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关的狂风,连着雪卷起沙子,砰砰砰的打在客栈的窗户纸上;给本就寒冷的塞外,新添了风刀霜剑。屋外的雪,也在如此寒冷的夜里,随着狂风飘洒着,地上的雪已快埋过膝盖。
五人出得客栈来,朝着北面的祁连雪山脚下,往日的练刀洞去了。刚出门,无名说道:“自打那时出山后,我五人再也没有比试过轻功了。今翻正好一试,看谁先到雪山脚下。”
话毕,呼哧一声。
五人均如燕子般身轻,猛的一双腿一蹬,逆着狂风,只有些许残影般朝着雪山脚下去了。可能是逆着风,竟发出嘶嘶的声响来。狂风刮起的沙子,叮叮当当的吹打在腰间的刀鞘上。
北面的雪山太高大雄伟了,如是站在远处看,似乎就在不远处,可从雄关城中去雪山,骑最快的马,少说也得两个时辰。然而五人到雪山脚下时,仅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群山黑魁魁,大地阴沉沉。
五人绕过雪山正面,去了雪山背面往日的练刀洞。练刀洞倒是别有洞天,五人从一个山洞中钻入,也就爬了半柱香的时间越走越宽,穿过洞口后,洞中竟是如同柳暗花明,小溪潺潺的世外桃源般……
地面正中心刻着一个硕大的阴阳图,这阴阳图倒是有些特殊,边缘地带只有乾卦、坎卦、震卦、离卦、坤卦五卦。少了兑卦、艮卦、巽卦三卦。确也着实应和着五人的五行刀阵。
五人均端详着这个只有五卦的阴阳图。无名不由的想起师傅过去说过的话,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紧紧的握着刀柄。突然间,“仓”的一声。无名拔出自己腰间的五行刀,从坤卦上,绕着地面上只有五卦的阴阳图,舞起了自己的刀,走了一遍。随即,其余四人,也跟着无名舞了起来,各自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刹那间,四处刀光闪闪。无名说道:“让那双煞破阵的根本原因在于阵中的生门。”
“五弟,从乾位到坤位,生门就在你哪里。”翎深面无表情的说着。
“大哥,生门不在坤位,五行周而复始,如无穷无尽般。从乾位到坤位,任何一个方位既是生门,亦是死门。”
言罢,弑藏和省身二人各自互换方位,将原本的震位和坎位,各自换了。
“我曾记得,师尊授我武功时告诉我,我习练的坎字决,在五行中是水。二哥震字决在五行中是火。而这坎位和震位一旦颠倒过来,便是水火相激,便会让五行刀阵威力大减。”
“三弟,既如此,那你为何还站震位?”弑藏没好气的问着。
“嘿嘿,面临强敌时,我不是一时疏忽了嘛!”
“那双煞本就是寻仇来了,我想,二人一定还会来,快快各自习练吧。”舒与说道。
“多年前,双煞奉了拜火教掌门人巴图尔之命,半路伏击武当派,竟将一派之众屠戮殆尽。幸遇师尊,武当派只有一个叫玄知子的小道童,被师尊所救,双煞亦被师尊砍去两根手指头,二人是来寻断指之仇的。”翎深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
“大哥是如何得知?”无名一脸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便是那武当派小道童。我见此二人更是厌恶,但我深知我的武功和二人相差甚远,只得暂忍一时。”
“好样的大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应发奋修练五行刀法,若是两个怪物再来,定叫他有来无回。”省身愤愤不平的说道。
“要叫两个恶人有来无回,可不是嘴上说说,我等快些各自组成刀阵吧。”无名说。
言罢说道:“五行刀阵,每个人既是生门,亦是死门,故而从乾位的乾字决,一直到坤位的坤字决,当是无生无死。”
话毕!五人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各自变换着方位,却又如同一个人一样心性相通。刹那间乾生坎、坎生震、震生离、离生坤,却又反过来坤生乾,变化无穷无尽,无生无死,一旦入阵如同与八十一个人轮番交手。
自此后,五人每天夜里时来此,习练五行刀阵。只等那双煞再次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