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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皇家御园,“听雨轩”内。

陈年的桂木扶摇直上,曲径攀援,在轩顶环成一片绿阴。

星点的花簇,掩卧在绿意丛中,散发着阵阵沁人的幽香。

亭中,一盘围棋摆在小圆桌上,黑、白两子鏖战正激。

太子李诵正兴趣十足地和侍读王叔文对弈。太子一枚白子落阵,叔文顿失半壁江山。太子喜形于色,而王叔文却显心事重重。

太子疑惑:“为何这般愁眉不展,是厌烦与我下棋了不成?”

王叔文赶紧欠身答道:“臣下不敢!只是近来多有琐事烦心,故情绪不佳。”

“有何琐事烦心,不妨说来听听。”太子放下棋子,关切地望着这个聪敏、睿智的侍读。

王叔文,越州山阴人(今浙江山阴县)。出身寒门,因善棋艺被德宗诏至东宫,任太子李诵的侍读多年。叔文和太子年龄相近,品性相投,虽为君臣,但情同挚友。无人之处常不分贵贱,无话不谈。平日里俩人对弈,从来都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可是今天,王叔文的心不在焉,很快就影响了太子。太子想知道,王叔文心里究竟有什么琐事在烦心。

王叔文摆着棋子叹道:“昨日,叔文山阴故旧进京买丝绢,不想遇了强盗,被洗劫一空。”

太子大吃一惊,“京城会有强盗?怎么会有如此事情?”

“更有甚者!”

“此话怎讲?”

“现在外地传言,京城盗贼多如蝼蚁,且越来越盛。”王叔文淡淡地说。

太子立刻起身:“那我现在就去禀告父皇,出动神策军,抓捕盗贼。这里是京城,盗贼岂有越来越盛之理。”

王叔文连忙劝阻道:“太子且慢!这样慌乱地去说事,只怕圣上要笑你不谙世事了。”

太子莫名其妙地望着王叔文。

王叔文稳稳地坐着,示意太子也坐下来。是的,他今天是要和太子说些事情的。这些事情憋在心里太久了,十多年了,今天是到了倾吐的机会了。王叔文早就对德宗的弊政深恶痛绝,早就有改革弊政的心思,只是人微言轻,一个家奴不仅起不了什么作用,弄不好还会掉脑袋。最终,王叔文把改革的希望寄托在了太子身上,只是太子当时年幼无知,加之皇宫内神策军进出频繁,说话做事都要严加小心,一切只能从长计议。

前不久,王叔文私下与好友柳宗元、刘禹锡议论弊政。

刘禹锡道:“太子现在已长大成人,可以独立思考,明辨是非了。更重要的是,德宗暮年,去世不远,太子很快就会亲主朝政,有些事情还是早些知晓的好。”

柳宗元也说:“整顿朝纲,改朝换代是个机会,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因此,今天王叔文把太子引入人少眼稀的‘听雨轩,,实在是棋翁之意不在棋。”

见太子一脸的痴迷,王叔文道:“走,臣子陪你到集市上去走走,你一看就全明白了。”

说着,两个人换了便装,悄悄步出宫门,来到了熙熙攘攘的长安集市。

长安最大的集市有两个,一个东市,一个西市。

王叔文和太子先来到东市。正午时分,理当是做生意的最好时光,可市面上却是小贩稀疏,游客稀零,一片冷冷清清的破败景象。再看看那仅有的几个小贩,个个诚惶诚恐,手护着篮筐,东张西望,好像随时都有大祸临头,随时都准备作惊弓之鸟,落荒而逃似的。

王叔文和太子走到一个卖桃子的老翁面前,刚拿起一只桃子还未询问,老翁便战战兢兢地望着他们问:“可是……‘白望’?”

“何谓‘白望’?”太子不解。

王叔文正要解释。一个彪形大汉粗声大气地叫喊着走来:“不错,大爷就是‘白望’!”他几步跨到老翁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老儿,今天是你的福气,宫中要取你的桃子做御用。这筐桃子我全要了。”说着,不待老翁回答,拎起筐子就走。那表情、作派真无异于山中的强盗。

王叔文回头,太子傻了。

老翁跟在大汉后面苦苦哀求,“大人,给点碎银吧!我一家老小可就等着这点钱活命呢。”

“明天到官里去取,一分钱也少不了你的。”大汉说着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街上的小贩见状早已四下逃避,不大的工夫,市面上就只剩下太子和王叔文两个人。

“何事如此?人都跑光了?”太子吃惊地问。

“‘白望’一来,不跑等什么?挨望啊?”王叔文感慨道。

“何谓‘白望'?如此霸道?”太子如坠云里雾中。

“‘白望’就是贞元以来宫中宦人在集市上设置的采买人。说是采买,常常是分文不给。”

“刚才那大汉是‘白望’?”太子问。

“说不清。宫中在东西两市设了‘白望’数百人。这‘白望’一无文书,二无凭据,实在是真假难分。要不怎么说强盗越来越盛了呢。可是,这样一来,倒楣的可都是老百姓呀。”王叔文愤然地说。

“不是还有个西市吗?这里没人,我们到西市去看看。”太子显然想知道得更多。

王叔文点点头,他从太子紧皱的眉心中感觉到,今天的私访来对了。

太子和王叔文又来到西市,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围在一起,便挤过去看究竟。

人群中,一个宫中侍者模样的人正指着一个蹲在炭车边的汉子厉声喝斥:“快把牛车赶起来,听见没有?这是抬举你,用你的炭给皇上用,是你的福分!”

