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修炼当中的李泽,完全忘了时间的流逝。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体内灵气空空。 李泽满意地点了点头,料想胜利在望。 李泽甚至都没想,练成这招后能不能打破那层束缚,脱困而出。 他知道单纯地全身心地投入到第二式的修炼。 这也是李泽最大的优点:道心分明。 我想做就去做,至于结果,在说了。 听起来像是莽夫所为,可是只有坚持本心,方能专心修道。 每个人的道都不同,强行改变或者会走的更远,但是按照本心,肯定会走的更舒服,更通畅,心中没有太多的杂念。 回复完毕的李泽,决定来个破釜沉舟。 因为灵气一直得不到补充,他也差不多到了极限,已经是到了油枯灯尽的地步。 他要将灵力一次耗光,看看结果到底如何。 随着灵元变化,气府内的剑气成形了,接着向紫宵奔去。 在李泽强大神识的压制下,体内的灵气、剑气一如往常,没有太大变化。 两者一接触的瞬间,李泽心中一紧,但马上放松下来,进入无悲无喜的状态。 紫宵和灵元所化剑气一接触,没有立即生出反弹之力。
过了一会,紫宵在生出一股微弱的反弹之力,但是被剑气一逼消失。 剑气和紫宵终于合为一体。 几乎瞬间,李泽的气府内就光芒万丈,一种神通大成的感觉在李泽心头升起。 这一刻李泽真有种已经修成大道,与天地同存的感觉。 不过,李泽心境不是白磨练的,即使各种念头纷杂,还是保持着古井无波的状态,如同清泉山石一般。 李泽慢慢控制着融汇剑气的紫宵,然后看了看前面白茫茫的空间,嘴中轻轻道了一声:“破!” 随着这声破,一道比以往更虚无缥缈的剑芒出现了,完全的如梦似幻,给人似真还幻的感觉。 这道蓝紫色的看上去毫无威力、毫无存在感的光芒,如同流萤一般撞上了那道看不见的墙壁。 “咔嚓”一声,李泽分明听到了有什么碎裂的声音。 看着外面格外蓝而好看的天空,格外可爱的落日,以及久违的无比清晰的空气,李泽忍不住长啸一声道:“道爷我终于出来了!” 恶城大殿内,本来闭目养神的褐妖猛地睁开眼睛大声道:“这不可能。那小子绝无可能自己从里面走出来。
慕容何求你忍不住出手了吗?” 马上,他又摇了摇头道:“他不会的。他知道我不会杀那小子。一直以来,我都看不透这位城主。不过,不应该啊!即使得了那人传承,也绝对没理由短短时间内做到这种程度。” 想了半天,褐妖只能归结为有高人出手帮了这小子。 不过,他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没人能瞒过他的眼睛!没人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救人而不让他发觉。 褐妖有这种自信。 苦思了一会,他突然哈哈大笑道:“我想起来了。我这双眼睛唯一一次看错的一个人,不正是这小子的师傅。这实在太有趣了。难道我又要多一个对手?我会吗?我会允许吗?这实在太好笑了。” 他笑声中充满了肆无忌惮和对整个世界的冷漠嘲讽。 而苍茫山中,长啸一声后的李泽立即感到了浓重的疲惫感,不由自主地躺下睡了起来。 他知道有小金在,不会有危险的。 体内的紫宵和灵元都已经萎靡不振,甚至神识都有所亏损。 这两个月,无论是灵元还是神识,李泽实在透支太多。 他确实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虽然他的神识足够强横,可惜肉体仍没达到巅峰,不能完美温养神识以及承受神识纵横带来的负担。 李泽醒来时,已经是月斜星沉时刻。 他先是亲昵地拍了拍一直守护在旁边的小金,暗想道:“等下记得要找点灵草给小家伙吃了。” 然后,他盘膝坐下,开始探察身体的状况。 良久后,李泽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情况比他想的要好很多,灵元和神识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而且变得更加凝练,也算是意外之喜。 不过,紫宵还是有点乏力感,看来还得用灵气温养一段时间才行。 李泽心中也明了:“这太诀第二式,看来是轻易不能使用。要是干不掉敌人,绝对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李泽决定找机会把这招练熟再说。 怎么着这也是一个杀手锏。 关键时刻,李泽觉得拼个玉石俱焚还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李泽有点郁闷。 他发现他这些法门,好像都是用一次就歇菜的货。 就紫宵还好点,但开启千钧后,他也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李泽叹了一口气想道:“还是修为不足啊!虽然法宝、神技能无视一定的修为差距,但是差距大了就没办法了。
” 李泽再一次感到自己要走的路很长很长。 同时,李泽这次心中没有出现什么感觉,想了半天,就把太诀第二式定名为流光轻梦。 取了这么个名字,一是意境和这一式相符,而是不知这么想起和玲儿一起的日子,脑袋就冒出这么个词。 李泽也是豁达之人,不在纠结于一个名字,就叫这个了。 流光轻梦是比元气化剑威力更强的必杀技,隐蔽性也没话说。 速度之快,敌人一个恍惚就会被杀死,甚至连什么杀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恶城大殿内,正在疯狂大笑的褐妖,忽然看着门外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不知道慕容城主亲自前来,又有什么好消息。” 慕容何求身形一闪,来到了褐妖前面淡淡道:“邪云老祖死了。玄门出手了。” 褐妖听完后,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先是惊诧接着变为欢愉,高声道:“哇哈哈。笑死我了。我竟然小看了连太为。他竟然是栈道也修,陈仓也要渡。” 然后,蓦地褐妖脸色一变道:“我倒要看看这个天是不是真的要让他翻过来。” 慕容何求不置可否地想道:“你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又有什么用。你不知道我的底牌,我不知道你的底牌。不过,我慕容已不知道该何求何欲,我注定是会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