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繁越来越紧锁的眉头,李喆紧张地接连喝了几大口咖啡,心想:季繁会不会觉得价钱条件太苛刻?他是我这档综艺请的最大的咖了,能不能火,我的职业生涯轨迹能不能改变就全靠他了。
李喆越想越紧张,不停地搓着手。正想说价钱比例还可以上调一点,没想到季繁刷刷两下就签好字先开口了:“节目没有问题,就是这个安保,我希望能在你们的能力范围内再加强一下,那么合作愉快。”
说完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伸出了手,李喆连忙站起来条件反射地和他握了握。等季繁走后,李喆不敢相信地攥紧了合同和策划书,跳转了两圈,喊道:“他答应我了?答应我了!哈哈哈哈哈!”
幸好咖啡厅这会儿没有什么人,不然别人还以为这人是求婚成功了呢。
李喆看着手里的合同,想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一定要抓住了,自己的成败就看这次了,暗自下定决心要把这档节目做好。
季繁这几天都没看到自己的粉丝经纪人,每次有时间打电话都是通话中,要么就是已关机,要不是听公司的人说每天早上都能匆匆见上一面,季繁都要以为这姑娘失踪了。
今天向于凡约自己在盛氧下午茶餐厅,他到的时候向于凡已经点好了茶点。向于凡看到季繁走进门,朝他挥了挥手:“这里这里。”季繁走过去坐下,问:“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请我喝下午茶了?”
“我这不是刚赶完通告回来想你了么,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你都不想人家的吗?”
季繁被他这幅矫揉造作的姿态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向于凡知道季繁前段时间被全网黑得丢了很多资源,出道这么多年,这是季繁被黑的最惨的一次,所以向于凡以为季繁应该会想找个人倾吐一下心中的苦闷,这才把他找出来。但是没想到季繁就这么坐着安安静静地喝茶。
季繁在想:简慕溪最近在忙什么呢?
向于凡看他这半天不打算开口的样子,自己先憋不住了。只好主动用眼神示意他:不说点什么吗?
应该是用力看季繁的时间有点长了,终于引起了季繁的注意,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向于凡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直接摊牌道:“你就不想给我倾吐倾吐这段日子的苦水吗?”
季繁想了想,终于反应过来向于凡说的是什么,原来这顿下午茶是因为这个呀。
季繁好笑道:“你也是出道这么多年的老人了,怎么还一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样子。”
向于凡是真的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全网黑啊全网黑,这哥们儿怎么还这么淡定?
也不怪向于凡没见过这么大阵仗黑一个人的,毕竟娱乐圈能红成像季繁这样的没几个。
季繁看他这么为自己着急,只好如实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觉得这可能也是一个转折,你也知道我马上就27岁了,现在正在从偶像艺人转型,借着这个机会,我应该能减少点曝光率,然后再以新的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
向于凡没想到季繁考虑得这么远,虽然这确实没毛病,但是那些流言就那么放任不管吗?
向于凡忿忿道:“那些黑子实在是太猖狂了,前几天又在微博上放出一张你坐上柯尼塞格跑车后座的一张照片,那辆车是全球限量版,只有两辆,都在纽约。他们就借题发挥,说你这是被包养了,把我给气得微博都给卸载了。”
季繁几乎从来不看微博,大半年上一次也是看看粉丝的私信。听到这儿,首先是想象了一下小粉丝听到自己被他哥包养时的表情,笑意藏都藏不住。
向于凡:???
难道是坐上了豪车开心的?不对,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了在纽约还开限量版跑车的人,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季繁觉得简慕溪和简家和LK的真实联系这件事情还不是说开的时候,而且也需要征得简家人的同意。就只简单说了句:“是一个朋友的。”
向于凡也就没有多问,反正季繁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谎。两人又随意聊了会儿,准备离开。刚起身季繁就瞥到了左手边很远那桌上背对着他的简慕溪,季繁本能地走过去,在离她们不远处背对那桌坐下。
向于凡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坐下了,他小声问季繁:“怎么了?”
季繁只说:“等一下。”
简慕溪上周得到消息说著名节目制作人廖琳要开一档全民性音乐选秀节目,叫《全民音乐人》,就起早贪黑去他们公司门口等了三天才争取到了这短短的十分钟的面谈机会。简慕溪把季繁以往的专辑、音乐成绩汇总做得非常精致,期待着廖琳的反应。
廖琳心不在焉地慢慢翻着,深红色的指甲,深红色的口红和短卷发使她看起来十分干练且有攻击性,但是这些对简慕溪似乎毫无影响,她就以平常心坐着等廖琳看完。
但是廖琳只随意翻看了几页就放下了,简慕溪连忙口述:“这首keyling……”
但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廖琳不耐烦道:“你作为一个一线明星的经纪人,连这点眼色都不会看吗,还要我教你是吗?我放下了,就说明我对季繁的音乐不感兴趣,都拒绝得这么明显了,你还想做什么?怎么,你们哈佛没教你们怎么看人脸色吗?”
旁边季繁听她这么说简慕溪有点坐不住了,刚想站起来,却被向于凡拉住了,向于凡小声道:“看看小简怎么处理。”
廖琳今年三十九岁,保养得非常好,看简慕溪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而自己学历水平不高,就看这些高学历的人特别不顺眼,学历高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来求自己。尤其是简慕溪这幅干净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自己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不知道求了多少人,遭受了多少白眼,忍受了多少那些老男人的动手动脚了,而这个女孩儿明显是第一次求人,还能这么不卑不亢,凭什么!这在廖琳看来,就像一根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