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拉我起来吗?”何熙柔立即咽下到嘴边的话,重新组织了一句。
“自己跌倒就要自己爬起来,何况是你自己摔倒的,人生嘛,总要摔个好多次,自己能控制就控制,不然,会把脑子摔坏的。”白笙歌只留给何熙柔一个背影。
就是这么拽。林海溪一帮人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平时大小姐可不是这种风格的啊,以往连都是说话都是唯唯诺诺的,对二小姐也是言听计从。
她白笙歌又一次刷新了别人对何熙染以前的印象。
何熙柔气的脸一会青一会紫的,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自己灰溜溜地爬起来慢慢跟在林海溪他们后面。
林海溪察觉到白笙歌走的方向不对劲,便赶忙上前为她指路,一是白笙歌失忆了怕她忘记自己房间在哪,二是怕她再度逃跑。不过事实证明林海溪属实想多了,白笙歌压根对这里不熟,门都不知道在哪,想跑,还真的是门都没有。
“大小姐,您的房间在二楼,我带你去吧,夫人和您父亲还没回来,就请您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好。”
回到何熙染的房间后,白笙歌开始四处张望,林海溪见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似的便问她:“大小姐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着这房间挺丑的。”白笙歌慌忙摆摆手。
她可不能让林海溪知道自己在看房间哪出地方适合逃跑。
“大小姐,你可千万别在想着要跑了。”
“……”
What???
“您啊,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的,我们已经加强了戒备,所以说呢,您就好好休息吧。”林海溪特地强调了加强了三个字。
“不会的不会的。”白笙歌一脸尴尬地笑着。
“那您先休息吧。”说完林海溪便准备出去。
“等一下!”白笙歌叫住了他。
“大小姐,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就是你刚才说夫人和我父亲,为什么叫法不一样呢,难道这个夫人不是我母亲吗?”白笙歌有些疑惑。
按道理来讲,不是应该说她母亲和她父亲吗?怎么称呼还特别区别开来。
“是这样的,大小姐,您是您父亲与前夫人的孩子,与二小姐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在您9岁那年,您父亲将夫人与二小姐领进了家门。”林海溪本来还觉得奇怪,但是一想到白笙歌失忆了,转念又一想大小姐既然问自己家里面的事就证明她想要去尽快恢复记忆,说不定自己跟她讲讲何家发生的事,她就想起来了呢,也不用时刻想着逃跑了。
“那这么说,那个何熙柔是个私生女啊。”白笙歌漫不经心地随口来了一句。
“嘘~嘘~大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林海溪听到私生女三个字瞬间慌了神,忙示意白笙歌闭嘴。
“为什么?”
“因为何家都知道二小姐是那个,所以那三个字是何家严禁讲出口的。这是何家的规矩。”
“那我母亲呢?”
“夫人她早在十几年前就过世了,当时夫人生病的时候,您父亲把二小姐与她母亲接回了家,此后是二小姐的母亲照顾夫人的,后来夫人病情加重就过世了。”
“没有请医生吗?”白笙歌突然很大声,仿佛那是她的母亲一般,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代入感很强,她已经开始生气了。
“当时二小姐的母亲因为咳嗽不止,而且当时二小姐摔倒了……”林海溪欲言又止,眼睛偷偷看着白笙歌的反应。
“所以呢?”
“所以您……”
“所以我父亲就让医生去给那个贱女人和她生的贱种看病了?!”白笙歌不用等到林海溪说完,她就已经猜中了结果,现在的白笙歌已经有一种想要掐死那对贱人母女的冲动了。
“……”林海溪沉默不语,不想再让以前的事情刺激到她。
“为什么不请两位医生呢,何家又不是没钱?!”转念,她又明白了:“那个男人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给我母亲看病,他心里就只有那两个贱人!”
白笙歌算是脑细胞想灭门了也没想到何熙染的父亲竟是如此狠毒之人,那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代入感很强,她已经气懵了。
林海溪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不是大小姐,你先别激动。”
“嗯?”
“那时候夫人病重,医生本来就是给你母亲请的,医生赶来后,忽然间有下人哭着喊二小姐摔倒了,二夫人咳血了,然后您父亲就……”
“他就让医生赶紧去了两个贱人那里吗?抛弃我母亲不管不顾?”白笙歌心里有股说不出滋味。
“不过后来二小姐的母亲看完病也让医生去了夫人那里啊。”
“我看是她装的吧,故意留医生,等到我母亲快不行的时候让医生去,间接性害死我母亲,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谎造成我母亲病入膏肓,医生束手无策,她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成功上位,为不会被怀疑。这招真是高啊,我都想为她拍手叫好了。”白笙歌将所有的事情都捋了捋。
林海溪听了都觉地很有道理,因为实在是太巧了,难免会让人产生怀疑,还有他自始至终都不喜欢那对母女,太作了实在是。根本没有大小姐的母亲贤惠温柔懂的体贴人。
“可是……二小姐的母亲确实吐血。”林海溪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
“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她丢的血纸。”
“血纸?”
“嗯,我借着打扫卫生的机会还留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