那汉子扭了扭身子,抱头不语。

“你聋了,赶快把牛车赶起来,跟我走!”

“赶哪去?”汉子瓮声瓮气地问。

“当然是富里了,还能赶回你家?快着点!”侍者的声音越发尖细、扎人了。

“大人自己找人搬吧,我还要赶牛车回家呢。”汉子背向侍者执意不从。

“回家?想得美!你今天不把这牛车给我赶进宫去就别想回家!”侍者狠狠地瞪着汉子。

那汉子脸色苍白,既而变红、变紫、变青,额上的粗筋蛇一样地蹦跳。突然,他猛地跳将起来,疯了似地边号啕大哭,边死命地厮打那个侍者,嘴里还不住地叫喊着:“不回家就不回家!反正炭没了,牛没了,回家也是饿死,不如我先打死了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那汉子黢黑的大拳雨点般地砸在侍者身上,打得侍者鬼哭狼嚎只有招架的份儿。

人群中响起了一阵骚动,明显的人们好像都同情那卖炭的汉子。趁着乱乎劲,有人也偷偷地砸去一拳或踹去一脚,转眼工夫就打得那侍者鼻青脸肿。

“打得好!打得好!”太子不由冲口叫道。他往前冲了几冲,也想挤上前去试试拳脚,却被王叔文死拉硬拽拖出了人群。太子执意不从,还在蹦跳着看热闹,被王叔文硬拉着衣襟拖回了宫中……

东宫大殿,王叔文、王f丕、柳宗元等群臣围坐在一起,人人脸上表情冷峻。

太子嗔怪地冲王叔文道:“你为何拦着不让我也打他几下,这样巧取豪夺打劫民财,真是可恶至极!”太子愤愤然地站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

柳宗元道:“太子的花拳绣腿,不仅教训不了恶吏,反倒会伤了自己呢!”

刘禹锡附和道:“子厚所言极是,伤了太子可就误了国家大事了!”

“此话怎讲?”太子毕竟年轻,听不出柳、刘二人说话的分量。

柳宗元和刘禹锡相视一望,又同时会意地看了看王叔文,皆笑而不答。

“这群污吏,伤我黎民,毁我大唐,可恶至极!”太子依然义愤填膺。

“是啊!伤我黎民,毁我大唐,可恶至极!”众侍者应和。

“我要禀告父皇,罢去这可恶的官市!”太子大声道。

“对!一定要禀报圣上,罢去这可恶的宫市!”和者愈多。

“拿笔来!”太子真的激动起来。他要为黎民请命,为百姓撑腰,要罢去官市,取消“白望”,要惩办污吏,整肃市场。他要真正行使一下他东官太子的权力。这是他成人以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因而感到热血沸腾。

太子正要挥笔,突然见王叔文悄悄地冲他使眼色,便不由一怔。要知道,近年来王叔文已经成了他言行的智囊、处事的高参。现在,王叔文显然是有话不便明说,于是太子立刻散去了众人,独留下了王叔文、柳宗元和刘禹锡。

“你是何意?难道我东宫太子为民请命做错了吗?”太子问。

“是的,太子现在给圣上写奏折的确是不妥。再有,刚才太子的话也实在是太多了些。”王叔文平心静气,直言不讳。

“有何不妥?”太子问。

“显而易见,你聚众东宫,议论朝政,就不怕有人说你结党营私,对抗朝廷吗?”柳宗元摊开两手道。

太子一惊:“这我倒没想到,此话怎讲?”

王叔文道:“这宫市弊政虽说都是宦官所为,但却是圣上所立的。否则,任宦官再是怎么大胆也不敢如此猖獗啊。现如今圣上身体欠佳,头脑混乱,且疑心颇大,太子这时写奏折,指陈弊政,不要说宫市不能罢去,恐怕倒要把你太子继位的权力罢去了。”

太子闻听出了一身冷汗,忙问:“真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亏了你等提醒。可是,现在该如何?难道说就任着官市闹将下去,百姓民不聊生不成?”

刘禹锡道:“只能如此,太子现在要切记四个字。”

“哪四个字?”

“养精蓄锐。”

“如何解说?”

