉得自己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灵儿，过来。”
林小凡盘坐在床上，向着灵儿招了招手。
灵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虽然心中恐惧万分，但仙长的命令自己又不敢违抗，只好哭丧着脸向着林小凡走了过去。
自己可从小听村里人说过，有些仙长有特殊的癖好，自己眼前的这位仙长莫非……
很快，灵儿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林小凡握住灵儿的小手，一缕灵气在灵儿身体的经脉里流过。
原本一夜没睡的疲惫瞬间消失，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了起来。
“谢，谢仙长。”
“别一口一个仙长，我叫林小凡，你以后叫我林师兄便可。”
“好，好的，林师兄……”
打扫卫生，挑水劈柴，洗衣做饭，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够做到的事情。
灵儿不但能做，做得也还不挺错。
“灵儿你有家吗？”
“没，没有，我，我是被村长抱，抱上山的，家，家里曾，曾经闹，闹过饥荒，死，死了好多好多人……”
好吧。
“教你一些简单的功法，能够强身健体，学着些吧。”
“谢，谢谢仙……林师兄。”
灵儿怎么能不高兴，仙长传给她，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仙术了。
其实林小凡也没给她教太好的功法，只是将筑基的方法教给了她。
在自己的小院里有了一个收拾的人后，林小凡索性也就把自己家里收拾的事务统统交给了灵儿。
而自己也有需要做的事情。
北剑山外门弟子刚入山门的第一年，是必须要去学堂上课的，林小凡自然也需要遵守。
在今早交给灵儿功法之后，他便要启程去学堂了。
刚一出门，好巧不巧地遇上了聂复生。
八人的小院本就在一块，而聂复生的小院也刚好在林小凡的旁边。
一见面，聂复生就一脸坏笑地看着林小凡道：“喂，林师兄，昨天你们家里的那些仆人，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留了一个，虽然一个人干活有些吃力，不过好在人也不算多能够应付过来，聂师弟你呢。”
“我啊，我看其中有个女娃姿色不错，就都全留下来了。”
“莫非这北剑山每一位修行者都有几名普通人侍奉着？”
聂复生摇了摇头道：“诶，也不全是，只不过在进门之前都会有这么多的凡人，至于想留不想留那是自己的事。”
“不过一旦选择留下这些凡人，那么这些凡人若是想要修行，花销就要算在你的身上了，不是吗？”
林小凡淡淡开口道。
聂复生一拍脑门道：“害，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完了完了，昨天看那女娃看得入迷了，一糊涂就顺口答应下来了，等下回去还是给他们说一下，只留一两个，剩下的大不了给些丹药，打发一下得了。”
谈话间，二人便已经到了学堂。
此时的学堂里稀疏地只坐着几个人。
只不过林小凡都不认识，竟都不是昨天所见的八人中的其他几人。
外门弟子，林小凡他们这一次的共有八人，但也有些人，因为各种因素，没有办法有足够的贡献值，成为内门弟子的存在。
比如林小凡就看到了坐在教室最后方，双鬓斑白的一位老人。
他捧着一本书，用已经浑浊的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书上的文字，并且念念有词。
但他周身的灵气波动，是在聚气九重。
要想成为内门弟子，除了三千的贡献点，也有着修为的要求，便是要有纳灵境的修为。
一步之遥，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在修行的途上，已经难以再迈前一步。
而除了林小凡，其他在学堂内的人，从模样来看，年岁都已经不小了。
纳灵境，乃是所有修士修行道路上面对的第一重难过。
纳灵之前，灵气是死的，纳灵之后，灵气是活的。
一死一活，天壤之别。
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像纳灵境这样的境界对林小凡来说不算什么，但在其他没有任何专门指导的人眼中，实际上已经算是很高的境界了。
就如楚云龙，半生时光已过，卡在聚气九重的境界不知多少岁月，迟迟无法突破这一步。
距离上课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林小凡和聂复生找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
一会儿后，在一声声轻微的惊叹中，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挺拔的胸膛，优雅的身姿，洁白无瑕的脸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晴。
只不过让林小凡奇怪的事是，这欧阳晴走进来后，就直愣愣地走了过来，坐在了林小凡的旁边。
林小凡眉头微微一皱，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这欧阳晴什么意思？
我和她很熟吗？
欧阳晴脸庞如寒霜般冰冷，坐在林小凡身旁一眼不发。
没过多久，又有一道身影紧随欧阳晴身后，出现在了学堂之内。
李不轨。
李不轨年仅十五，但却已有纳灵境的修为。
通常像他这样年少有为的少年，往往只会有一种性格。
那就是嚣张。
“晴晴~”
“呕……”
李不轨一开口，林小凡差点吐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