“养精就是养息精神,蓄锐就是积蓄力量,待时机一到,不要说宫市,一切弊政在太子面前都将势如破竹,土崩瓦解。”刘禹锡侃侃而谈,目光如炬。

太子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

王叔文又说:“圣上现在身体多恙,太子更应谨慎从事,少说静候,不要让人抓了把柄。依臣之见,不如趁此时机,暗中联络朝中精英,策划于密室,以待日后共图大业。”

太子闻听大喜,又问:“依你所见,谁人可以共商大计呢?”

王叔文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柳子厚、刘梦得不就都是宰相之才吗?”

“还有韩退之、韩安平、陆伯冲、吕温、李景俭、韩哗、陈谏、凌宗一、程师举、房启等等。太子如果能吸引这些人前来尽忠,定能革除弊政,重整乾坤。”刘禹锡道。

太子点头称是:“不错,他们果真各有奇才!刘梦得20岁连登三科;柳子厚13岁写奏表惊动京城;韩退之博学强记,国子监早有盛名;韩安平能筹划、陆伯冲能书法:宗一能史学、陈谏过目不忘……”

王叔文等三人相视一笑,于是信心百倍,踌躇满志。

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

韩愈、柳宗元、刘禹锡坐在一起,神态各异。

一个宫中的侍者在三只杯中倒满了酒,悄然束手站立一旁。

韩愈指着杯中酒道:“二位贤弟可曾记得贞元九年的那杯‘水酒’吗?大丈夫‘言必信,行必果’!今天我韩退之备了真正的水酒来还此愿。请赏光。”

刘、柳二人漠然置之。韩愈今天突然请他们喝酒,二人不好驳面。可是人虽坐在这里,心中却还都在为韩愈的那封无耻的《上李尚书书》耿耿于怀。

韩愈兴奋地说:“没想到十年后,我等三人都入了仕,而且都做了监察御史。”

柳宗元更正道:“我是监察御史里正,不敢比你。”

“什么监察御史里正,不过是俸禄少一点,权力可都是一样的。”韩愈不以为然。他举起酒杯道,“来来来!同官尽才俊,我偏善柳与刘!为了同入朝官,更为了来日的宏图大计,我等先干了这杯!”说罢自行喝干了杯中酒。

柳宗元和刘禹锡对视了一眼,欲语难言。最后,他们无可奈何地也端起了酒杯,好一会儿,他们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杯酒。

韩愈笑道:“怎么?咽不下我的酒是吗?不过咽不下也得咽!f你等先喝****,喝干了,我要说一件事。也许你们听了,就会心平锭顺了。到时候,你二人也许还会向我敬酒呢。真的,快快喝干了它,我真的有事要向二位讨教呢。”

柳、刘二人莫名其妙,他们不知道这韩愈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然有事情,他们只得糊里糊涂地喝干了杯中的酒。俩人放下杯子,愣愣地、不知就里地望着韩愈。

侍者又为韩愈倒满了酒,韩愈又兴奋地喝干了。看看柳、刘二人还是无意助兴的样子,他笑道:“二位贤弟,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我韩退之的确是因为写了《上李尚书书》,得到李实举荐,才当上的监察御史。可我有我的难处。不管如何,我韩退之是从苦难中爬出来的,我虽然自私但心里有百姓、也有良知,这你二人是知道的,否则我们也不会友善这么久。可是,要为自己也为百姓做点事情光凭做梦是不行的,要有权力,起码要有说话的权力才行。我就是为这个才昧着良心去觅官的。常言道,在其位方可谋其政!现在好了,我是监察御史了,有说话的权力了,我也该给百姓做些事情,来弥补我觅官的过失了。你二人听着,我韩退之今天要在位谋政,要为百姓做事,你等马上就会知晓了。好,现在该为我庆贺了吧!庆贺我的当官,庆贺我的从善。”

见柳、刘二人怔怔的,韩愈自嘲道:“难道,我韩退之做错了一件事,你们就要一辈子把我封杀了不成?”

柳、刘二人还是蹙眉端坐,一言不发。

“来!吃酒!吃酒!为我兄弟三人的比肩升迁!”韩愈执意把杯子举到柳、刘二人面前,一副醉态。

柳宗元突然起身言道:“子厚府上有事,先告辞了!”

刘禹锡也起身躬了一下腰,“梦得近日身体不适,也先告辞了!”

韩愈愣了,愤而叫道:“二位贤弟请留步,退之有篇小文求教!请看了再走!”

“改日吧!”柳宗元道。

“改日!”刘禹锡应和着。

“非今日不可!”韩愈拦住他们,眼睛通红,激动得像要吃人。

柳、刘二人停下脚步,不知所措,他们几乎是被韩愈强拖着来到写案前的。

韩愈在案几上展开一篇蝇头小字的文章,并不看柳、刘二人,自顾自地大声念诵起来:“《御史台上论天旱人饥状》!”

柳宗元和刘禹锡大吃一惊。

他们呆呆地望着韩愈,那响亮的声音清朗朗地进入了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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